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倫率領的大軍,還沒回來。
陳易就帶著兩三千的陰兵,悍然地朝著縣城的方向而去,氣勢浩蕩!
他坐在肩與上面,陰兵護持周圍。
這時,頂上的華蓋無比大,形成了一個投影出來,擋住了這陽光。
頂蓋帶著紅光,正是神力所化。
雖然神力消耗不小,陳易卻還是這般地做了,不為別的。
麾下的陰兵,不過惡鬼實力。
他們可做不到在陽光下行走,只能是由著陳易施法,隔絕了這陽光。
卻在此時,一聲雷霆。
轟隆的一聲,震得整個天地,好像都在動蕩了起來,接著又是嘩啦啦的大雨落了下來,天地間就是白茫茫一片。
“怎么回事?這雨,不是讓山君給停了嗎?為何還在不停地下著?”
傅府之中,一個儒生又驚又怒。
他們躲到了涼亭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生氣了。
“我們去找他評理去!”
當即有人叫囂起來,群情激昂。
他們越說越生氣,那叫一個怒氣沖沖了起來,就要向肅山而去。
“諸位不要亂來,神靈不會無緣無故地坑害百姓!山君既然施法停雨,就絕無反復的事情,這般的大雨…”
傅義心生了一絲不安的憂慮,看著這磅礴的大雨,安撫著眾人道。
他話沒有說完,這突然的變化怕不是起了什么變故。
卻是不知道這時候,一路走向縣城的陳易,看著突如其來的大雨,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三公之威,恐怖如斯!”
陳易搖了搖頭,感慨了一聲。
自己施展的驅雨神術,本來是可以調節一縣的氣候。
可惜擁有青氣云柱的徐司徒,他的到來改變了一切,龐大的氣運,一下子就沖散了自己留下的神術。
“加快速度吧,去見見徐公!”
他拋開了雜亂的思緒,吩咐下去。
大雨磅礴之中,陰兵們的氣勢直接如虹而起,軍氣化為一道黑箭。
速度提升了不少。
徐司徒下榻的別院,只見著鐵甲鏗鏘而響,就有著一百禁軍來回巡視。
陳易麾下陰兵殺至,在這大雨之中顯形而出,嚇了這些禁衛軍一大跳,他們緊張地戒嚴了起來。
“我等是肅山陰兵,求見徐公!”
王六直接上前一步,大聲地喝道。
見到這一幕,禁衛軍就不由得憤怒了起來,大聲地爆喝一聲:“你們這是要做什么?想要造反了嗎?”
陰兵們冷笑不已,握緊了兵器。
“本尊乃是肅山山君,諸位還是進去通報一聲吧,我要見徐公!”
陳易坐在肩與上,淡淡地開口。
領頭的禁衛軍百將,不由得一皺眉頭起來,這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是赤果果的蔑視,無視著朝廷的威嚴了,此舉與那逆謀有何異?
“我等是朝廷禁衛軍,是禁衛軍!”
那禁衛軍百將臉色難看,望著這咄咄逼人的陳易,忍不住地爆喝起來。
要知道禁衛軍,那可是拱衛天子和朝廷的精銳,向來高人一等,隨便到一個地方上,都得讓人畏懼。
這些小小的鬼物,竟敢出言不遜。
一時間,這些禁衛軍,紛紛地大怒了起來,恨不得就宰了這些陰鬼。
“他娘的禁衛軍又如何,沒聽到我家主公說了嗎?我們要見徐公,還不趕緊給我們去通報,想要我們殺進去嗎?”
王六上前一步,冷笑著道。
這百將氣得發怒,手下的禁衛軍們也是驕橫慣了,哪里能夠容忍。
紛紛抽出兵器,對準陳易他們。
陰兵們也毫無畏懼,他們也開始抄起了家伙,對準了對面的禁衛軍。
陳易遠遠地看著,嘴角里揚起了一絲不屑的冷意,手中神印就在不斷地轉動了起來,有著絲絲的光芒在上面。
這百人禁衛軍,看著唬人。
那凝聚起來的軍氣,自己靠近了一些瞧著,其實也就那么回事了。
他有著信心,可以用神力轟散。
就是徐司徒的頂上青色氣運,稍稍地有些麻煩,不過自己也可以抵擋。
既然已經快要撕破臉面了,自己也就不必再對他客氣了,反正走之前出一口心中的惡氣,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在雙方箭張弩拔,殺機漸濃時。
“且慢,我家老爺有請…”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出來,沖著就要動手的王六等陰兵大喊。
那些穿著甲胄光明,身高雄壯的禁衛軍們,卻是松了一口氣來,紛紛地將兵器收回了刀鞘里面去。
陳易卻是氣定神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跑出來的管家。
管家訕笑了下,對著陳易點點頭。
“這位神君,我家老爺有請!”
這位中年人,微微地點頭道。
“突然來訪,還請主人家,不要介意客人突然而來的無理之舉。”
陳易微微頜首,道歉了起來。
“無妨,神君請吧!您的麾下也要一同地前往嗎?”
管家笑了笑,雙眼望向那些陰兵。
“他們就在這里等我好了。本尊今日到訪,是為了拜見徐公。就不讓他們驚嚇了徐公,那樣就罪過了!”
陳易搖了搖頭,沒有讓他為難。
管家這才松了一口氣,在著前面為陳易引路:“神君,您請!”
陳易坦然地跟了上去,由著這個管家將其帶到徐司徒的書房去。
此時的徐司徒,正拿著一卷書籍在看著,津津有味的模樣,似乎沒有看到陳易他們的到來一樣。
管家將人帶到,他放下了書籍,然后看看向了陳易那里。
“神君,好威風啊!”
徐司徒冷哼了一聲,不善地說著。
任誰被人無理地闖入家門,那個心情都不會太美麗,都會有一肚子火。
沒有抓起硯臺砸人,已經是徐司徒養氣功夫極深的緣故了。
“打擾了徐公,實在抱歉。”
陳易微微地頜頸,再次抱歉。
“不敢當,你這惡客!老夫就應該叫禁衛軍,直接痛宰了你去。”
徐司徒氣鼓鼓起來,沒好氣道。
“徐公,你不敢的!”
陳易笑了,一臉自信地道。
徐司徒看著他這囂張的模樣,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了。
“是啊,本公確實不敢!這五百禁衛軍要是動手,吃虧就是本公了。”
他嘆了口氣,苦澀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