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2">久保家宅邸。
看著眼前沖來的久保家三人,新九郎一下拔出背上的忍刀,又抽出懷間肋差,毫無懼色,畢竟此時的情形已比他此前預料的好太多,至少對面全都帶傷。
今夜自己本就是求死,當然要死得壯烈一些!
他左手肋差,右手忍刀,身體順應著本心,悍然迎了上去!
“新九郎!給我死!我要為阿光報仇!”
謙太原先就在屋敷門口,離著新九郎最近,因此他根本就無需跑動,轉身就是一刀斜斬向新九郎脖頸!
看著謙太手中閃著寒芒的打刀,新九郎并不硬接,直接身體朝旁邊一側!同時左手肋差撩向謙太!
謙太之前歷經苦戰,根本來不及閃躲,手臂被肋差刀鋒劃開一道豁口!
新九郎右刀刀尖指向謙太,正想乘勝追擊一刀抹去,但眼角余光瞥見阿彪和久保康貴兩人已沖近身前,最后只能放棄!
阿彪與久保康貴兩人,方位一左一右,手中之刀一長一短,幾乎同時朝著新九郎砍來!
新九郎瞇了下眼睛,為了更加省氣力,雙手刀劍變為反握,齊齊擋在身前!
阿彪打刀被肋差格住!久保康貴太刀被忍刀格住!
一共四柄刀,兩兩相切而過!
刺耳的“嘶啦”聲響起!
火星爆射!
最后打刀和太刀刀鋒頂在肋差與忍刀刀鐔上!
推刀角力開始!
阿彪與久保康貴使出全力,皆死死按住刀柄!
只有一個人的新九郎吃力不住,最后四柄刀壓在新九郎雙肩!
一邊的謙太抓住時機,先邁出兩步,走至新九郎的身后,握緊手中打刀直刺新九郎后心!
新九郎當然沒有忽視謙太,聽著身后腳步,他將身體用作彈簧一般,先微屈雙腿,然后猛然伸直!
打刀和太刀被一頂,下壓之勢驟然一頓!
新九郎借助雙肩壓力驟減瞬間,瞬間矮身躥去一旁!
背后的謙太一刀刺空!
見新九郎躥到屋敷中間,久保康貴、阿彪、謙太默契十足地分開,分別站于一個方向,刀尖指向新九郎!
新九郎瞳孔一凝,看來自己被包圍了!
“別給新九郎恢復氣力的時間!先殺了他!再解決我們的恩怨!一起上!”久保康貴低喝道!
隨著最后一個“上”字,三人同時而動!揮刀斬向新九郎!
新九郎也并不坐以待斃,咬了咬牙,徑直沖向謙太!
謙太見新九郎沖向自己,微微一愣。
混蛋,這家伙以為自己最好弱!
一念及此,謙太有些惱怒,腳下步速加快幾分!朝著新九郎狠狠捅來!
謙太握著刀柄,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捅穿新九郎的小腹!
新九郎瞳孔開始發散!精神開始恍惚起來,手中肋差忍刀無力地落地!
另一邊沖來的阿彪,見謙太打刀刺穿新九郎腰腹,心中一喜,但他生性謹慎,為以防新九郎耍詭計,所以并未收回刀勢,一刀狠狠地斬過新九郎后背!
鮮血在新九郎后背飛濺!
正當阿彪還想再補一刀時,久保康貴的太刀也到了!
久保康貴一刀斬下!
冷厲刀光閃過!
卻是阿彪的左臂飛起!
斷臂“咚”地一聲落地!
“久保康貴!你這個匹夫!”阿彪顧不得左臂傳來的劇痛,怨毒地看向久保康貴!
他此時恨不得將久保康貴千刀萬剮!但又不得不佩服對方的狠辣和冷靜!
此前,他們三人的結盟本就很是脆弱,完全建立在新九郎武力之上,因為他們受傷的三個人倘若不結盟,就一定會被新九郎殺死!
然而,方才他見新九郎被謙太捅傷,一時過于欣喜,卻根本就忘記了一件事:新九郎被殺抑或重傷之時,也就是三人陣營破裂之時!
“阿彪!一路走好!”久保康貴一刀斬下阿彪手臂,此時又將落地的太刀再度挑起!直刺阿彪胸口!
看著太刀刀尖刺來,阿彪心知必死,嘴角卻抹過一絲獰笑,他根本不退,反而迎向久保康貴沖來!只是身子稍稍側過一些!
在久保康貴駭然的目光下,阿彪胸口幾乎是撞進太刀!
長長的刀身貫刺進阿彪胸口正中間!
久保康貴感到不妙,正想棄刀而走!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謙太!”阿彪臉上閃著一種叫作瘋狂的神色,一把摟過久保康貴緊緊抱住!
謙太被這副癲狂場景嚇住,竟然呆了一瞬!
混蛋啊!阿彪是想同歸于盡!久保康貴終于明白阿彪打算,心中震駭不已!連忙用盡全力想去推開阿彪!
阿彪面露嘲諷看著久保康貴,一雙手臂牢牢地禁錮住久保康貴!
方才他選擇不躲太刀,而是側過一些身子,就是不想心臟被刺穿!他深知一旦心臟被刺穿,恐怕瞬間就死去!但現在就很好,自己是胸口正中被刺,此時只覺胸口有點悶,力氣還是有的!
但剛想到此處,阿彪就感覺喉頭一股腥甜,頓時一口鮮血噴在久保康貴臉上!同時意識恍惚起來!
“謙太…”阿彪想去催促謙太,但視野開始灰暗起來,最后竟是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久保康貴被噴了一臉血,但瞬間就察覺阿彪雙手開始無力,頓時心中一凜,更加大力推聳阿彪!
僅僅一息時間,他就掙脫了阿彪一只手臂!但他還來不及高興,腰腹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
原來,謙太終究是回過了神,將打刀從新九郎身體抽出,趁著久保康貴還未完全掙脫,直接一刀從側面捅穿久保康貴整個腰腹!
久保康貴怒目圓睜,下意識下就想一句罵出!
但謙太剛一看見父親眼神,心下一橫,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狠狠擰動,竟將久保康貴體內的打刀橫斬而出!
開膛破肚!
一下子,紅的、白的、綠的、青的全部從久保康貴腹中噴濺而出!
久保康貴嘴巴張了張,望向謙太的眼神一瞬間就從凌厲變為無神!身體一下子松垮下來!
最后久保康貴與阿彪的尸體,相互倚靠著半跪于屋敷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