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原諒你了。我在局座中擔任的是文書的職務,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的安危,但你出任務,我肯定會陪著你的。”
原來是文書的職務啊。
馮逸辰長出一口氣。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陶兮竟然會壁咚自己。
“到我家來吃飯,我爸爸媽媽都想見見你。”
這么快,已經要見家長了嗎?
可是我爸還在平城啊。
我媽也不愿意出門。
那今天就自己一個人去嘍,肯定不能雙手空空吧。
他家里面也很有錢啊,不管是送便宜的還是送貴的,估計都會被看不起。
買點什么好呢?
還沒來得及讓他想完,陶兮已經拿了那兩杯奶茶上車點火了。
“還愣著干什么,上車啊?”
“哦…”
馮逸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發現在座位底下有一個小背包。
好奇心驅使他打開這個背包。
“送給你的,好好養傷,多余的你可以用來送人。——公子。”
好家伙,這個背包里有整整五個生命手環。
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他只在局座的積分商店里看到過,三百積分一個。
黑市里面的價格已經炒到了1000多萬,但是一年也沒有見一個人賣。
這個手環的作用是幫助受傷的人快速恢復,如果身上沒有什么傷病,也可以延年益壽。
這下,自己不用愁送什么禮了。
這個公子…
馮逸辰的鼻頭一酸。
“怎么了?”
“沒事沒事,你開車吧。”
陶兮的家在飛花區最有名的別墅區——國賓一號。
這里的房子剛建成的時候僅要兩千萬一套。
說是僅僅只要兩千萬,是因為這個地方在建成三年后的今天已經漲價到了五千多萬一套。
小區里面的人非富即貴,說的難聽一點,就算你開的是benz,不是S級的他都不讓你進。
與之相對應的是這里擁有著最高薪的安保,每個安保都是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老兵,而且都是大學生。
他們對這個小區里住的每個人的長相,每個人的車牌號,每個人的手機號碼都記得一清二楚。
“放行。”
車里的馮逸辰看著窗外的景色嘖嘖稱奇。
“這就是別墅區嗎?感覺住在這里會很孤獨啊,一家人家都看不到另一家人家。”
車子繞過一個會所,當然這種會所并不是大部分想的那種會所,是一群富豪在這里面談商務,休閑的地方。
然后,他們在茫茫綠林中穿梭五分鐘后,車子的發動機熄火。
陶兮的家到了。
這棟別墅一眼望不到邊,正門是白玉的磚墻和護欄,門前的花花草草種植的也特別考究,他第一次感受到他和陶兮之間地位的差距。
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面對未來父母的壓力。
生命手鐲沒有盒子裝,馮逸辰隨便挑了兩個之前買的奢侈品盒子放一下,貴重的并不是外表,而是內在。
陶兮打開大門,“爸,媽我回來了!”
馮逸辰跟隨著她一起走進去,腦子轟的變成一片空白。
這一幅幅的大師所做的油畫,這一柜柜的奇珍異寶所制成的藥酒,那鋪滿了整個墻壁的電視,還有電視機下面柜子上擺放著的遠古魔獸的牙齒。
這一切都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
“我爸媽估計在地下電影院看電影,你先跟我來參觀一下我家吧。”
“好,好…”
他們兩人再往前走,通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有一個200平方的大花園,推開門進去,他才知道家族這個詞意味著什么。
這片花園里隨便的幾朵花,都是他在局座里一整個月的工資。
露天的游泳池。
還有,養魚的池子。
“這個養錦鯉的池子比我家還大了…”
陶兮有點可憐的看向馮逸辰。
“你之前不是說,我們之間的差距,可以用愛來彌補的嗎?怎么,現在就慫了?”
“不是,我只是感覺現在我們之間的狀況,有點像電視劇里面所說的那種贅婿…”
噗嗤。
陶兮靠在馮逸辰的肩膀上。
“這種問題你完全不用擔心,你能夠加入局座,并且我靠著你的關系也一起加入局座,你已經配得上我。”
“再說了,那個時候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看你配不配得上我,只要你不放棄我,那我也肯定不會放棄你。”
馮逸辰快被陶兮的話感動哭了,但是等他上二樓,看到那盞吊燈的時候,他還是清醒過來。
陶兮說是那么說,可是她父母的看法,她哥哥的看法呢,她父母那些朋友的看法呢,自己父母和親戚那些人的看法呢?
很多人說不要關心他人的看法,走自己的路就行了,可是又有幾個人可以不關心他人的看法呢?
馮逸辰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得更強,能夠保護她,保護自己。
兩個人參觀完后來到地下室。
“爸,媽,我帶著馮逸辰回來了。”
陶中銘看向馮逸辰,方月也看向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
方月是陶兮的母親。
“岳父岳母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禮物雖然不貴重,但是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們能收下。”
馮逸辰把裝著手鐲的兩個盒子遞給陶中銘。
陶中銘收下盒子,看一眼上面的名稱,一個輕奢品牌,點了點頭,卻都沒有打開。
比起禮物這些東西,他更在意眼前這個天賦異稟的小伙子。
“小伙子,難得你有這份心意啊。想當年我到陶兮娘家去的時候什么都不懂,只帶了兩斤我家種的青菜,當時差點沒被我老婆的爸媽給罵死。”
方月聽到他這么說,回憶起當年那段還沒有富裕時的生活,竟也笑了起來。
“我叫下人去燒菜,先來客廳跟我聊會兒天吧,陶哉馬上就到。”
陶中銘拉著馮逸辰來到客廳,跟他講述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有錢人過得逍遙自在,可是有實力的人也不會被埋沒。”
“想當年的時候,我也是一窮二白,我追求她的時候,你知道她在干嘛嗎?”
陶中銘指著方月問道。
馮逸辰老老實實的回答。
“不知道。”
陶中銘指著自己那個大酒糟鼻,神情激動。
“當年她可是人民大學的教師,而我只是一個戰場上的大頭兵,當年我說我要娶她的時候,戰友們都認為我瘋了!”
“可是我不服氣,憑什么我這么厲害,就因為窮,所以不能娶她?我下定決心,在戰場上半年就立了一個二等功,一個三等功,還沒到一年就提干成為士官。”
“又過了一年,我參加了那次88年人類生死存亡的戰爭,我參軍時的那個排的人全都死光了,只剩我一個人,又過了沒多久,我成為了連長,成了軍官。”
“戰爭結束之后,我通過戰時發現的安全道路做外貿生意發了大財,這才修得正果。”
陶中銘拿起上好大紅袍潤了潤嗓子。
馮逸辰聽著那是滿腔熱血。
“我知道,我也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陶兮的!”
陶中銘搖搖手指。
“唉,我給你講這些,不是讓你發誓表決心的,我是想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么配不配的,起碼在我們家里面,沒有那么多臭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