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彥殿大殿內,變得極為安靜。
周辰目光盯著孔翎大陸神子關雄。
“關雄,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活著的機會。現在,你老老實實找一張桌案坐下,剛才你打我一掌這件事就算了。否則,我會出手擊殺你。”周辰平靜的聲音道。
“哈哈哈哈…”關雄在短暫的愣神后,瘋狂大笑起來。
他剛剛才反應過來,周辰這是在當面威脅他。
一個弱大陸神子,竟然敢威脅他關雄,而且是在諸多大陸神子、神女面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仿佛自己一輩子所聽到的笑話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周辰方才的這幾句話可笑。
“那周辰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顯然是在威脅關雄師兄啊!”
“威脅關雄師兄,誰給他的勇氣和膽量?聽他意思,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在關雄師兄之上?”
“乾坤大陸圣殿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貨色?也不怕丟人?”
“有什么丟人的,反正是神洲最弱大陸。不管是在東極神殿,還是在其它大陸上,乾坤圣殿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今天,倒是因這周辰而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這小子是真的要找死,還口出狂言要擊殺關雄師兄?”
眾神子神女,戲謔的表情看著周辰。
“周辰,今日若不殺你,我關雄以后就跟你姓!”關雄口中發出一聲爆喝。
其身體表面流轉的元氣,愈發澎湃洶涌起來。
關雄的雙目中,殺意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周辰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已給過關雄活命機會,但對方顯然并沒有重視的意思。
“死!”關雄雙手化為拳影,瘋狂向周辰攻去。
之前周辰擋住了他的一掌,他的想法與其他神子、神女一樣,都覺得周辰身上可能有強大的防御紋器。然而,再強的防御紋器,也有能量耗空的時候。一旦防御紋器失效,就是周辰死期。
與此同時,洛彥殿內部一座偏殿之中。
一名神殿使徒,來到一位神殿行者面前。
“行者大人,孔翎大陸神子關雄與乾坤大陸神子周辰,在正殿起了沖突。”使徒稟報道。
“怎么回事?”行者目光微微一凝,問道。
“乾坤大陸神子入殿后,坐于天級平臺,引起諸多大陸神子神女不滿。關雄入殿后,見周辰坐于精絕大陸神女寧璇附近,他覺得周辰不配,便令后者滾下天級平臺,坐回到人級平臺上。如此這般,兩人起了沖突,可能會在大殿內動手廝殺。”使徒說道。
行者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目光輕輕閃爍。
“那乾坤大陸神子周辰,為何坐于天級平臺,他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行者笑著說道。
這位行者,名為慶豐。
今日洛彥殿朱設宴招待眾大陸神子、神女,便是由慶豐行者出面招待。洛彥殿主本人,是沒打算見那些大陸神子、神女的。
“是!”使徒點頭道。
“他一個弱大陸神子,去與孔翎大陸神子關雄硬碰硬,也是自己作死。”慶豐行者擺了擺手:“由他們去吧,不用介入。弱大陸神子,死便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乾坤大陸那種所在,難道還能出什么像樣的天才不成。”
說完這句話,慶豐行者慢慢閉上眼睛。
他,懶得過問這種事。既然那周辰有膽子與關雄較量,便要自己承受其言行所帶來的代價,哪怕是殞命當場。
“明白了,行者大人。”使徒躬了躬身,悄然退出偏殿。
正殿。
關雄拳影如山,周身元氣蕩漾,可見有法則之力顯化,加持于術法,威勢駭人。
周辰目光一凝,隨著心念轉動,氣海元氣瞬間沸騰。
“找死!”周辰低聲一喝。
只見手臂一抬,手掌迅捷向前拍擊,一道掌印輪廓在空間內凝現。
掌印直接拍在關雄轟出的拳影之上,那重重拳影頓時停滯,猶如被禁錮住,不過須臾之間,便是完全潰散開來。
“什么?”關雄大驚,眼睛瞪圓,難以置信盯著眼前一幕。
他沒有時間考慮究竟發生了什么,在他面前,周辰揮出的掌印極速放大。
下一刻,這一掌,便生生擊在關雄胸前。
一聲悶響傳出后,明印境九重天修為的關雄,其身軀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重重擊飛。
血液瘋狂從其口中噴涌出來。
關雄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當其身體從空中墜落后,生機便蕩然無存。
掃了一眼關雄的尸體后,周辰平靜的坐回了桌案之前,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已經給過關雄機會。
哪怕是關雄對他拍出一掌之后,他也沒有立刻出手還擊。可是,關雄卻沒有罷手的意思。
與周辰平靜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其他的大陸神子、神女們,一個個呆若木雞。他們睜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眼前的景象告訴他們,孔翎大陸神子關雄師兄,已被乾坤大陸神子周辰一掌轟殺。
雖然這樣的一幕令人難以相信,可卻真切發生在他們每一個人眼前。他們清楚的能夠感知到,躺在地上的關雄,已徹底失去生機。
“關雄師兄…死了?”有人艱難的開口,目光同時轉動看向其他人,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在此次參加神殿神子選拔的眾多大陸神子、神女之中,關雄的武道修為,就算不是最強,也絕對是頂尖。然而,如此強橫的關雄師兄,卻被弱大陸神子一掌就轟殺。
這個周辰的武道境界,到底是什么層次?
難道,他已經是虛神之境?
如果不是虛神之境,又怎么可能一掌就拍死接近虛神的關雄師兄?
“周辰師兄,你…你殺了關雄?”虎原大陸神子亦凡,結巴的向周辰道。
先前他對周辰的稱呼是預神子周辰,此時改口變為了周辰師兄。
這就是實力為尊,在這東極神殿結界之中,更是如此。
周辰轉目,看向神情異樣的亦凡,說道:“先前我給過他機會,但他沒有抓住。其實,我并不想殺他,只是他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