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這個忠心啊,可不是嘴上說說的就行!你得給本尊證明一下。”
“你若是能證明你的忠心,你身上的噬神咒,本尊自然會為你解除,并且親自給你杯酒賠罪也不是不可以的。”
城隍不為所動,幽幽地說著。
“大人,你這是為難我了。這,這一時間的,我上哪里給你證明啊!”
武藝苦笑了起來,為難地道。
“這個容易,我現在又一件事情,正好需要到你去幫我去做!”
“這件事情若是辦妥了,證明你還是忠心于我。這樣你也能證明自身清白,本尊也是能夠徹底放心,豈不是美哉!”
城隍不由得笑了,淡然地說著。
“不知道是何事?只要是我武藝能夠做得到,一定會盡力去完成!”
武藝苦笑了一聲,只能硬著頭皮上。
自己的小命要緊,就看看城隍有什么吩咐了,說不定事情還有一些轉機呢。
“我記得十萬叢大山里,封勒鬼王也跟山君那獠有著過節!本尊令你出使封勒鬼王吧,約定一起發兵共擊肅山!”
城隍看著武藝,淡淡地說著。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鬼神腦子里轟然地炸了起來,如同雷極了一般。
眾鬼神難以置信地看著城隍,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城隍怎么敢如此,他怎么敢如此?
若是聯合其他的神只,一起圍殺了這肅山山君,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聯合一個兇殘的鬼物,就不能忍了。
這是要自絕死路啊,要是讓朝廷知道了此事,怕是得往誅神臺上走一遭啊。
歷來神只與鬼物勾結,那可是大忌。
這城隍怕是瘋了!
一眾鬼神的心里,第一時間都是紛紛地泛起了這個念頭來。
“這,這…”
武藝苦笑了一聲,自己要真是這么地干了,日后還有活命的機會。
真當朝廷是吃干飯的嗎,真是要清算之下,他也別想要逃得了。
“唉,看來武藝還是不伶水啊!”
城隍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幽幽地說道之后,便悍然地催動了噬神咒來。
“啊!”
武藝慘叫了一聲,疼得直在地上打滾了起來,身上正經歷著萬蟲噬心之痛。
城隍平靜地看著他,面對武藝凄慘的模樣不為所動,幽幽的目光里,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伏地而跪的鬼神,心中不由得一片惡寒了起來,更加地恐懼了起來。
慘叫了一盞茶時間后,城隍收手了。
“武藝,你現在可以告訴本尊。這出使之事,你是接還是不接呢?”
他看著武藝,再次平靜地問道。
“大人,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這出使封勒鬼王之事,我愿接,我愿接!”
武藝已經被嚇得不行,虛弱地叫道。
看到他害怕了,城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高興地道:“我就知道,你還是忠誠與本尊,對我也沒有二心!”
“此次出使,務必要請得封勒鬼王一起出馬,徹底干掉山君那獠哦。”
望著已經陷入瘋狂的城隍,心中一片惡寒的眾鬼神,不禁地想著后路了。
他們可不愿陪著這瘋子一起毀滅。
不知道誰靈機一動,就先猛地大喊了一聲后,后面的鬼神也快速反應了過來。
聲音一開始有些混亂,可是漸漸地統一了起來,最后匯聚到了一起,直接地聲勢浩大得震耳欲聾了起來。
城隍見此哈哈大笑,一時間也不由得意氣風發了起來,覺得大事可期也。
只是伏地熱血高呼鬼吏們,眼中的神色卻是冰冷不已。
這個城隍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要徹底地死定了,誰來也保不住祂了。
竟敢勾結兇殘鬼類,實在死不足惜。
武藝看著同僚們大聲疾呼,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神色一下就平靜了下來。
城隍等著眾人的高呼聲停下后,方才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尊能夠有著諸位盡心地輔佐,何愁山君那獠不滅?”
他現在心里痛快啊,這幫平日里總是陽奉陰違的家伙,總算是屈服了。
真他媽·的一群賤骨頭啊,非得給幾個耳光之后,才肯乖乖地聽話,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太好說話了。
這下好了,非得他發火。
城隍的心里不禁有了決定,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后,非得給他們顏色瞧瞧。
你們不是一群賤骨頭嗎?
既然得打怕了你們,才肯乖乖地為我所用,那么本尊就滿足你們去。
辦事不得力,打!
以后誰不聽話,那就打!
本尊心里不痛快了,也打!
總之就一個字,打!往死里打,不留情面地打,狠狠地給我打!
城隍的心中一口郁氣散去,再看著這些跪著的鬼吏,眼中滿是不屑了。
一群賤骨頭而已。
武藝這時候站了起來,臉色雖然有些慘白,看著城隍卻是低順不已。
“回稟神君,那封勒鬼王,可不是好相與之輩!我此次出使,怕是得要準備一些禮物才行。還請神君能夠助我。”
他朝城隍拱拱手,平靜地說著。
城隍的臉色有些為難,卻也知道武藝說的卻是事實。
武藝這般空手而去,怕是那封勒鬼王都會覺得自己受了屈辱,到時候雙方別說結盟了,殺了這武藝泄憤都有可能。
所以這也是一個問題啊。
武藝身死事小,誤了結盟,不能盡早地除去山君此獠,可就要難受得很了。
城隍又看了一眼眾鬼吏,覺得讓他們各自出財物來,那是不可能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拒絕,但陽奉陰違是少不了。
此刻正值自己于山君那獠開戰,絕對不能先亂了自家陣腳,這次就放過。
等到了料理完了山君那獠,便是他開始清算這幫蛀蟲的時候。
“你過幾天領著一隊鬼兵出發,我給你配上三千石的靈食,當做誠意送給那個封勒鬼王,想必他也會滿意的!”
城隍嘆了口氣,有些肉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