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談一次。成了,一百萬!不成,十萬!”鄧先生笑道。
姚遠偷偷用左手狠狠的擰了一下大腿,疼!真疼!不是幻聽。
“好,我跟您去。不過談判的時間定好了您要提前通知我下,我也好安排行程!”姚遠想了下道。
反正只是談判,只要不違法,你錢多燒的愿意給,我肯定沒意見。
事情定下后,三人邊吃邊聊很愉快,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才散。待姚遠走后,鄧先生看向道長。
“道長,您怎么看?”鄧先生道。
“我來之前卜過一卦,鄧先生的這筆錢交易磕磕絆絆,正所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柳暗花明的事正落在姚律師的身上。您信我沒錯!”道長表面風輕云淡,實則心中不斷突突著。
老道心中早就盤算好了,如果外一真不靈,找個借口把姚遠否了,再換個人就是了,瞎貓總能碰上死耗子,柳忠不就是個例子嗎!
“好,借道長吉言!”鄧先生大笑道。
聽著鄧先生的笑聲,道長心中不住的念著無量天尊,招財貓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周三下午兩點,姚遠開車來到了鄧先生指定的一座寫字樓下。剛下車就聽有人叫他,一轉頭正看到柳忠在向他招手。
“柳總您好。”姚遠笑道。
“姚律師,鄧先生還沒到,咱們先在大堂等一會兒。”柳忠說完遞了一根煙給姚遠。姚遠很少抽煙,只在應酬時偶爾吸一支。
一顆煙沒抽完,柳忠提醒姚遠鄧先生到了。
一輛進口定制版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開到了大廈的門前,與一旁抽瘋一般低吼的雜牌小跑相比,顯得低調奢華有內涵。
一位帥氣的男秘書打開車門,鄧先生緩慢的走下車,沖著跑過來的柳忠和姚遠一笑。
來到十樓,一位臉大、手大、肚子大、屁股大的老總帶人迎了出來。
“杜總,幾天沒見你又發福了!”鄧先生打趣道。
“鄧先生,您真會說笑,我這是愁的浮囊了。快請進!”杜總將眾人讓進寬大的會議室。
“杜總,上次咱們談的收購公司的事,您考慮的怎么樣?”鄧先生坐下后,看了一眼柳忠,柳忠直奔主題道。
“價錢能不能再提提?”杜總猶豫道。
“我們給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這時候能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來幫你的,恐怕只有我們了!”柳忠虛情假意道。
“可是我這大廈還是值些錢的,每個月還有房租收入。”杜總說完看向對面的大老板鄧先生。
“老杜啊!債主都已經把你告到法院了,真拍賣了大廈,你覺得能落下錢嗎?銀行的貸款恐怕都不夠吧?拿著這一千萬退出江湖,至少能過上太平安逸的日子。你說呢?”鄧先生板著臉看向對方。
“好吧!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公司的債務不能牽扯到我本人,你必須在五日內把債權人都擺平,不能讓他們再給我打電話,打擾我的生活。”杜總咬了咬牙道。
“好,成交!”鄧先生微笑道。
他沒想到這次談判會這么順利,半個月前見杜總時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的杜總傲氣十足,就想著一口吃個胖子,死咬著價格就是不松口。
鄧先生心里松了一口氣,一臉的輕松,靠著椅背吐著煙圈。對方同意賣掉公司,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看來道長真神人啊!招財貓果真有大氣運!
柳忠不由自主的瞥了身旁的姚遠一眼,這家伙運氣真好!
其實也是姚遠趕巧了,就在二個小時前,催債的剛走。一位債主急于收回借款,將催款的事委托給了一幫黑澀會,這幫人闖進杜總辦公室,不打不罵,拿著一張紙把杜總的家庭情況、小蜜的住址、二奶的習慣說了一溜夠。
最后甩下一句話,如果五日內不給錢,自己瞧著辦。杜總明白,自己可以躲進大牢,但家里人和外面的相好可沒地方躲,這幫人逼債可是挺狠的!
思來想去,為了家人也為了…,杜總最后決定把公司賣了,他知道鄧先生有路子,有能力擺平債權人。
目送著鄧先生坐上車離去,姚遠向柳忠告辭后,也回了律所。就在下午快下班時,姚遠的手機收到一條銀行短信,1百萬元進賬!
七月初,大學畢業生開始走向社會。
天氣也突然變得熱了起來,氣溫飆到了三十八度,當然這是天氣預報說的,實際溫度不得而知,但昨天有個送外賣的小哥一不小心滑到,手臂碰在了起點大廈外面的地燈上,“刺啦”一聲燙掉了一層皮。
“這鬼天氣,真熱!”一名毫無存在感的大學畢業生一邊用手擦著頭上的汗,一邊叨咕著走進了中棕律師事務所,前面已經有七八名畢業生在排隊了。
“新來的畢業生先到前臺簽到,然后到指定的會議室等待分配小組。”前臺小姐姐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忙著幫眾人簽到。
“不好意思打擾下,我之前給貴所投了簡歷,但是一直沒有得到答復。麻煩您幫我查查是不是忘記通知我了?已經有兩個多星期了!”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臉上長滿了青春嘎達包,鼻頭略有點發紅,寸頭小眼但顯得很有精氣神的,小不那么鮮的肉走到了前臺小姐姐面前。
“您好,如果沒有通知您面試,可能是您的條件不太符合我們的要求。您可以再去別的律所試試。”前臺小姐姐耐心的解釋道。
“不會吧!我覺得我的條件挺優秀的,你們是不是遺漏了?”小不那么鮮的肉疑惑道。
“您叫什么?我可以幫您查下!”前臺小姐姐見眼前這位這么執著急忙道。
“焦玉桂,您幫查查!”小不那么鮮的肉報名道。
五分鐘后,前臺小姐姐抬頭道:“沒有。我查過了,今年一共通知了五十名畢業生面試,但名單中沒有您。”
“你們是不是有內幕啊!我也是大學畢業啊!”焦玉桂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前臺小姐姐:“我可是坐了一天的火車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