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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入宮

熊貓書庫    鳳啼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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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兒拿到這加了字的回信愣住了:這不是在逼我進宮嗎?

  再一看,她便明白了,這應該是祐胡亥的字。

  沙瑪沙吉不會寫天朝字,寫信必是宮里的仆人來寫,仆人不會在她的信上直接回,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兩行字是祐胡亥寫的。

  鄭顥到他們清平官處理政務的衙門去了,也不能和他商量。萱兒將信折起來,交給郭淮道:

  “送去給郎君,告訴他,我進宮去了。懷信、莫安,你們在宮外車上等我,木藍隨我入宮。”

  今天不是上朝日,宮里靜悄悄的。穿著女官服的李萱兒,由侍衛領著,進了后宮。

  南詔國的王宮建筑很緊湊,不像大明宮,有大大小小的景致,各有特色又相映成趣。

  王宮最顯眼的就是,每座宮殿都雕欄畫棟、金碧輝煌。

  “女官李萱兒參見詔佐。”

  萱兒朝坐在殿中的沙瑪沙吉行禮道。沒有看到祐胡亥,她有點意外,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沙瑪沙吉臉色有些尷尬,她招手示意萱兒到她身邊。

  她與祐胡亥同年,臉上還掛著些許稚嫩,李萱兒看出了她眼里的不安,還沒想出問題所在,就看見祐胡亥從屏風后面出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姐姐,你沒想到我在這里吧?”

  “參見王上。女官實在擔不起‘姐姐’這個稱呼,以后還是不要叫了。”萱兒臉色平靜的說,她看著沙瑪沙吉問:“詔佐喚女官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李萱兒個子比一般南詔女人都要高,她如今成了親,與當時未經人事之時,更添了幾分平和之美。

  王上悄悄咽了咽口水,走到她面前說:“宮里有株木蓮花開花了,此話為南詔獨有,就算是天朝也未必能看到。元想請姐姐同賞。”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可李萱兒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輕輕一笑,說到:“李女官,請。”

  既然他改了口,萱兒無奈,只好頷首跟著往外走。

  尚未走到花前,就聞到一股沁脾的香味,一株一人高的花樹靜靜佇立在宮墻之側。

  花大如蓮,顏色黃白相間,有十二瓣之多,花香迷人。

  李萱兒還真沒見過這木蓮花,忍不住上前細細觀看。

  王上走到她身后,她白而細膩的后頸上,連每一根絨毛都像是在誘惑著他,他湊上前嗅了一下,笑道:

  “好香。”

  萱兒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心中厭惡到了極點,淡淡道:“花也看了,若沒有其他的事,女官告退。”

  “姐姐,現在你也奉旨嫁給鄭顥了,我雖喜歡你,可也并未使你為難,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還像在回善闡府的路上那樣待我不行嗎?”

  王上還在長個子,這半年時間里,他已經長得比萱兒高了半個頭。她仰臉看著他:

  “第一,我從沒喜歡過你。第二,我已經成親,而且我很幸福。王上身邊女人千千萬,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王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笑道:

  “可她們都不如你。”

  “王上還年輕,等您長大幾歲,就知道這不過是您的錯覺。您身邊有很多一心一意對您的女子,她們才更值得您珍惜。話已至此,女官告退。”

  她不等王上回應,轉身離開了那個墻角,向著宮外走去。

  她是一個周旋的詞也不想說,這種貪心不足,想占有一切的沖動青年,讓她無比的厭惡。

  看著李萱兒離開,王上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讓沙瑪沙吉侍駕!”

  在王庭之上,他端著王上的架子,仍有大臣經常試著挑釁他的權威。

  他的哥哥們相繼夭折,他是勸豐祐唯一的兒子,王族并非只有他一個,那些老臣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否定他的決定。

  為了拉攏這些大臣,暴脾氣的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可自己的后宮再不能讓自己稱心,那就絕對不能容忍。

  “王上,讓沙吉伺候您用膳吧?”沙瑪沙吉誠惶誠恐的說。

  王上帶李萱兒去賞花,回頭還要來她這里,她心中暗喜,還以為是李萱兒替自己說了好話。

  “說,你今天找李女官來,是想對她說什么?”

  王上沒有一絲笑意,臉上刮得下冰渣子來。

  沙瑪沙吉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沒有、沒有說什么。就是我們也算是朋友,很久不見了,想約她見個面。”

  “見面?我可記得,她說她身體有恙,拒絕了你。若不是你有什么非分的要求,她用得著躲著你嗎?”

  王上瞪著她吼道:“說!你找她是為了什么事?!”

  “我......”

  沙瑪沙吉一時語塞,難道要說,想讓他們夫婦幫助自己當信麼?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王上手一伸,從侍衛手里接過鞭子,頓時,殿中所有的侍衛和宮女臉色煞白,全都跪了下來:

  今天又是誰倒霉?做為王上身邊的隨從,這一天天的當出氣筒挨鞭子,誰能受得了?

  “啪!”

  王上手里鞭子一甩,侍衛宮女們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偷偷看,今天挨打的是誰。

  哪知他們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王上的鞭子,打在了詔佐沙瑪沙吉的身上!

  這太不可思議了,門口站著的王阿約本不想管王上,讓他出出氣就好了。

  可這次打的竟然是詔佐,這也太離譜了。

  (后面內容正在火速趕來。)

  今晚云汐上完小提琴課,卻并不急著回家。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坐地鐵,只是沿著燈光斑駁的人行道往家走。晚風拂過,隱隱飄來絲縷玉蘭花的芳香。

  雙肩的琴盒有些舊了,而且老款式琴盒背在背上也有點重,投在地上的影子倒是很好看,像是背著一個古時候的劍匣。

  云汐像大多數背負著父母太多期望的孩子一樣,從小就穿梭于各種課外培訓班當中,在鋼琴、小提琴、書法、畫畫、英語、舞蹈、游泳中錘煉著幼小的靈魂。

  到了上中學,課外培訓班換成了各種補課班,繼續剝奪著云汐的課外時間。只不過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父母好像也并不在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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