“你笑什么,一天天莫名其妙的?”
明西洛笑自己多此一舉、以己度人,他怎么忘了項七小姐是誰,什么時候將世俗禮教放在過眼里,反而是自己想差了。
而且過于患得患失了、畏首畏尾,這樣的自己再過不久,恐怕在她心里會失了魅力,他也越來越不熟悉自己。
明西洛眼底的猶豫慢慢的散去,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擦手上的痕跡,再抬頭對上他時,眉宇冷靜、從容自然,他還是他,遠超七小姐兒女小情之上的他:“項侯爺跟我提了我的婚事。”
項心慈從他突變的氣質中,剎那回神,什么:“?”
明西洛看著她。
項心慈也看著他?
明西洛眼中的溫度越來越冷。
因為冷,項心慈不看了,她沒事看別人瞪她干什么。
明西洛卻毫不相讓,擲地有聲,帶著咄咄逼人的攻擊力:“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侯爺?”
項心慈慢慢地將實現轉回來,跟他講道理:“我都要成婚了,你希望我說什么。”
明西洛一時間沒有回話。
兩個人都靜靜的沒有說話。
項心慈自然知道他現在炙手可熱的程度,項逐元都想將項心艾嫁給他,更何況是別人家,可以說只要明西洛點頭,什么人家的女兒娶不到,就是柳雪飛都得披上紅蓋頭嫁了!
說起柳雪飛,項心慈諷刺一笑,這兩人可不是一拍即合,郎才女貌,后來在朝廷上一唱一和的,默契的不得了,他賞識她的才華,她欽佩他的為人,兩人登對的讓多少人意難平啊,干脆成婚去好了。
團團圓圓、美滿祥和,省的兜兜轉轉。
明西洛皺眉:“你后悔過。”
項心慈懶得理他:“閑了就用那些皮洗洗臉。”
明西洛手輕輕一推,輪椅退出桌子,像她的方向走去。
項心慈看著他。
明西洛眼睛從容的看著她:“我也一樣,而且我為什么要成婚,我已經有女人了不是嗎…”
項心慈提醒:“你還是用皮洗臉吧,醒的快。”
明西洛目光如舊,看進她一雙秋光盈盈的眼睛里:“我說的對不對。”
“明西洛你要是這樣的話,就別怪我欺負病人了。”
“你想怎么樣,打我?還是讓狄路過來打我?你就確定他打的過我。”明西洛目光嘲諷的看著她。
項心慈竟然發現他看著冷著臉略帶嘲諷的看人時很好看,還有點孩子氣的小驕傲,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表情這么可愛?以前就覺得他這樣不識好歹、咄咄逼人,他是老幾。
項心慈自認自己長了一輩,見慣了世間男色、分分合合,沒必要在別人一腔熱情時破冷水,慢慢他自己就冷了。
項心慈沒什么美感的滾過去,做起來,抱抱輪椅里的他:“你看看你,腿腳還不方便,說這些做什么。”
明西洛滿心的不痛快,被安慰到了一些。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也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當然是你的人了,你也是我的人不是嗎。”
明西洛不想聽她說這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莫國公府看到過,總覺得她說的沒有誠意,可是聽了又不覺得不愿意聽,他不止一次因為這個,要自我分列。
“那我等你,無怨無悔。”
“…”這,沒有必要。
明西洛拉下她的胳膊,看著她,你猶豫什么?
項心慈嘆口氣,握住他的手,只是沒他那么嚴肅,聲音誠懇溫柔:“即便你成婚,我對你說的話依然湊效。”
明西洛毫不客氣的冷笑。
項心慈被他笑的也冷下臉:他要娶誰是他的自由。
明西洛見他冷臉,神色立即緩和下來,他不是要嘲諷她,是,他是忍不住嘲諷她,那也是她說的問題可笑,到時候別人看他,就是他曾經看容度的心情。
明西洛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說那些,你答應過我,所以你不能反悔。”
現在就想反悔,項心慈松開握著他的手,看向了曲聲傳來的窗外,又慢慢的轉過頭,重新虛握住他的手:“子恒…”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愛我什么?”
明西洛看了她一會:“確實挺不值得人愛的。”
項心慈剛要反——
明西洛突然將她拽入懷里吻上她。
“唔——”項心慈掙扎了兩下,甩了他半邊頭幾巴掌,雙手才環住他的頸項。
明西洛熱切的加深著這個吻:“我喜歡你…不想沒有你…盡管你對我混賬。”
明西洛扯開她的衣服。
項心慈瞬間激烈的掙扎!
明西洛單手輕易的將她按在榻上,讓她像個被刮了麟的魚,除了茍延殘喘、任人魚肉什么也做不了!
項心慈惡狠狠的盯著他。
明西洛同樣冷酷無情的盯著她,眼里布滿紅絲:“你聽著,別以為我對你一讓再讓,我就不能把你怎樣!你騙我就好好騙我,但凡我能給你的絕對不會少一分,但記住了,好好騙!別高興了扔根骨頭,不高興了心不在焉的應付!”
明西洛說完放開她。
項心慈起身,一巴掌甩他臉上,第二下揚起,卻沒有落下:“出去。”
明西洛垂下頭,眼底的情緒散了些,卻沒動。
房間里除了窗外急緩相交的曲聲什么聲音也沒有。
“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