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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瀘飛之請

熊貓書庫    這個蒼生有毛病
🔊點這里聽書

  這小獅王也是真能抗造,到現在都不愿認輸,反倒要殊死一搏,只見她渾身火焰重回于身,蘊于腿、脊、手,剎那間爆發出的力量,叫她甩開了隨身的雷雨區,撲向席歡顏的腿腳,逼席歡顏高躍而起,便是這時,她長腿高彈,巨力破空,“這是以我本源天賦自創的招術,獅子搏兔,可在你的知曉范圍?!”

  席歡顏反應堪神,橫棍擋住了這踢向腹部的一腳,巨大的沖力仍將她推撞向天空,連蹬數步,方止了去勢,落下地!

  她雙手火燒般的疼,黏膩的血液幾乎讓她握不住棍,而這新出爐的重棍,居然在第一次對戰中被踹折了。

  小獅王的一腳,如果真落她身上,腹部恐會被她踹出個洞來!

  “真可惜。”席歡顏撒手放下重棍,摸出腰間匕首,抬步朝小獅王走去。

  小獅王全力一擊被她接住,信心大跌,重傷的軀體沒有再戰之力,見她神情淡淡地持刃走近,不由顫顫,以為她因兵器損壞而生氣,要對自己下死手,忙說,“我認輸,你的損失我賠。”

  “”席歡顏將匕首入鞘,“十二萬金幣,零頭給你抹了。”

  公會成員和書院學子都聚了過來,涇渭分明站兩邊。

  小獅王沉默應了,被公會成員護著離去。

  曲傅驕道,“東君,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巧樂坊門口迎賓的白衣侍從趕緊上前,“坊內有醫師值守,您若不嫌棄,我去給您喚來。”

  “麻煩了。”席歡顏將折斷的重棍給他,“交由銷匠師,讓他看看能不能修復,不能便重新給我鑄一口,弄好送文武書院,不拘時間。”

  “是。”

  一行人被請進會客廳,熱茶點心比醫師來得快。

  席歡顏見幾個同窗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隨手撕了一截袖將被灼傷的手包了,“你們都跟綠樹公會的人動過手了?輸贏如何?”

  “有輸有贏,反正不會讓他們討著好。”

  “小獅王敗退,想必他們會龜縮一陣,畢竟這小獅王是綠樹中天賦最好的,實力也是同階第一。”

  “嗯,也別只盯著綠樹公會,瀘佐城中還有很多其他高手,雖說此行是為弘揚書院名聲,但更是我們的學習之旅,該請教就請教,該低頭就低頭。”

  “見過東君。”一醫師背著藥箱在門口匆忙站定,得了席歡顏的點頭,入內檢查她的傷口。

  他掀開布條看見血肉模糊的手掌,再抬眼瞧瞧無事人一樣的小孩,懷疑她服了屏蔽痛覺的藥。

  廢話不多說,醫師拿出本領施展了一道治愈術,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但沒好徹底。

  醫師擦擦汗,“這灼傷很厲害,對方的火里有熱毒,我給您涂點藥膏,近幾日不要劇烈動作,不出七天會痊愈。”

  席歡顏上完藥帶著他們回了城中的文武書院,宿舍門口分別時,曲傅驕不放心,他感覺與小獅王對戰之后,東君不大開心,想到東君耗費一天兩夜得來的新兵器,還沒拿熱乎就被毀了,寬慰道,“東君實力不俗,這回綠樹公會應該能體會到正統的強大了,您損了一件兵器也不虧。”

  席歡顏很欣慰,不枉她打賞了近百萬金幣,這不是連萬人追捧的曲老板都來追捧她了嗎。

  “是不虧,早點回去休息吧。”

  席歡顏擺了擺纏著繃帶的手,回到臨時宿舍,坐在榻邊發起了呆,她確實不大開心,不過不是因為剛起了名的新兵器被小獅王損毀,而是在跟小獅王這樣的強完后,她忽然發現,自己不過如此。

  有研創能力如何,神念超乎常人如何,會地符如何,力大無比又如何,無法使用源力,她等同于半封印狀態,而源力,才是她最應修習的。

  只是她計劃構建的靈魂圖譜需要神念、地符、天咒輔助,急不得。

  械符法以槍棍招術為主,佐以地符,很鍛煉神念,等神念達到一定強度,她就可以構出一個基礎版的圖譜,往后再一步步將其完善。

  她暫時不會放棄槍棍,但是對兵器等外力的熱衷消了一半,小獅王那種來自靈魂本源的強大似乎更讓人向往。

  一夜過去,書院和公會的針鋒相對被廣為議論,小獅王的失敗更在其上澆了熱油,人們對書院的信任稍稍恢復。

  席歡顏意外發現打敗小獅王,瀘佐城揚名之行,算是完成了一半,便心安理得地偷起了懶,將另一半交給其他同窗,自己待在書院里看看藏書,曬曬太陽。

  “東君看書呢?”

  突然其來的蒼老聲音將她從書中世界拉了回來,她側首望去,一滿臉笑容的老頭正背著手注視自己。

  “院長有事?”

  瀘飛樂呵呵地走近來,在她身旁坐下,“暮州書院最好的傳承,是曾經的暮州書院學子,記載源術武技的書被燒了、被賣了、遺失了,都沒關系,人在,傳承就在,我院什么秘籍都沒有,但教習們愿意將自己所學教給學生,那這書院就辦得下去,可惜啊”

  席歡顏聽出他話里有話,順著問,“院長可惜什么?”

  “掌握高階源術武技的那批人,是在曾經的戰爭中死得最慘的。”院長揉了兩把膝蓋,“我瞧出東君是在揚威,然而暮州事,最好還是讓暮州人解決,您別怪我話不中聽,您即使一座座城交流過去,不如曾經的暮州名士站出來說一句話。”

  “哦?”席歡顏道,“暮州強者,活著的,不是在牢里,就是編入了軍隊,院長還認識其他人?”

  “有一個。”瀘飛向席歡顏這邊傾身,篤定說出一個人名,“暮行舟。”

  單一個“暮”姓,就知此人曾是暮州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在有關暮州的資料里,沒有此名。

  瀘飛見她一下好像失去了興趣,略感著急,“東君知道此人?”

  “不知道。”

  席歡顏故意嘆了一聲,“我不知道的人,說明沒有價值,您老還有半刻的時間說服我,不然我要繼續看書了。”

  瀘飛瞪眼,好氣人的后生,但是不能罵,不能罵,不能罵,得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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