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分頭行動,找房子的找房子,找律所的找律所。到時候咱們再碰下。暫時我和姚遠先應付著。”呂亮見姚遠也點頭同意,接著道。
現在要換律師事務所了,不管怎樣姚遠也要去先跟客戶打聲招呼。第一站,姚遠來到了中棕國際集團。
“換什么律所啊,直接自己開一家得了。我支援你。”常軍聽說姚遠準備換律所后,笑呵呵道。
“軍哥,我可沒開玩笑!”姚遠正色道。
“我也沒開玩笑,現在集團業務開展的比較多,我年初就想開一家律所,把周圍生意伙伴的業務也接過來,交給律所做。
前一陣子還有人找我呢,想跟我合作辦律所。”常軍笑道:“既然你想出來,干脆咱們一起做吧。我信不過他們。你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這樣吧,我先把你的意思跟我同事說下,現在我們需求:第一,收購一家律所,經營期限要五年以上的,當然越早越好;第二,找一處像樣的房子,作為律所的開辦地;第三,就是管理上,律所比較特殊,我希望由合伙人來管。
簡單點說,您就是個財務投資者,不要管理律所的運營等事物。一切都由合伙人管理。”
“這事好說,房子咱有。我中棕國際集團這棟樓,除了我辦公室這層外,你隨便挑,裝修都由我來管。
如果不滿意這個位置,我在金融街還有棟樓,可以給你一層,大約兩三千平。但是財務上要由我的人掌管,我派個財務負責人。
提成比例二八分你覺得怎么樣?這個比例是之前那個律師跟我提的。我不太了解你們的提成情況。你要是覺得高,可以再降降,免得瑩瑩說我心黑。只要有點收益就行。”常軍嘿嘿一笑看向姚遠。
“好,我覺得問題不大,我去跟同事們商量下。”
姚遠從中棕國際集團出來后,又去了聯豐公司,米欣無所謂,反正姚遠是向聯豐公司的下屬公司提供法律服務,沒有律所規模限制,只要是姚遠的團隊就行。
顧長軍就認姚遠,姚遠去那家律所他就簽那家的合同。幾個小客戶姚遠更不擔心,有更好,沒有也無妨。
報社那邊也給了回話,可以變更,只是申請手續麻煩點。反正到明年三月合同就到期,建議姚遠明年三月份以后再換律所,直接續簽新律所,免得麻煩。
大頭他們集團的業務暫時拿不過來,還是由方華服務著,只能等以后再說了。
最讓姚遠放心的是知識產權代理公司,那就是自己的業務,不論自己去哪業務都不會丟。但就是他最放心的地方,偏偏出了問題。
這一日,姚遠正在與呂亮籌劃新辦律所的事,大頭打來電話讓姚遠下午去知識產權代理公司一趟。
姚遠聽到大頭的聲音有些不對,心中奇怪但也沒多想,中午吃過午飯后便開車去了公司。
走進老錢的辦公司,姚遠看到老錢和大頭坐在沙發上低頭不語,好像斗敗的公雞一般。
“哥倆怎么了?被媳婦欺負了?”姚遠打趣道。
“姚遠來了,過來坐!”老錢臉色不好,兩個大黑眼圈一看昨天就沒睡好。
“姚遠,我們有事跟你說,你一定要冷靜!”大頭看向姚遠。
“什么事,搞的神秘兮兮的。再不說我走啦!”姚遠笑道。
“公司出事了!”老錢低聲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炸雷一般,轟的姚遠一懵。
“你別誤會,不是公司的問題,是我們的股權出問題了。”大頭補充道。
見姚遠直楞楞的看著自己,老錢開口道:“前幾個月我不是跟你提過上市的事嘛,當時你沒同意。”
“啊!對呀,怎么啦?”姚遠一頭霧水。
“二個多月前券商的業務經理帶了個投資人來,我們談的很開心,對方說要投五千萬,但需要簽署對賭協議。
我琢磨著這錢來的容易,對方賭公司業績也沒有問題,也沒多考慮我和大頭就簽了。
我們對賭公司業績到年底能達到一個億,本來收入一路攀升,我們很有信心。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十一月份起公司業績一路滑坡,好幾個業務骨干都辭了職。到了十二月底,公司業績才做了八千萬多一點。”老錢苦著臉道。
“昨天投資人找到我們,給我們一個月時間,要我們履行對賭協議,不僅老錢要讓出董事長的職務,我們的股權也要全部歸對方所有。
收購的對價按照公司年底審計報告每股價值的百分之三十計算,我們算了下一共不到千萬。”大頭接著道,一邊說一邊翻眼瞄姚遠。
姚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錢把對賭協議拿了出來,交給了姚遠。
“你們…”姚遠已經無話可說了,事到如今責怪誰都沒用:“我去找人研究下對賭協議。”
律所的會議室內,方華和衛爽看過對賭協議后直搖頭。
“這協議應該是請律師做的,對方把口封的很嚴,基本上沒有漏洞可鉆。”方華道。
“不行就放棄吧。跟對方打官司無非就是拖拖時間,按照現有的司法判例,這官司不打也罷。”衛爽規勸道。
姚遠看過協議后也覺得沒什么希望,找來方華和衛爽會診,不過是心里不甘罷了。
姚遠正對著對賭協議發呆,手機響了起來。
“姚遠,你認識黎律師嗎?大光頭,看著挺雞賊的。”大頭問道。
“黎律師?怎么啦?”大頭一提大光頭姚遠立刻想到了光頭黎。
“我打聽了下,投資人的法律顧問就算他。據說是他給投資人介紹的咱們這個項目。”大頭道。
“好,我知道了。”姚遠掛斷了電話。
這事如果沒有黎律師參與,姚遠根本不會多想,認賭服輸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沒什么可說的。
但是光頭黎一露面,這事就沒那么簡單了,再回想下老錢的話,公司的種種不正常,姚遠斷定此事肯定是光頭黎在后面搗鬼,至少與他脫不了干系。
姚遠晚上約大頭和老錢到家里吃飯,三人關起門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