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文博言這般人一來到這個世間便是帶著種毛病的,這種毛病若是細細算來那可是相當的有趣,被世人喚做是穿越病。
此病何解?
在旁人看來這種家伙料敵先機,甚至能夠做出相當精妙的指揮,也能提出相當天馬行空的計策,但有時又會有些很蠢的操作。
有些人可能會說不過是些許小小的失誤,無傷大雅的。
但只有他們這種穿越者的心中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小失誤,那就是他們的能力不足。
他們做出了些什么驚世駭俗的操作,不過還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握了超越時代的信息量,真要說起他們的本事的話,其實老實來說并沒些什么的。
往前推一推的話,不過是鍵盤俠或是嘴強王者罷了。
沒錯此時此刻文博言再度犯病了。
他腦中所想的只是敵人只是驚弓之鳥,敵人已被逼到了死角,我方大軍步步緊逼,敵人很快就要完蛋了。
卻完全忘記了,種花家還有那么一個故事叫做:背水一戰。還有那么一個戰爭指南叫做圍三缺一。
那結果自然是為此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已經是退無可退的精靈們也放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求在此地更夠最大程度的痛擊敵人。
而奧萊恩雖然因為神明之力被反噬,但他還是成功的將狂獵之力給引來了。
狂獵之力之所以成為一種禁忌,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在某種程度上相當的不講道理。
他能夠讓使用者吸取和敵人的力量,達成某種程度上的永動。
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殺的最兇的那幾位戰舞者的雙刃上騰起了綠色的火焰,但隨著戰斗的繼續,越來越多的精靈的身體上騰起了那種綠色的火焰。
那種火焰是由最為濃郁的生命之力組成的,生命之力是一種非常偉大的力量,那玩意對戰斗力的直接提升并不算大,它更為重要的能力是治愈傷勢。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群不死的戰士在戰場之上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那種存在不僅僅是能夠多次戰斗那么的簡單,他們對于士氣的打擊是更加致命的。
沒有誰是愿意和不死的東西進行戰斗的。
也幸虧文博言統帥的是擁有統一意志的螞蟻和頭鐵到不行的綠皮,不然戰斗陣線早就維持不住了。
但在這種情況下,也許早些崩潰、潰散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越是持久的戰斗、越是大量的殺戮,精靈們也就能夠從中獲得更多的狂獵力量。
后方的文博言在半個多小時前,就發現精靈族的戰線搖搖欲墜,但半個小時過去了,他發現精靈族的戰線還是搖搖欲墜就和半個小時前一樣。
“我靠,那群家伙到底是什么鬼?都特么不會死的嘛,可都打了這么久了。”
由于等待的過于不耐煩了,文博言騎著自己的雙足飛龍飛到了戰線的上方。
隨后他就看到了永世難忘的場景:一群被綠色火焰包裹著的精靈正翩然躍動著和自己的手下糾纏廝殺在了一起。
“我靠,我到底在和什么樣的敵人戰斗?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錘了一拳,然后又因為那拳過重而唔呦呦的叫了出來。
“我腦子里面是塞了屎嘛?我為什么沒有時刻關注著戰斗?我特么…啊啊啊!!!”
“撤退!撤退!”
文博言拼勁全力的吼叫著,甚至動用了他短時間內能夠調動的全部搞毛二哥的力量,但沒有用…
綠皮就是那么一個如果上頭了,除了死亡就沒什么能夠讓他們停下來的種族。
不過幸好,那些螞蟻是完全聽命于文博言的意志的,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
有了那些東西的存在,文博言就好保留了翻盤再起的可能性。
又過了大半天,那些極端瘋狂的綠皮們才被精靈們給屠戮一空。
精靈們在戰斗的過程之中消耗了相當數量的生命之力,但他們通過戰斗收獲了更多。
任何一種力量,只要數量過多就會出現負面的影響,生命之力也是同樣,過多的生命之力會讓人覺得極度膨脹且有那么一種被撐著了的感覺。
正常情況下的狂獵行動,那些生命力都會由奧萊恩出手壓縮并解決,但此時他陷入了昏迷,那些生命之力只能是殘留在那些精靈的體內,處于發泄的目的,他們只能是選擇攻擊所能夠見到了一切生物。
因此一場比混沌入侵還要可怕些許的綠混沌出現了。
那虛空之上有多位籠罩在單調色彩之中的人士聚集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開著會議。
“可有人知曉那位大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所作所為當真是太不合規矩了,神明之力說殺就殺,說碾了就碾了,這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適。”
另外一個家伙出聲嗤笑了一下,“你說的什么規矩和情理真的能夠管到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不是一直都是想干嘛就干嘛?你以為那位大人之前消停了一段時間之后,你就能夠管得了那位大人了?”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那位大人到底有多么的偉大,但這才過了多久?就爆了兩位神明了啊!死亡之神那次可以說他在作死,但狩獵之神呢?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emm,可能出現在那位大人的眼前就是他的錯吧…”
“這到底還講不講理了啊,萬神殿到底被當成什么了?”
看著那個叫囂個不停的新人,周邊幾位懂行的老前輩都在不斷的搖頭。
若是真的有誰跑到那位大人身前去問“您到底把萬神殿當成什么了?”
那位大人大概率會滿臉迷惑的看著你,然后反問一句,“萬神殿到底是什么?能吃嗎?”
當然這些老前輩雖然在心中嘲笑著新人,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位大人,不然他們也就不會在這種地方逼逼叨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討論如何解決狩獵神力暴走的問題嗎?你們能別離題嗎?”
這些個純色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說話。
氣氛尷尬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