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說了。”自取其辱罷了,他是自己貼上去的。
看來你已經悟了,但看著他自己跟他自己糾結的樣子,項心慈心軟的上前,放低聲音,哄他:“你又在想什么,我現在站在這里,而不是什么都沒說就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還不清楚嗎。”
明西洛冷笑:“你在乎我?”他不聽這些花言巧語,他看做的!都要分開了,裝什么心理只有他!
“在乎。”
明西洛冷笑,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的在乎是什么!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招之則來會指責去——”
項心慈手放在他胳膊上,抬頭看著他:“沒有,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你知道對不對,要不然我怎么每次都來看你…”
明西洛瞥開頭,不想聽這些,尤其是項心慈說的,但此刻卻不否認,因為她這些話,心里的怒氣有所平靜。
項心慈握住他微涼的手:“好了,你何必跟他計較,他身體不好,還是孩子。”
明西洛想問這樣戳心的話,你怎么說的信誓旦旦,可也知道她耐心有限,如果口不擇言,她也不會揭他不可見人的接近。
明西洛只能壓下脾氣,至少現在,她還愿意溝通:“你可憐他。”
“我連人家龍角都比不,可憐什么他,我只是喜歡他。”
明西洛寧愿她不說話:“呵。”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是:“與有婦之夫在一起,別有一番刺激在里面?”你好這口?最后一句在明西洛過于陰冷的目光沒有問出來。
明西洛看著她閉上嘴,心中的理智一點點回籠,就像她說的,她沒有直接走、現在還站在這里,就是還將自己放在心上,他就還有機會,就能徐徐圖之。
明西洛苦笑,他現在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別說這幾句話讓自己退縮,就是更不要臉的話,他估計明天就能置之腦后,只是他沒料到她還有良心這個東西,如果梁公旭能坐到,他未必做不到。
項心慈嘆口氣,伸手抱住他,頭靠在他懷里,撫著他的背哄著:“聚散都會有,以你如今的能力地位什么喜歡的找不到,好好生活。”
不會說話就別說:“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是他你就要跟我分開,如果是溶度,是不是就可以。”
“想多了。”即便是梁公旭她也不介意,如果非要說為什么介意,應該是因為明西洛。她當年雖然不能理解明西洛的痛苦,但看得懂他臉上痛不欲生的質問、和他渴求的安寧依賴:“他不是生病,而且說過多少次了,我喜歡他。”
“生病他就有理了!”喜歡根本不是理由,她也喜歡自己!她喜歡的人多著,她也不討厭狄路,明西洛感覺的出七小姐對太子與對他們不一樣,但這種不一樣,不足以讓她做出這么大讓步!
“你跟他計較什么。”
他想知道為什么:“我現在還恨不得生病的是我!”
“別這么咒自己。”
“謝謝關心。”
“客氣。”
明西洛想擰下她的腦袋:“我覺太子也不是你唯一的人選,畢竟太子身體不好,不足以讓我們周密部署,我看大皇子很不錯,也還沒死…”
項心慈放開他,等他恢復了些理智,他們再談。
明西洛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樣子,大皇子怎么能與太子比,二皇子當初都沒如自己的眼!
太子名正言順,皇家嫡出,就算他性格糟糕,命不久矣,誰也無法否定他是正統,所以他即便撐著那副快死的身體也能坐到太子的位置。
嫁給太子,是最名正言順的的事情,但他現在根本不想考慮這件事給他們這個團體帶來的利益。
他就想問憑什么關系不能繼續:“你以為太子不知道我們的關系?”自欺欺人。
“我沒有跟你說這些,我只是跟你提我的打算。”
“那我希望你知道我也不是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明西洛,差不多行了,非要我把話挑到明面兒上說嗎。”
項心慈看他吃癟,又心疼,伸手拽拽他衣袖,哄哄他,買賣不成仁義在:“好了。”
明西洛揮開她的手。
項心慈耐心好,又是自己男人,又拽拽他袖子:“真生氣了,你想想,你也不吃虧…”
“你少會所話!”哄人就哄人,閉上嘴。
項心慈配合的哄了他很久。
明西洛心里那口氣下不去,可對上項心慈越來越敷衍的手,他還是冷靜下來,語氣‘卑微’:“我算什么。”
想過攜手老去的人,只是錯過了機會的人:“喜歡的人。”
明西洛心里不可說不受用,至少痛快一點:“你…想過嫁給我嗎。”
沒有!嫁給你就被你整死了!“想過,怎么可能沒有想過。”聲音溫柔又耐心。
明西洛看著她眼睛。
項心慈讓他看,神色放松又自然,這個世界上,她不怕兩個人質問她感情真假,項逐元、明西洛,隨便看,看出一點瑕疵,她腦袋也不能放在肩上這么多年。
明西洛真假,如果說語言能騙人,行為總不能也可有假,她愿意來這里找他,會因為他生病心疼,甚至托付她自己給他,今天也依舊耐心的的來看他,她并不是一個會把感情浪費在無所謂事情的人。
她喜歡他?
明西洛又不自信,自己不過是她想當政的手段!
明西洛你清醒點,你可以沉迷在這段感情了,但絕對不能認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