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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班師回朝

熊貓書庫    太子要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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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這份古籍中,記錄著許多冤假錯案。

  這讓顧言與李道全略微感到錯愕,沒想到方良居然將這本古籍帶在身上。

  這本所謂古籍,其實是記錄了涼都一帶所有冤假錯案。

  顧言原以為,方良不會帶在身上。

  現在看來,方良對此事還是很在意的。

  李道全同樣也是如此,不曾想過方良會將這份古籍待在身上。

  “看來,兩位都沒有忘記這份古籍。”

  “先前臣拿到這份古籍的時候,尚未來得及詳細端詳。”

  “便發生了之后的變故,等到臣閑下來之后。”

  “臣用了大量時間精力,找到了這份古籍上所記錄的人與事。”

  “盡管過去這么多年,但是臣依舊發現。”

  “本該鋃鐺入獄的,現在卻活的有滋有味。”

  “而那些本該兒女滿堂的,卻早已入了枯骨墳堆。”

  “臣并不是想抱怨什么,而是臣覺得這世道就是如此。”

  “臣始終牢牢謹記,殿下當日在涼都的時候。”

  “同臣說的過,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

  方良將古籍放在顧言跟前,沉聲詢問道。

  顧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起先前到底都跟方良說了些什么。

  “殿下日理萬機,忘記也是很正常的。”

  “殿下曾經說過,這天底下是非黑白從來不是誰說了算的。”

  “而是百姓自己通過雙眼去判斷,到底誰是黑誰又是白。”

  “起初臣對于殿下所言,仍然有些揣測與質疑。”

  “直到臣調查了這本古籍之后,便深切明白殿下您的意思。”

  “本宮的意思?方良先生不妨說來聽聽,本宮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言現在屬實是好奇,方良都從自己這里得到些什么啟發。

  “殿下有令,臣自當如實相告。”

  “臣以為,只所以夏國各地出現這種情況并非偶然。”

  “而是效仿天子腳下,試問若是天子腳下都是如此。”

  “各地官吏,又豈敢以鐵腕治理?”

  “所以?這就是你對東臨城地界內所有賭檔進行打擊的原因所在?”

  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道全,抬頭略帶一絲費解的問道。

  “不錯!臣是想以此來試探那些朝臣底線在何處。”

  “同時,也能為殿下日后整頓提前做好準備。”

  方良至始至終都堅信,顧言絕不會容忍這些賭檔存在。

  顧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手指略微節奏的敲擊茶幾桌面。

  “所以說,先生已經找到那些朝臣的底線在那了?”

  顧言抬起頭,看向方良詢問道。

  “不錯!臣已經準確找到,并且記錄了下來。”

  聽到方良如此說道,顧言翻開古籍查閱起來。

  方良原以為,顧言現在會很贊同自己的做法。

  可得到的結果,卻同他想象中大相徑庭。

  在顧言看來,方良此舉雖說是為自己著想。

  但同時,也為自己樹敵太多。

  哪怕自己是東宮,是夏國儲君。

  問題是,方良現在想動的這批人中有許多朝臣不管是資歷還是手段。

  都遠在自己之上,現在動他們對自己毫無益處可言。

  并且,顧言也覺得方良現在有些操之過急。

  “殿下,莫非您也覺得臣太過著急?”

  “臣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殿下您!”

  方良滿是沮喪的癱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向顧言。

  始終是想不明白,顧言為何不愿相信自己。

  難道說,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先生并沒有做錯,反而是做的很好。”

  “同時,本宮并不是在責怪你。”

  “本宮只是覺得,先生您被這本古籍影響到了情緒。”

  “還望先生您能稍作冷靜,冷靜下來我們在做商榷。”

  “道全,若是沒事你先行離開吧。”

  顧言朝著坐在身旁的李道全,點頭示意道。

  李道全自然明白,顧言現在是有話不便讓自己得知。

  于是乎點了點頭,起身便退出門外。

  讓李道全有些意外的,則是先前退出門外的李成海并未離開。

  而是在門外庭院中閑坐,見到李道全出來后。

  李成海朝著李道全招了招手,李道全示意后徑直走去。

  “道全兄,坐下說話。”

  李成海示意李道全坐下后,親自為李道全斟滿茶盞說道。

  “李公子客氣了,敢問李公子在這作甚?”

  李道全伸出雙手接過茶盞后,看向李成海淺笑問道。

  “不瞞李兄,我其實是在等顧兄。”

  “再等殿下?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殿下商榷?”

  “只是有些誤會,希望能夠解釋的清楚。”

  “畢竟剛剛,顧兄對我似乎有些誤解。”

  “我并不希望,因此影響到我們兄弟間的關系。”

  李成海端起手邊茶盞,抿了口后苦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李兄還得再多等片刻。”

  與此同時,屋內顧言放下手中古籍。

  起身朝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方良,抱拳行禮。

  “本宮替夏國千千萬萬百姓!謝過先生!”

  “殿下,您這是何意?”

  方良坐直身子,略帶些許費解的看向眼前九十度彎下身子的顧言問道。

  “先生大義,本宮銘記于心。”

  “本宮無法替先生遮風擋雨,還請先生諒解。”

  顧言依舊是保持著九十度彎腰,凝聲說道。

  聽到顧言現在所言之后,方良瞬間反應過來。

  “殿下快快請起,是臣誤解殿下了!”

  方良連忙起身,上前攙扶顧言起身說道。

  “這本古籍,本宮替先生收下。”

  “還請先生,日后多加小心。”

  “那些朝臣手段如何,先生您這些日子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顧言握住方良手掌,言之鑿鑿說道。

  “殿下多慮了,臣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定會為殿下爭個黎明!”

  方良語重心長的說道,顧言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顧言同方良說了些話后,親自送方良出門外。

  當顧言瞅見不遠處,正坐在那里品茶的李成海后。

  不由哭笑了笑,隨后朝著李成海招了招手。

  “顧兄,你可得聽我解釋。”

  “我李某人品行如何,你應該是清楚的。”

  “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你呢?顧兄你一定是誤會了!”

  見到顧言招手后,李成海一邊說道一邊跟著進屋。

  等顧言將房門關上之后,李成海這才收回先前模樣。

  顯然,剛剛都是李成海裝出來的。

  “李兄,有什么話直說吧。”

  顧言坐下身后,看向李成海詢問道。

  “顧兄,你對四大財神看法如何?”

  既然顧言現在開門見山,那李成海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開誠布公的問道,讓顧言沒有想到的。

  則是李成海現在,居然會詢問自己對四大財神的看法。

  按理來說,對四大財神最為了解的。

  應該是現在將他們找來的李成海才對,可為何要如此詢問自己呢?

  顧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是在思量李成海所問背后的意思。

  “對于四大財神,我了解的很少。”

  “不過我聽聞,四大財神似乎并沒有先前看上去那般和睦才對。”

  “不錯!雖被合并為四大財神。”

  “但四大財神對彼此,都很不認同。”

  “甚至是覺得,對方沒資格與自己同在一列。”

  “先前月財神提議各家拿出半數家財,助力顧兄爭霸的時候。”

  “其他三家選擇作罷,因為他們不覺得顧兄你值得他們冒險。”

  “也不知道他們的買賣是怎么做的,居然連最起碼的看人都不懂。”

  “且慢,李兄你是不是跑題了?”

  “哦!對對對!”

  “一時間情難自已,還望顧兄見諒。”

  “言歸正傳,若是月財神以半生財帛助力顧兄的話。”

  “我想,其他三位財神同樣也會以相同辦法助力他人。”

  “如果真到那時候,顧兄你的麻煩可不小啊。”

  李成海端起茶盞,自顧自抿了口后笑道。

  “李兄,咱們就別打啞謎了。”

  “你現在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簡單告訴我這些吧?”

  “說實話,我能幫你組織那三位助力他人。”

  “怎么樣?需不需要兄弟幫你一把?”

  這才是李成海真正的想法,只要顧言一句話。

  李成海便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攔其他三位出手。

  然而顧言現在卻遲疑了,只因顧言認為。

  李成海越是如此幫自己,自己欠李成海的情分也就越大。

  這世間,最難解決的便是情分問題。

  正因如此,顧言再三思量之后選擇搖了搖頭。

  “不必麻煩李兄了,李兄你先前已經為我做了許多。”

  “至于其他三位財神會找誰,自然是那三位的自由。”

  “還是說,李兄覺得我不如那三位找的人?”

  “怎么可能!我李某的兄弟誰能比得上?!”

  “既然兄弟你都這么說了,那就當我沒提及過此事吧。”

  “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我就不打擾你了。”

  李成海說罷,起身離開了府邸。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顧言看著手邊地契與古籍略微有些出神。

  “殿下,長公主現在要見您。”

  門外,夜赫輕聲說道。

  顧言這才回過神來,差點忘了自己昨日剛剛大婚。

  起身將兩樣交由夜赫與李承保管后,連忙動身返回婚房。

  秦可馨現在已經穿好云裳,并且將發髻盤起。

  這象征著秦可馨已是婦人的象征,換做以往。

  秦可馨或許會覺得,這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可是如今,秦可馨卻覺得自己這樣也不錯。

  匆忙趕回來的顧言,來不及歇息便被秦可馨現在模樣所震驚。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顧言楞在門邊,秦可馨起身上前攙扶問道。

  “沒事,只是被夫人的美貌所震驚。”

  “夫君又在說笑了,難不成妾身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嗎?”

  秦可馨掩著嘴淺笑道,盡管嘴上如此說道。

  但眉眼間的喜色,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不是沒有道理,誰不喜歡自己愛的人夸張自己的容貌呢?

  “為夫并沒有說笑,為夫可是認真的。”

  “行行行,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

  “對了夫君,剛剛你都在聊些什么呢?”

  或許是因為秦可馨自幼跟在秦子鋒身旁的緣故,導致秦可馨對此興致格外高漲。

  顧言深知這點,因此如實相告。

  得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后,秦可馨下意識皺了皺黛眉。

  “夫人現在聽聽就行,不必太過在意。”

顧言只所以告訴秦可馨,并不是為了讓秦可馨替自己考慮  畢竟這些事情,還得由顧言親自處理。

  “夫君,妾身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秦可馨沉思片刻后,抬頭看向顧言說道。

  “嗯?夫人有什么想說的但說無妨。”

  見到秦可馨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言淺笑著說道。

  “妾身以為,夫君何不將月財神手中得到的地契變賣。”

  “換來的財帛,用作軍餉。”

  “夫君不用瞞著妾身,其實妾身早就從父皇口中聽聞夏國情況。”

  “若不是因為有父皇坐鎮,夏國那些將士只怕早就有所爭議了。”

  “夫君現在,正好能用這筆軍餉換的軍中將士的信任。”

  “要是真能這么簡單,那就好了。”

  聽聞秦可馨的話后,顧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只因在顧言看來,想以此換來那些將士的信任。

  顯然是不太可能,而秦可馨卻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夫君難道忘了?妾身好歹也在軍中歷練過。”

  “其實軍中將士都很樸素簡單,只要誰能讓他們吃飽飯。”

  “那么,他們就愿意為誰效力。”

  “夫君若是相信妾身,請將此事交由妾身負責。”

  秦可馨主動請令道,這是顧言萬萬沒有想到的。

  “夫人,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做。”

  “夫君請聽妾身說完,夫君應該知道妾身是閑不住的。”

  “若是夫君能將此重任交由妾身,妾身保證不會讓夫君失望。”

  秦可馨一把握住顧言手掌,很是誠懇的說道。

  既然秦可馨現在都這么說了,顧言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的話。

  畢竟,秦可馨所言并非沒有道理。

  “既然夫人心意已決,那為夫也不多加阻攔。”

  “不過夫人得答應為夫,若是真不行,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顧言言之鑿鑿的說道,秦可馨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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