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林塵看到遠去的戰船也不禁松了一口氣,這些東西不走,他實在有些放不下心。
六人向著驚蟄島的方向飛去,這讓林塵有些驚奇,他們這一次居然一個都沒損失。
“兔大人的東西呢?”看到周圍沒人,盧怡惜懷中的小石頭頓時大喊了起來,它已經在算利息了。
“急什么,等回去就拿給你。”林塵說道,在巨艦中他一直跟江小白一起,沒有機會進入到洞天中,那些胡蘿卜也是在那段時間才成熟。
“人類,兔大人記住你了。”兔子雙手一抱,撇過頭去。
“這是什么玩意兒,怎么長得跟兔子一樣。”旁邊的幾人都有些驚奇,他們一早就發現了,只是現在才發現這妖獸居然會說話。
武逸仙走過去一把抓住兔子的兩只耳朵拎了起來,嘖嘖稱奇的看著它。
“人類,放開我,你這個…咦?”兔子被武逸仙這一抓搞得有些猝不及防,頓時手舞足蹈起來,然后突然發現了什么?
“你進去過那里了?”兔子雖然是在問武逸仙,但語氣卻是非常肯定。
“沒錯,你就是進了那里,沒想到你才是最大的贏家。”
武逸仙的表情也正視了起來,他去的那地方可沒人可能知道。
“你是誰?”武逸仙看著兔子,卻是在問盧怡惜。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武逸仙盧怡惜總是有些拘謹,喏喏地說道:
“這是我在一個地方撿來的…”
“這兔子好像是那座巨艦里的生物。”林塵知道的也不多,他也蠻好奇兔子的來歷的。
“啊哈!既然你還活著,那就說明你成功了,還不快放了兔大人,你以后一定會求到我的。”
兔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奮了起來,面對武逸仙有了很大的勇氣。
武逸仙瞇著眼,剛才他都想殺兔滅口了,他去過的地方可不簡單,但聽到這兔子來自巨艦內部,他又收斂了殺意。
武逸仙還欲再問,卻突然臉色一變,將兔子扔回盧怡惜懷中。
“你們逃,換一個方向。”
說完之后,武逸仙神情凝重的看著海面之下。
林塵也是臉色一變,他還想問問左天棠呢,這人出來后一句話都沒說過。
“因為你還是我?”他又想起了青銅令牌里面的往生液。
“可能都有。”武逸仙已經穿上了七截甲,真武劍也握在了手中。
張不煥四人臉色也是一緊,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連忙逃離此地。
原地,林塵二人劍撥弩張的對著海面,看起來尤為怪異。
“他在拖時間,時間越久,周圍人就越少。”林塵開口,下面那個故意泄露了一絲氣息就是為了讓他們停下來。
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海瘋狂的思索脫身之法。
時間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下面還是沒有動靜,似乎只要林塵兩人不動,就永遠會這樣持續下去。
“跑!”
武逸仙大喝一聲,隨后兩人全力朝著右邊離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海面翻騰,一個深藍色的身影竄了出來。
“果然是海妖。”林塵和武逸仙兩人同時心頭一震,一個想到了自己手中的往生液,一個想到了自己一劍劈死了一個大能的兒子。
武逸仙停了下來,林塵不明所以,一咬牙也停了下來。
“你有辦法?”林塵問道,不然停下來等死嗎?
“他是元象境。”武逸仙沉聲說道,讓林塵心頭一跳。
元象境,這還打個毛,分開跑都沒有意義。
“等會我會出手重傷他,你得拖著我跑。”
林塵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回真的是到了生死攸關了。
而在他們對面,那頭元象境的海妖開口。
“束手就擒吧,我們的差距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大,你們沒有任何機會,上面的命令是把你們活著帶回去,你們不會死的。”
海勇一臉輕松,對付兩個真元境的小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要不是之前擔心人類的大修士還沒走遠,在發現兩人的第一時間他就動手了,哪會等到現在。
他看著林塵,有些好奇,海王子岳前輩說此人必須要活的,否則就是他死。
莫非此人手中有子岳前輩也心動的寶物?海勇暗暗想到,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而然余光一撇,他看到了旁邊那個人類仙資拿出了一柄巴掌大的小劍。
正待他好奇的時候,那小劍突然爆發了極致的光芒,一股令他恐懼的力量散發了出來。
“走!”
將手中密器扔了出去,武逸仙大吼一聲,隨后林塵一把將其拖起朝著遠方飛去。
驚蟄島是不能回了,根本沒有能夠抵擋后面那家伙的力量,武逸仙既然拿出了底牌還要逃命,說明那把小劍并不足以解決此次危機。
“朝這里去。”武逸仙給了林塵一個位置,此刻的他由于激發了密器,真元一空連說話都有些虛弱。
與此同時,后方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林塵哪怕不去看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比前面幾天看戲一般看到的那些戰船上的動靜要大。
“快,他沒死。”武逸仙大喊,他心里忐忑,只能祈禱那元象境海妖受的傷足夠重,否則他們根本趕不到那地方 到時候他可能因為自家老子在身上布下的手段只是重傷半廢,但是林塵絕對逃不開必死局面。
可惜了,要是燁老能在就好了,武逸仙如是想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林塵此時也很糾結。
此刻已經脫離了那個元象境的鎖定,他已經可以進入洞天了,但是他能進去,武逸仙可沒法被帶進去,這是他早就實驗過的事情。
咬了咬牙,事情還沒到那一步,而且他也猜到了武逸仙給他的地點有什么,很可能就是他來到這邊的路。
不過片刻,在林塵全部手段之下,已經逃離很遠的距離,而在原地,被密器所中的海勇也從余波中走了出來。
“咳!咳!!!”
“居然有這種手段,到是我大意了。”
此刻的他有些狼狽,若是仔細看的話,他帶著濃郁殺機的瞳孔已經被一條極其細微的白線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