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期限五年,期滿年化收益率不低于百分之十就可以。最主要的是項目一定要好,資金投放要安全。
不過我相信你選的項目都不會太次。怎么樣,這個條件你們能接受嗎?”米欣笑瞇瞇的看向姚遠。
“表姐,您的條件我們都接受,去年我們團隊處置的不良資產項目最次的年化收益都在百分之二十,完全可以滿足貴司的要求。我這兩天將投資合同發您。單獨給貴司設立一只基金。不!設立兩只基金,公司的和股東們的投資款項分開。”姚遠笑道。
“好的,投資的項目不限于不良資產,其他投資機會也可以考慮。每半年給我們一份投資報告,我們需要知道投資的收益情況。”米欣道。
“沒問題。我會把投資的款項進出情況及銀行憑證全部羅列出來給您,讓貴司看到我們的資金走向。”姚遠微笑著點頭道。
不良資產項目最大的優勢就在于投資資金可視化,資金會直接支付到銀行或者資產管理公司的銀行賬戶內,對方會給不良資產購買方出具發票。
后期回款進入債權人銀行賬戶也是可查的,投資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資金的走向和回款情況。
中棕律師事務所的不良資產項目做得很正規,每一筆資金投放出去,都會留存轉賬記錄,可以和業務合同或者拍賣公告對應上。
投資完成后會計們會跟進項目回款情況,每日進行資金回流統計。所以姚遠才敢坦蕩蕩的說投資可視化。
次日一早,姚遠正在忙著看米月發過來的投資合同,司馬玉打電話過來,有老客戶上門,是創科投資集團的李總和溫總。
自從老錢經營的中棕知識產權代理公司被常軍收購后,米月便被姚遠“挖”了過來,專門負責海外合作業務,成了第六小組,海外事務部的負責人。
之前姚遠與劉芝推薦的海外投資機構談合作就有她的參與,岳園也被臨時調了過來協助米組長工作。
說起來現在各個小組的律師人數都不少,特別是知識產權小組和法顧小組加在一起有近八十位律師。只有海外部人最少,只有米月和岳園兩人外加一位實習生。
不過海外部剛剛起步,工作的重點在于對接海外投資服務,所以業務量并不大,但責任重。在姚遠的授意下,這段時間米月和岳園一直在通過他們在海外的關系,與橡樹資本等大客戶進行溝通,尋找合作機會。
當姚遠走進會議室時,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一愣。在會議室內,溫婉婷一身藍色職業裝,正在微笑的看著他。
“溫婉…,溫總,您好!”姚遠調整了下微笑道。
看著姚遠坐在對面,溫婉婷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眼前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她沒有想到姚遠會做的這么好,把律所做的這么大。
“姚律師,好久不見!”溫婉婷微笑道。
“溫總這次來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嗎?”姚遠同樣報以微笑。
兩個人的表現就像是許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又像是剛剛認識不久的合作方。坐在一旁的李總和司馬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或者說是尷尬,感覺自己坐在會議室內是多余的,電燈泡。
“我們聽聞你們律所投資業務,特別是不良資產投資業務做得不錯,所以我過來想與你們合作,投些資金在你們的福星系的基金里。”溫婉婷開門見山道。
“貴司準備投多少錢?”姚遠看著溫婉婷道。
“前期五個億,后面如果有需要可以再追投。”溫婉婷道。
“期限和收益率有什么要求嗎?”姚遠接著道。
“期限五年,聽說你們的年化收益率一般在百分之十五以上。所以我們要求投資收益率不低于年化百分之十就行。”溫婉婷笑道。
“可以。我們準備下投資合同,這兩天發給您。”姚遠點頭道。
溫婉婷點頭,李總咳嗦了下:“不好意思,姚律,我去下衛生間。”
“好的,我讓人帶您去,司馬!”姚遠看向一旁的助理司馬玉。
司馬玉心領神會,答應一聲急忙起身跟著李總走了出去。別看司馬玉年紀不大,但卻很有眼力見,看得出李總是有意為之,便跟了出去。
“李總,在休息區稍坐下,我給您沏杯茶。”司馬玉微笑道。
“好的。謝謝!”李總說完,坐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心里琢磨著會議室內的二人倒地是什么關系。
“福星是你兒子的小名吧?”溫婉婷在李總二人出門后,淡淡道。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淡淡憂傷。
“是的,我兒子的小名叫小福星。你…,怎么樣了?”姚遠低聲道。
“還好…”溫婉婷低頭道。
李總在吸煙室內吸了三根香煙,正在猶豫要不要進會議室時,會議室的門開了,溫婉婷走了出來,姚遠跟在她身后。
“李總,我們走吧。后期你跟姚律師溝通下投資合同的事。”溫婉婷說完,向門外走去。
李總答應一聲與姚遠打過招呼后,拿了公文包急忙跟了上去。
姚遠將溫婉婷送到電梯口,溫婉婷轉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走啦!有空我請你們全家吃飯!”溫婉婷突然笑道。
姚遠微笑點頭:“慢走!”
有那么一剎那,姚遠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剛與溫婉婷相見之時,那時的溫婉婷,溫文爾雅,落落大方,青春活潑。
電梯門緩緩的關閉后,姚遠長出一口氣,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這段時間來找業務的,來“送”業務的不斷,國內外的投資機構談了一波又一波。姚遠手中的資源日漸豐厚,福星系基金的資金儲備已經有了一百二十多億,當然有部分資金是金主認繳的,到賬還需些時日。
上午兩波,下午三波,談了一天合作,姚遠累的躺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沒錢沒業務時,到處磕頭找業務找錢累的半死;現在有業務有資金了,依然被累的半死,姚遠自嘆自己就是個勞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