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世間的空間脆弱了,虛皓境也能一拳一掌粉碎目中所見。
行走在虛空之中的林塵和林無意兩人渾身繃緊,林塵雖然有著極天策的傳承,但是畢竟涉獵還未深,而林無意更是僅僅元象境修為。
沒有祭出神兵的兩人根本不能保證安然無恙。
不過好在,虛空中行走很快,三人已經出現在了戰場邊緣。
藏槐鐘與繪夢畫卷懸于身旁,惹得江蒼差點忍不住手起來。
下一刻,黑色的霧氣彌漫大片長空,劍光劃破一切,身后的是墨綠色的氤氳化作的枝干和水墨畫一般的萬千劍氣。
三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元書,與此同時那邊早已得到信息的奎景仰天長喝,天穹中一座巨大的青銅鐘虛影落下,將元書鎮壓其中。
而在青銅鐘落下的一剎那,三道強悍的力量已經殺來,元書根本過避不及,只能以玄甲硬擋。
刺目的白光代替了驕陽的金黃,遠方的林塵和林無意二人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之下的身體幾近被掏空。
在他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江蒼冷酷的聲音在前方傳來,“他還死不了。”
不顧兩人的驚駭,江蒼已經極速沖進了戰場。
近十位大能的氣機交匯之下,他也無法繼續隱藏,一身黑霧化做了紫色。
光芒隱去,后面的林塵終于知道了江蒼的意思,同時也感覺到當初擊殺的那個大能有多僥幸。
破碎的青銅鐘虛影之下,元書身上的玄甲燁燁生輝,它居然抗住了。
不過沒有完全抗住,玄甲堅硬,但是內部的元書卻是面無血色,五臟六腑盡碎,并且繪夢畫卷的劍氣還在體內生生不息地破壞。
“江!蒼!”無法隱藏,元書自然認出了來人,也終于明白了煌林的事是誰在幕后。
當初他之所以沒有逃向五方勢力中其他幾位盟友,就是心有所感,沒想到真的證實了。
這一刻,暴怒壓倒了理智,元書手持長槍瘋狂揮舞,真元狂暴揮灑。
不過此刻重傷的他怎可能是江蒼和奎景的對手,轉瞬間攻防對換,元書被包圍在內。
與此同時,這里的變化也驚住了所有人。
一瞬間,很多人都想清楚了其中的的戰場,林塵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以為大能的威懾力。
“看來那一半資源沒有多拿。”一旁林無意同樣感慨。
隨后兩人不在說話,直接盤膝而坐,全力恢復。
頭頂兩件神兵懸浮,周圍雖然混亂,但是沒人敢對這里出手。
時間流逝,直到林塵已經恢復全盛,那邊也沒能分出結果,只是元書的反抗更加微弱了。
如果沒有意外,煌林的最后一位大能不久后便會飲恨于此。
意外沒有到來,墨樓的三位大能似乎是默認了元書的死亡,沒有救他。
靈力潮汐中,林塵靜默,享受著這一場盛宴。
戰斗結束了,這一次爆發本就是為了解決元書,不過關于邪王宮和煌林的事卻是開始發酵。
離丘,江蒼的擔憂成為了現實,當西必安和祁世修玄甲在身的時候,五方勢力是絕望的。
本就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再起波瀾,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要放任離丘稱霸云蒼域嗎?”
一場混亂一百多年,結果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這不得不讓紫晶宮等勢力懷疑離丘和那些宗門之間有什么交易。
與此同時,江蒼映入了所有人眼中。
紫山河目光死死地盯著月殺,“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偷偷滅掉了煌林,奚決也是被江蒼所殺吧?難怪那時候你一直建議與離丘高強度開戰,原來是怕事情暴露。”
月殺冷冷的沒有說話,事已成定局,最后的元書也已經被殺,他們邪王宮不需要根任何人解釋。
“裴家家主正在閉關突破,屆時你們邪王宮和裴家便是犄角之勢,好算計。”夜魂殿的大能冷笑一聲,讓甚之云蒼域地圖的眾人心頭一沉。
“看來你們也開始有動作了,真就覺得自己能夠成為那個幸運兒?”紫山河眼神微瞇看著月殺。
“不管是你,還是江蒼,或者是奎景,都沒有多少可能突破,木邪回來了?”
他們這些大能都知道,邪王宮常年只有三位大能,最強大的木邪早在千年前就已經離開尋找機緣,包括墨樓的荊風笑也是如此。
話題敏感,月殺也是不能開口,這種話不管怎么回答都有問題。
紫山河冷笑了一聲,臉色不是很好看,看樣子是回來了。
神尊封鎖云蒼域,木邪只有可能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回到了云蒼域,再聯想煌林之事,邪王宮顯然是做了兩算。
一是解決離丘,二是增加自己的籌碼。
“離丘背后有尊者,你們邪王宮也不甘落后,墨樓也差不到哪里去,站在離丘那邊恐怕就于此有關,還有個藏在暗地里的鬼樓,呵呵,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誰笑出來。”一句話撂下,紫山河頭也不回地離去。
原地,月殺看著紫山河的背影,到了現在,所有人都暴露了,除了紫晶宮,他們的手段又是什么呢。
五方勢力與離丘的戰爭還在繼續,不過許多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場戰爭不會有結果了。
或許唯一的結果就是煌林剩下的那些修士會一點點的消失,最終將五方勢力變成四方。
離丘幾位太上同樣得到了消息,西必安站在一處山巔,輕笑了一聲,帶著說不出的嘲諷。
“看來木邪和荊風笑兩人是失敗了,只能回到這里來。”
“可惜,這里已經沒有了失敗者的位置。”
“他們兩家或許不足為慮,但是紫晶宮到現在還沒有暴露底蘊,值得慎重,另外,還有一個鬼樓,我們連他們為此準備了多久都不知道。”
一旁祁世修出聲,讓西必安的臉色難看了不少。
這兩家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最近才暴露出來的鬼樓,更是讓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