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低頭不語,品著姚遠說的話。
“老錢,以前你收租那段時間不就是你退休后的生活嗎?你真想回到以前?就是怕閑出毛來,咱們三個才干起了公司,現在的小日子不舒服嗎?
如果現在咱們有幾塊業務,非核心業務上市,我沒有意見,畢竟誰也不會拿好資產,賺錢的資產去上市。
上市的資產都是比較缺錢的資產,不缺錢上市做什么?”姚遠接著道。
“我覺得上市可以做到更大,利用外面的資金擴大經營。”老錢沒有底氣的嘀咕道。
“擴大經營?老錢,我給你分析下哈,咱們的核心是人,做知識產權申請的專業人員,這些人才是咱們的核心。
其實有點像律師事務所,公司有什么?除了一個空架子什么都沒有,這就是服務行業的本質。
咱們得到資金無非是去挖更多專業人員,去迎合投資人的想法,用最短的時間將隊伍擴充。最后跟同行冤冤相報,這值得嗎?
一件事如果出發點就是功力的,就是歪的,那么事情的最終結果一定不會太好。
反正我的意見,不上市,就像華為、老干媽一樣,寧愿自己慢慢來,也不去讓人家當賭桌上的色子耍!拔苗助長!至少現在不急著上市!”姚遠態度很堅決。
姚遠雖然話說的比較偏激,但從內心里他是真的不想老錢將公司鼓動上市,因為他知道老錢斗不過那些整日里轉腦筋的投資人。
大頭見大家意見不統一,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上市的事咱們以后再說。不過這幾年老錢的業務做得還算很好的。”
“我再想想,以后再說,走吧,都到飯點了吃飯去。今天我請客。姚遠你也別想太多,不管如何哥們不能虧你們。”老錢笑道。
“好吧。我不是想阻止大家發財,只是覺得上市這事本來就不是咱們的初衷。”姚遠笑了笑,他聽得出來老錢還是想去上市,只是礙于情面不說而已。
因為上市的事沒談攏,三人很快便吃完散了!
八月即將過去,案子一天一天多起來,姚遠漸漸的忘記了知識產權代理公司上市的事。
常軍的中棕國際集團下半年開始,業務猛增,姚遠整天的四處出差,手下人也都被他用的飛了起來。
聯豐公司那邊業務也有所增加,大多是知識產權代理方面的事物,顧問業務增長不算多。
實在忙不過來,招聘人手又來不及,姚遠便將業務轉給了其他組做。律師就是這樣,忙時忙死,閑時閑死。
九月份學生開學之時,姚遠利用幾天的空閑時間,搬回了新家。趙瑩瑩也跟著住進了愛巢。
在搬家的第二天,姚遠回到老家把父母接了來,準備十月一結婚的事。
姚遠接著做了兩個短平快的盡調項目后,便將其他項目都扔給了別的律師,自己集中精力準備結婚的事。
很快十月一來臨,姚遠提前兩個月在豐澤園定了酒席,一共兩桌,在一個大包間內。
當天參加酒席的除了姚家和趙家外,只有常家和米家的代表,正好坐滿兩桌。酒席宴上雙方家屬和親戚見了面。
趙家及常家都是公務員,姚家的親戚米家是大財團,這讓本以為姚家是平民家庭的趙家和常家吃驚不小,沒想到姚家還有這樣的親戚。
話說出來有點俗,但有個富親戚撐腰,不管是真是假,還是很給姚家長臉的。
下半年業務多,姚遠一時半會走不開,趙瑩瑩職位在身,也不好直接去度蜜月,兩人一商量便把度蜜月的時間放在了年底,這段時間繼續各忙各的。
十月一假期快過完時,米福林找到了劉月琳。
“小遠,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姥姥身體不好,可能沒幾天了。我準備去看看她!”劉月琳眼中含淚道。
“媽,你不是說姥姥、姥爺已經過世了嗎?”姚遠驚訝道,一旁的趙瑩瑩也是一頭霧水。
“姚遠,你媽和你爸結婚后,你姥姥姥爺帶著你兩個舅舅去了國外,一直杳無音信。
直到前兩年我才知道他們的下落,見了你姥姥和舅舅,你姥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你姥姥近來身體不好,一直想見你母親一面,我得到消息后便告訴了你母親。”米福林道。
“我姥姥在什么地方?”姚遠問道。
“在美國,現在美國醫院接受治療。”米福林道。
“媽,您準備什么時候去美國?”姚遠看見母親劉月琳。
“你小舅舅會來接我!我得先去辦簽證。”劉月琳道。
“你小舅舅劉月封明天抵達京城,他在京城辦完事后,大約五天后返回。他會來見你母親。簽證他會想辦法。”米福林道。
晚上睡覺時,姚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姚遠,怎么啦?”趙瑩瑩打開了床頭燈道。
“我想陪爸媽一起去美國,畢竟這么多年沒見了,我怕她出什么事。”姚遠看向趙瑩瑩道。
“這樣吧,我跟上面請示下,看看能否批幾天假,我跟你一起去。”趙瑩瑩想了想道。
“好,我明天上班后去安排下,你那邊也盡快申請。”姚遠點頭道。
次日姚遠找到了吳大用將出國的事說了一遍。
“去吧,我本來以為你會去度蜜月,所以之前我跟其他幾個組已經打過招呼了,我會幫你管著團隊的。”吳大用道。
當日下午,姚遠將團隊成員召集在一起,開了會,簡單向大家說明了下情況,安排了工作。
晚上到家時,一進門只見母親正在和一位老者聊天,眼睛發紅像是剛剛哭過,米福林坐在一旁。
“小遠,快過來,這是你小舅舅,快叫人!”劉月琳見姚遠進門急忙道。
“舅舅,您好!”姚遠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這就是姚遠吧!長大了,要不是當年…,哎!不說了,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不提了。快來,坐。咱們聊聊。”
姚遠的小舅舅名叫劉月封,是一名在美國執業的醫生,這次來京是應京城某醫學院的邀請來講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