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婭用自己的蛛絲抓著了團成一團的克勞利,像是甩動流星錘一般將克勞利整個提留著高速旋轉了起來!
別看莉莉婭是蜘蛛型的魔物,但是她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小,雖然無法與坎達爾那樣渾身腱子肉的山豬型魔物相提并論,但是把這樣一顆球甩飛出去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就在坎達爾和埃爾希斯相互角力,相互比拼戰斗的技藝之時,莉莉婭就已經將克勞利整個掄了起來,然后猛地一松手,任由克勞利這顆可悲的圓球飛上藍天,朝著遠方徑直飛去…
深紅之間有這一層相互的聯系,作為升格者的克勞利和埃爾希斯只見自然是不必多說,感受到克勞利突然飛上藍天,突然被人扔出去,埃爾希斯不由得一愣,轉過頭看了一眼粘連著蜘蛛絲在空中盤旋的圓球,又看了一眼保持著扔鉛球狀態的莉莉婭…
“啊?”埃爾希斯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為什么…要用扔的?這是要干嘛?
“喂!你是當我不存在嗎?”看到埃爾希斯突然開小差去關心其他人,坎達爾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戰斧猛地一架,將血液長劍蕩到一旁,隨即以剛猛無比的氣勢,一斧頭劈砍在了埃爾希斯的肩頭!
鋒利的戰斧輕而易舉的撕破了埃爾希斯身上的甲胄,連帶著他的血肉一起,被輕而易舉的砍成了兩段。
鋒利的斧刃沒有沾染任何血液,埃爾希斯的鮮血并沒有一滴濺出來,粘稠的赤紅色鮮血粘連在一起…分散再匯聚。
剛剛被斬斷的身軀一瞬間就恢復了原樣,就連被斬斷的盔甲都連帶著一起粘連了起來,并且之前被蕩開的鮮血長劍順勢一轉,刺向了坎達爾的肩膀…
如鋼針一般的鬃毛發出了陣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鮮血的長劍最終還是突破了鬃毛的防御,刺進了坎達爾的肩膀…
不過坎達爾還是避開了關節的傷害,埃爾希斯的長劍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兩人齊刷刷的向后退去,埃爾希斯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斷面,又看了看不遠處被刺破了肩膀的坎達爾。
作為一頭山豬,皮糙肉厚是最基本的,恢復力也是非常的驚人,畢竟之前的致命傷只是簡單的處理就能自愈…所以坎達爾被刺破的皮膚也已經開始飛快的自愈。
一轉眼的功夫,兩人互換出來的傷勢就已經消失無蹤,就好像剛才的戰斗都是無用功一般,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僅憑你的力量,是無法傷到我分毫的,四百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四百年后的今天…你們茍延殘喘了四百年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看著連帶著盔甲和血肉全都被粘稠的鮮血粘連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剛才被斬斷痕跡的埃爾希斯,坎達爾輕輕的瞇起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回應道“那是因為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看看你…哪還有一點人類的模樣?陛下的教誨…你全都忘記了嗎?”
埃爾希斯歪了歪腦袋,看著坎達爾玩味的說道“我可就是因為被他拋棄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呀!”
說道這里,埃爾希斯突然眼珠子一轉,手中的鮮血長劍猛地刺出,刺向了自己的腳邊,一團突兀的陰影之中。
被刺中的陰影留下了一灘鮮血,隨即飛快的退去…
從陰影之中鉆出來的明明攥著哪一根潔白的尖牙,一邊警惕的看著埃爾希斯,一邊狂灌恢復藥水…
退回了莉莉婭的身邊,明明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沖著莉莉婭無奈的說道“失敗了呀師傅…那家伙實在是太敏銳了,我根本無法靠近他,更別說用你的牙齒捅他了”
“那家伙怎么說也是在那個蠻荒的時代就在與魔物戰斗的人,帶著惡意的襲擊是不可能避開他的感知…想要擊敗他,你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聽到莉莉婭的教誨,明明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輕嘆了一聲回應道“哎呀…現在可沒有時間給我去走慢慢長路啊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有其他辦法的!”
一邊說著,明明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瓶子,扔給了不遠處還處在山豬狀態的坎達爾。
坎達爾順勢接住了這個瓶子,隨即沖著明明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這里面裝著的是莉莉婭師傅毒牙里面提取出來的毒液…擦在你的斧頭上吧也許這樣就能…”
聽到明明的話,莉莉婭和坎達爾兩人都愣住了,兩人錯愕的看著明明,又將視線集中在了那一小瓶晶瑩透亮的液體之上…
莉莉婭之毒…能確實殺傷埃爾希斯的蜘蛛毒,也是埃爾希斯現在唯一忌憚的存在。
突然,莉莉婭瞥了一眼自己身側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明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抬起頭沖著坎達爾微笑著說道“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呢!坎達爾,你快把那毒藥涂在你的斧頭上吧所以我才說天降之人總是能想出一些有趣的辦法來,給戰斧淬毒…真虧你能想得出來”
聽到莉莉婭的話,明明訕笑了一聲,十分無奈的聳了聳肩問道“反倒是你們,為什么沒人能想到淬毒這個辦法呢?”
埃爾希斯瞇起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瓶落入坎達爾手中的液體,這場戰斗他有信心獲勝的一大原因就是能傷到他的人就只有莉莉婭一個人…
坎達爾雖然力大無比,但是那斧頭無論如何揮舞都無法傷害到他,而明明…壓根就碰不到他,只有莉莉婭一個人…
但是現在…一旦坎達爾手中的戰斧也淬上了毒藥,他所需要面對的…有威脅的敵人就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而他這邊則是從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畢竟克勞利被莉莉婭直接甩飛了出去,現在還不知道下落呢…
“這可不行啊!”輕聲呢喃了一句,埃爾希斯突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鮮血長劍猛地一甩,變成了一根長滿荊棘的長鞭,趁著幾人聊天的功夫,徑直甩向了坎達爾捏在手中的小瓶子!
猩紅色的長鞭劃破空氣,嗖的一聲射向了那一瓶裝著毒藥的玻璃瓶。
坎達爾急忙攥緊了小瓶子,猛地轉過了身,用自己的寬闊的后背抵擋住了埃爾希斯的一鞭子,鬃毛根根斷裂,粗糙厚實的皮膚上更是被抽出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一邊抵擋住埃爾希斯的長鞭,坎達爾一邊用自己粗壯的手指打開了小瓶子的塞口,將里面無色無味的液體倒在了他的寬刃斧頭之上。
看著侵染著毒液的戰斧,坎達爾咧開了嘴,猛地轉過頭,用兇狠而且無比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埃爾希斯,眼中滿是熊熊的殺意!
還在用長鞭抽打坎達爾的埃爾希斯不由得被這陣殺意驚住…
一只粗壯的手臂飛快的探出,用與體型完全不相符的敏捷抓住了落下的長鞭,坎達爾獰笑著說道“你好像打的很爽啊!現在…該輪到我了!”
坎達爾用力向后一拽,另一頭握著長鞭的埃爾希斯便被拽著朝著他這邊而來…
一個戰士…不會在戰斗中松開握著武器的手,這是好習慣,但是如果被利用的好的話,也是個陋習!
埃爾希斯無疑是個非常強大且合格的戰士,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松開自己的右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被坎達爾拽過來!
看著坎達爾高高舉起的戰斧,看著上邊透著的一層熒光,埃爾希斯頓覺不妙,急忙松開了握著長鞭的手掌…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因為剛才的慣性,朝著坎達爾所在的方向倒去!
眼看著戰斧就要落在埃爾希斯的頭頂,不遠處的明明和莉莉婭都屏息凝神,緊張的盯著這一幕。
坎達爾的戰斧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埃爾希斯避開了著必殺的一斧…
三人死死地盯著散落一地的東西,看著為了避免被坎達爾命中而終于露出原型來的埃爾希斯…
自從埃爾希斯表現出他與血液的聯系之后,莉莉婭和坎達爾以及其他的人都在猜測,這個家伙的本體會是什么。
就好像莉莉婭是毒蜘蛛,坎達爾是山豬,克勞利是犰狳一樣…埃爾希斯肯定也有他的本體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埃爾希斯的本體,竟會是這么個東西…
散落一地的鮮血之中,爬滿了黏糊糊滑溜溜的肉蟲子,油光锃亮的皮膚還有飽滿的肚子,都在告訴在場的三個人,埃爾希斯的本體究竟是什么。
“水蛭?那些是…水蛭吧!這家伙的本體竟然是水蛭?要早知道這家伙的本體是水蛭,還用什么毒啊!直接撒把鹽不就好了嘛!”
明明的話音剛落,滿地的水蛭便開始貪婪的吸收散落在地上的鮮血,一個接一個的快速充血,轉眼之間就將滿地的鮮血吸了個一干二凈!
這些重新飽滿起來的水蛭黑色的皮膚上分泌出了紅色的液體,相互黏連,凝聚成了一個人類的外形…
最外層的水蛭開始變色,變成了人類皮膚的顏色…緊接著滲出鮮血,變成了盔甲和衣服。
一轉眼的功夫,一群水蛭就變成了人,那不是埃爾希斯還能是誰,而埃爾希斯的本體…就是一群貪婪嗜血的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