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一天。
歡樂的慶祝。
歡樂的離別。
是的,馮逸辰和莫溫齊別他們終于要分別了。
莫溫即將前往國內最好的中星院研修,由于他的傷勢,他可能只是那里面中最弱的一個人。
齊別被派到了南海戰場上面,由于是大學生畢業后參軍,還曾經有過功勛,所以他的待遇很高,一進去就是一個士官。
“再見了,莫高官。”
“再見了,齊排長。”
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成為那方面的最強。
男人的離別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就是吃一次飯喝一次酒,吹吹牛,猜猜拳。
他們也沒有流淚,又不是再也見不到,沒必要搞得那么深情。
齊別和莫溫走后,他們經常會給馮逸辰打電話,報告他們的情況。
莫溫并不是里面最弱的一個人,而且中星院完全治好了他的傷,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馬上要五階星者的強者。
中星院里面會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研究項目,不過莫溫都順利的完成了,他還被評為了最佳新生。
莫溫的武器時常被他的同學所羨慕,問馮逸辰,什么時候能幫他的同學定制幾個武器。
齊別在軍隊里面混的順風順水,他不是在殺怪,就是在殺怪的路上,他殺怪的數量是馮逸辰的10倍有余。
齊別通過戰斗的洗禮,也成為了4階星者,現在是他們連里面的老二,老大就是他們的連長。
不過據齊別所說,這個連長馬上要被調走了,而他在不久的將來是新一任的連長,他的前途無量。
只有馮逸辰,無聊的不像是一個天才。
他整天就呆在家里面吃吃喝喝,陪著女朋友去看電影,沒事的時候和公子練上幾場。
星力的等級都沒有提升,仍然是三階星者。
一月一號。
早晨10:30。
酗酒完的馮逸辰還躺在床上,陶兮正在給馮逸辰準備早餐,鍋里煮的餛飩上下漂浮,那是她給馮逸辰親手包的餛飩。
公子還是坐在沙發上看電影,他現在已經正在看最近拍的電影了,公子在想接下來是看電視劇呢,還是看一些小說?
研究所的研究員們沒有提前回來,研究所還是冷冷清清。
陶兮端著早餐慢慢走到馮逸辰床邊。
“笨蛋,起來吃早飯啦,都已經10:30了。”
馮逸辰不情愿的拿枕頭蒙住臉。
“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陶兮看見馮逸辰頹廢的樣子,十分心疼。
“那我放你床頭柜,你待會自己起來吃。”
陶兮坐回床上,戴著耳機看電視劇。
馮逸辰一個翻身,手臂打在陶兮的大腿上。
“為什么只有我這么弱,為什么我不是九階星者,好想remake啊…”
陶兮嗔道:“打游戲打多了吧,重開都不會說中文了?”
陶兮看到馮逸辰只是在說夢話,又好氣都好笑,只能把厚被子給馮逸辰蓋上。
“莫溫,你在干什么?給我滾回來!”
莫溫渾身上下都是血,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身體站起來。
一個身高兩米的男子走到莫溫的身旁,狠狠的踩住莫溫的腦袋。
“就這?被局座拋棄的成員,就這點本事?”
“像你這種渣滓,還是趕緊去死吧,免得浪費空氣和糧食。”
莫溫艱難的抬起頭。
“我不服…”
兩米男哈哈大笑。
“你不服?你不服有什么用?拿出你的實力來,你不是五階星者嗎?你有什么資格拿那把武器啊?啊?你說啊?你這個廢物!”
兩米男一腳踩在莫溫的背上。
“上級給你那么多資源,幫你恢復傷勢,而你的實力卻弱的可怕,不,是弱的令人作嘔!”
莫溫眼中全是陰影。
原來,那些實力只是我的幻想。
原來,我就算成為五階星者,還是比不過那些可以被稱作為妖孽的天才。
原來,我只是一個廢物。
成為五階星者,卻連四階星者都打不過。
莫溫再起不能。
“我聽說,你還打電話跟你的朋友說,你被評為最優新生?”
兩米男俯下身體,輕輕的拍著莫溫的臉。
“喂,好不好笑啊?”
周圍的人哄作一團,紛紛大笑。
嘲笑!
莫溫只能用余光瞥見那些魔鬼的身影。
不對,還有一個溫暖的身影。
那個身影是馮逸辰,是馮逸辰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他。
如果他在這里,肯定會沖上來幫我吧?
莫溫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世界上哪會有那么多朋友,世界上所擁有的,不都是這些嘲笑的聲音嗎?
我到底在幻想什么啊?
兩米男笑著逐漸走遠。
而莫溫攥緊了拳頭,發誓一定要變得更強。
風和日麗的下午。
“喂,慫兵,你叫什么?”
齊別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回答問題。
他原本可以是一個排長的。
他沒有想到,在成為排長之前,他還要通過一項考驗。
一人面對5階魔獸。
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魔獸,在魔獸沖過來的時候,他腿軟了,一屁股癱倒在地。
那個魔獸被連長一刀秒殺,但是他已經失去了成為排長的機會。
這么軟弱和膽小的人,有何資格成為掌管隊員生命的排長?
于是他加入新兵連,從頭開始做起。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隊內的訓練會那么殘酷,上午的訓練還沒有做完,他就精疲力盡。
這真的是人做的訓練嗎?
為什么我要扛著那么重的東西去和魔獸戰斗啊!
為什么明明我一點胃口都沒有,還非要讓我吃那么多東西,我都快吐了,你們不知道嗎?
為什么其他人看上去若無其事?
難道我不是天才嗎?
明明我是在海上戰斗,有親水性的我可以大放異彩。
但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了這樣!
“喂,慫兵,你在想啥呢?”
我想回去!
我不想再待在海上了!
我想回家,和馮逸辰一起開開心心的去冒險,才不要在這是什么狗屁海島上面殺怪呢!
“說話啊,你是不是想當逃兵啊?”
排長笑瞇瞇的把齊別扔進海里,無力的齊別嗆了一口海水,感覺身體變得沉重。
有無數的魔獸拖著級別的身體往下沉。
排長一把又將齊別拉上來,齊別大聲的咳嗽,又挨了排長一記老拳。
“不要想著當逃兵,會死的。”
“下次你再有這種想法,我就不會再拉你上來了。”
齊別下意識的點點頭。
“原來你真想當個逃兵啊,竟然被我詐出來,你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不愧連長說你是慫兵呢,慫兵就是慫啊!”
齊別捂著肚子,瞪大眼睛。
接下來,他感受到排長正對他的身體發出無數次的進攻。
每一下都打在他的要害上,他感覺這種痛苦比死了還要難受。
“你的意志力,好像不是很好呢?”
排長看向遠方正在戰斗的新兵。
“那邊的,再笑我讓你們到海里面去戰斗!”
“是,排長!”
然后排長又轉回來,看向齊別。
“我們這個地方不需要意志力不好的慫兵,也不需要一個隨時想要叛逃的逃兵。”
“所以,你先去接受反審訊訓練吧!”
排長突然板起臉叫來一些人,把七竅流血的齊別拖走。
齊別這個時候腦子里一團漿糊。
是醫務員嗎?
為什么這群人沒有穿著醫務員的衣服,也沒有拿擔架?
他們要干嘛?
很快齊別就知道他們要干嘛了。
因為齊別感覺到那幾個人正在拖著他走,海灘上的沙子和碎石摩擦著他,那些碎石將他的衣服割裂,將他的皮膚割開。
那些沙子嵌入他的傷口,火燒一般的痛楚傳到他的神經中樞。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里!”
那些人帶著口罩,沒有說話。
直到齊別被關進一個小黑屋,他才知道接下來真正要進行什么樣的訓練。
手術刀,鑷子,烙鐵,鐵鞕,水桶,老虎椅。
“這場訓練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無論我們對你干什么,你都不能說出你妹妹的名字,否則,你妹妹會死。”
齊別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些人。
那些人用酒精消毒那些鑷子,用鑷子把齊別傷口里的沙粒一顆一顆的拿出來。
“你是不是在想,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妹妹?你錯了,你妹妹雙目失明還是癱瘓,你的家人又都已經不在人世。”
“消滅掉一個廢人,對于我們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齊別坐在椅子上大吼大叫,用來束縛他手腳的鐵鏈緊緊的箍住他。
“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知道她!”
那些戴著口罩的人取下口罩,口罩下面是一張張爛掉的嘴巴。
“哦,為什么?”
齊別下意識的在心里面想。
因為她在平城的療養院里面,還用了假名,你們怎么可能會知道。
那些人突然裂開爛掉的嘴巴,詭異的笑著看向齊別。
“小伙子,不要胡思亂想,我們能看穿你的想法。”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妹妹在平城的療養院里了,還用的是假名,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啊…”
齊別心里一驚,他也知道他已經中計了。
“你們…”
齊別癱坐在椅子上,此時他能做的,只有保持心中的平靜。
坐在齊別對面的人舉起手術刀。
“你掌握的很快,那接下來,反審訊訓練就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