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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豐靈侯的恨意

熊貓書庫    從山君開始當至高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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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此事容我回去,再與主公商量一二。畢竟我位卑言輕,做不了主!”

  賀友成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

  他可記得主公吩咐的是,要與這豐靈侯結盟,而不是直接投靠。

  “賀先生慢走,不過你也得跟你家的主公明言,這事得快,不然太久了,本侯可就反悔了,不要祂投靠了!”

  “要知道,投靠本侯之人,那可是太多了。我這是看在你面子,才考慮的。”

  趙正己點點頭,傲然地道。

  “君侯的話,我一定帶到。”

  賀友成苦笑了一聲,只能是對著趙正己拱拱手,便告辭了。

  此行算是失敗了,愧對主公啊。

  他出了豐靈侯的烏堡,何勁早已在那里等候了頓時,見他出來,便上前。

  “賀先生,此行如何?”

  何勁看了一眼他身后,奇怪地問道。

  “唉,此事是一言難盡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著主公定奪好了。”

  賀友成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多說。

  何勁不由得看了一眼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地深追究下去了,只是招呼了一下底下的兒郎,再次運起了軍陣來。

  他們化為一陣陰風,卷著向肅山的方向回去了,不帶片刻的留戀來。

  張勝人將賀友成送出了烏堡,這才轉身返回了書房之中,豐靈侯仍在那里。

  “侯爺,這樣會不會激怒那山君?”

  他一走進來,便問道。

  趙正己不復之前的輕挑,而是神情凝重地站在了一張地圖面前。

  這是武利縣的全景圖,十分的詳略。

  “這山君從橫空出世,本侯就一直對其十分的關注,畢竟區區一個野神。能夠在足夠短的時間內,能與城隍神叫板。”

  “這等展露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叫本侯心驚難安啊!”

  趙正己頭也不回,淡淡地道。

  “確實如此,據線人回報。今夜,這山君毫不加掩飾,直奔另外七鎮而去。這是要將所有鄉民信仰收攏啊!”

  “也不知道那城隍神,將如何應對?”

  “如此野心勃勃的山君,恐怕也是在想染指著武利城隍之位呢。”

  張勝人桀桀一笑,言語之中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哼,城隍!”

  趙正己冷哼了一聲,眼中殺意凜然。

  這該死的城隍神,自從自己來到這里當了豐靈侯之后,三番幾次地拒絕自己的招攬,實在是可恨可殺。

  還有這山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今晚竟然讓賀友成待五百鬼兵,是想張揚他的武力,向自己耀武揚威嗎?

  他在聽到下人來報,說著烏堡外面有著五百惡鬼,人手一個陰沉鐵兵器。

  趙正己當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這是大將軍劉欽的大手筆,從哪里找來這么多的惡鬼,想要徹底地殺害他呢。

  后來得知是賀友成找上門,又有著陳易動作的消息,一下就明白他的來意。

  如此帶著甲士上門,趙正己覺得他這是耀武揚威來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跟自己合作了,豐靈侯卻是不能忍了。

  他自持天潢貴胄,怎么肯跟區區一個野神合作,哪怕這個野神實力強悍。

  而且陳易這般展露肌肉,讓趙正己有了一絲的屈辱感,他覺得自己仿佛是那乞求憐憫的失敗者,在求著他陳易一般。

  “君侯若想回朝堂之上,這山君,或許就是一個關鍵呢!”

  張勝人低著頭,輕聲道。

  “哦,張君,很看重他呢?”

  趙正己回過頭來,盯著張勝人,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花兒來一樣。

  “讓侯爺見笑了,是我胡言亂語!”

  張勝人隨之一笑,再次躬身下來道。

  他雙手合十在一起,向前伸著,用衣袍袖子蓋住了臉面,恭敬地行禮。

  “回到朝堂啊!”

  趙正己不由得有些愣神,低聲地喃語了起來,仿佛這兩個字魔力十足。

  朝堂,已經成了他心中的魔癔。

  “君侯若無事,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張勝人看出君侯此刻心神不寧,便朝其拱了拱手,識趣地告退了一聲。

  “下去吧!”

  趙正己揮了揮手,煩躁地道。

  待到這書房只剩下他一人時,豐靈侯生氣地拔出了寶劍,砍在了柱子上。

  連續劈了七八劍,將那柱子上留下了幾道深痕之后,他才氣呼呼地將手中的寶劍給扔到了地上,捏緊了拳頭。

  “都是一些亂臣賊子,統統該死!”

  再看著墻上掛著的地圖,雙眼不禁地冒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迸著恨意道。

  他憤恨著城隍,也怨怒著陳易。

  這些神祇深受大夏之恩,卻一個個地不思報答君恩,簡直就是白眼狼。

  大夏養士五百年,可到頭來,在此大廈將傾之際,卻是一個義士都沒有,還有那些儒家子弟,枉受君恩了。

  自己這個宗室子弟,他日是能夠繼承大統的天潢貴胄,多么顯貴之人。

  今日落難于此,那些滿口忠良,整天恨不得將忠君報國掛在嘴邊,這些個儒家子弟又在干什么了?

  他都那么地禮賢下士,挨個地上門請其出山,輔助他匡復夏室了。

  那些仁義君子是怎么著的?

  一個個左右推辭,只是聽到劉欽那賊子的名頭,卻都是嚇得裝聾作啞了。

  “可恨,大夏天恩浩蕩,卻是無一忠厚之人,愿為匡復夏室犧牲的!”

  趙正己嘆了一口氣,恨恨地道。

  自從父王斃薨后,他就一直以匡復夏室為己任,可惜沒有志同道合者,一切都是他在獨自前行,為著大業忍辱負重。

  豐靈侯的烏堡之中,某一個房間。

  練氣士張勝人,此刻正跪坐在席上練習著書法,這間房間里除了他之外,就直接是空無一人了。

  他提著毛筆,似乎在寫字。

  聚精會神地寫下一個“神”字后,張勝人才輕松地一笑道:“我們這個君侯,對于回到朝堂之上,還是不死心呢!”

  “其實,在這地方,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君侯,不好嗎?干嘛要怎么地折騰呢?”

  “唉…”

  最后一聲淡淡地嘆息,似乎道不盡他這復雜的情感了。

  最終都只是無奈,還有一些生氣。

  屋內的油燈輕輕地閃滅不定,張勝人一下子閉目養神了起來,案桌上的紙張飄了起來,又猛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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