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維笑笑,醇香的酒氣在鼻尖環繞,酒不醉人,人也三分醉了:“我的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可不會為了誰委屈我自己,不過,你說他得多倒霉又有多運氣,才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柳雪飛看著她憧憬的樣子,似乎都沖淡了她對家里的不滿,她們都不是將結果和過程分開看的人,就算維維心里偏向明西洛,在家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要將她當棋子安排出去是事實:“對啊,畢竟這樣的驚世偉業之才。”
施維不依的鬧她:“哎呀,他也就一般優秀啊。”
兩人說完笑的不行。
“怎么樣,如果你喜歡我不跟你搶。”
“別鬧,項逐元是項七堂兄,項七嫁給了太子,明西洛又是太子的人,我還嫌自己事情不夠多的。”
施維聞言看著不遠處的扇屏風:“聽你這么一說,怎么有種都與項家脫不開關系的感覺?”
項家要謀國?這個想法一閃而逝,可有九王在又覺得不可能,但等九王不在了呢?
好似這又不是關鍵節點,畢竟九王有的活,太子可未必,只要太子過世,項家女兒嫁給太子這件事就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誰都知道太子不可能留下一兒半女,這樣的賭注完全沒有意義。
柳雪飛不止一次想這個問題,都想不出什么結果,總覺得哪里有一環對不上。
施維今天不想探討這個,這些大事,要等關鍵的信息出來才有商討的意義,比如項七小姐剩下太子的嫡子,還得必須是兒子,這就要一年后了,現在說這些沒意義,太子能不能活一年都是問題。
“那我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兒。”
柳雪飛看過去:“什么?”
“跟我競爭明西洛的人很多。”
柳雪飛笑了。
施維也笑了。
“我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我也沒有。”
就是覺得好笑,最后兩人都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不停的笑,覺得哪里都好笑。
柳雪飛不難理解,梁都各勢力都看中了那個男人,舉杯:“祝你旗開得勝。”
施維笑容燦爛桀驁:“那肯定的。”茫茫天下悠悠路,誰主乾坤。
項心慈坐在大哥的椅子上,掰開手里的堅果,果殼落在書桌上,聽著大哥的話:“那就讓他選一個了,再說他也不小了,成婚了不是很正常。”
項逐元將果核收起來放在盤子里,將盤子退到她手邊:“我以前倒是沒想過明西洛的婚事。”說著剝開了一粒核桃,思索著想到的問題。
項心慈不吵他,慢慢的吃著手里的果肉,核桃用香料超過,爽脆好吃:“你說這個我想起來個事。”
“什么。”
“上次我和太子去他家,見兩個小姑娘等在她門外,其中一個我記得還說過喜歡他?”
項逐元看向妹妹。
項心慈肯定的點點頭:“菊香山上,我親耳聽到的,那小姑家說喜歡他,很久以前的事了。”
項逐元笑笑沒在意,既然以前沒有答應,沒道理現在答應,但…兩個姑娘?還有另一個?
項逐元捏核桃的舉動慢了一點,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
項心慈提醒他自己吃完了。
項逐元又加快了動作:“能不能別在書桌上吃。”
“這里地方大,環境好。”周圍叮叮當當的掛滿了名筆字貼。
項逐元對她的回答本也沒抱結果:“你說,心素…”心素不行,她對心慈那件事還心有不滿:“心艾是不是該成婚了?”明西洛這張牌要捏在項家手里。
項心慈連帶他手指一起卷入嘴里。
項逐元沒有躲,只是在她松口后點了她腦門一下,寵溺也多過抱怨。
項心慈提醒她:“二伯母不喜歡沒權沒勢的,你給心艾說明西洛,她肯定覺得你包藏禍心。”
這件事項逐元不擔心,他決定的事不在乎二房怎么想,只看合不合適。
項逐元將核桃放在她嘴邊。
項心慈張嘴。
項逐元拿開一些。
項心慈追了一步。
項逐元又拿開些。
項心慈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項逐元無奈,剛要放到她嘴里。
項心慈突然跳起來撲入他懷里,整個人乖巧的貼上他,吻上他的——
鄭管家急急忙忙的闖進來:“世子,老——”鄭管家往后退一步,退一步,想當自己沒有來過。
項逐元早已聽到動靜,警告的將她按在桌子上,看向鄭管家:“說。”
鄭管家垂下頭,聲音不敢發抖:“老爺,叫世子過去。”
“知道了。”
鄭管家看都沒敢看兩人,快速退了出去。
項逐元將她安頓好,哄了好一會,才換了身衣服出門,臨出去前又轉過頭。
項心慈看著他換好的衣服,歪著頭又看著他換好的衣服。
“記得吃晚飯,一會回來。”
“你換衣服干什么!?”
項逐元沒有回答:“記得吃晚飯。”
項心慈看著善史:“你們世子換衣服做什么?”
善史孩子氣的臉上掛著笑,天真又容易讓人不設防:“見老爺,總要正式一些。”
別以為她不懂:“我都沒有熏香?”
那您也是香的:“所以,只是因為見老爺需要正式一些。”
項心慈眼睛微瞇,蔫壞的看著他:“善史你學壞了啊。”
善史頂不住的想哭,鄭叔跑的也太快了。
項章盤著手里的紫檀珠:“明西洛的婚事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爹,明大人已經不是你屬下了。”
“我知道跟他該說什么,現在不是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