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塔鎮下,黑衣人雙腿被震得粉碎,口吐鮮血躺在地上,雙目冰冷地看著林塵。
“你到底是誰?”這種置生死于度外的眼神林塵從來沒見過,心中開始凝重了下來。
林塵真元匯聚大手,想要抓住黑衣人,卻突然收回。
“死了?”林塵驚訝,此人居然直接自殺了。
一把扯下對方的遮掩,一張蒼老滿是疤痕的臉映入眼前。
站在尸體前,林塵眼神微瞇,到底是誰想要殺他。
幽溟塔再鎮,地上的尸體頓時化為齏粉消散。
第二天一大早,林塵便將昨晚發生的事傳回了家族。
如果家族那邊沒消息的話,那就是有人專門對付他了,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
沒過多久,一道符紙飛了過來,不過不是家族傳訊,而是林千河。
“林塵族弟,你也遭到了刺殺?速來鎮劍城。”
林塵握緊手中的符紙,眉頭緊皺,良久之后向著鎮劍城飛去,手中符箓化為粉末落下。
三日后,鎮劍城中。
林千河果然去找了家里人,鎮劍城中心一座初具雛形的玉京樓已經開始收尾了。
而此時兩人都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林千河表情沉重的招呼了一聲。
“先進來說。”
來到頂樓,林葉早已等候在此,還有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林青嵐。
“好了,說說吧,你知道些什么。”
林千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林青嵐。
林青嵐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你們都遭到了刺殺?”
林塵眼神一瞇,他們能聯系在一起的地方可不多。
“我調查過了,可以初步排除是有人看上了我們的種子名額。”
“為何?”林葉問道。
“因為林澤族兄也遭到了刺殺,我親眼所見,三根長矛將林澤族兄穿了個透。”
“據說一回到”
幾人眉頭緊皺,他們五個在一起的時候可僅有一次。
“水寒山?”林塵問道,不只是他,另外三人也想到了其中關鍵。
空氣開始安靜了下來。
“看來你們都經歷過第一次了?”
一道聲音忽然在樓中響起,四人猛的一驚。
林召央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張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四人。
“老祖,真的是水寒山做的?”林千河笑了笑,錦衣下繃緊的身軀送了下來。
“你們也有資格知道了。”
林召央說著從林塵手中拿過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
“像我們林家這個層次的勢力在這片大地上還有許多,比如說青玉宗,比如說水寒山。”
“而再我們之上也有更高層次的勢力,比如我們背后的離丘高地。”
“而像數十個類似離丘高地這樣的存在匯聚在這片大地后,就有了域的稱呼。”
“而我們林家在的這片域,便被稱之為云蒼域。”
林葉震驚,“老祖是想說,那些刺殺我們的人就來自云蒼域某個勢力?”
“不錯,”林召央點了點頭:
“云蒼域中有一股勢力名為鬼樓,鬼樓專門以刺殺為生,只要你能付出代價,鬼樓就會替你出手。”
“專門殺人?這樣的勢力也能存在?”
“不,鬼樓與你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鬼樓接單,紫府之下三十年同一人只接一次,為期三年,三年內一共三次暗殺。”
“一旦你撐過了三次暗殺,鬼樓則會為你奉上一份大禮,作為賠罪。”
“那份大禮是根據你的賞金以及鬼樓的暗殺程度而定。”
“不管是什么身份,鬼樓都有膽子接下,同樣的,不管什么樣的結果,鬼樓又都能完成賠償,這么多年來,沒人知道鬼樓中有多少價值驚天的寶物。”
“正因為這種行事風格,鬼樓又有了另外一個名字——仙閣。”
“而且這也是鬼樓長久不衰的原因,云蒼域中無數天資卓越之輩甚至以此為榮。”
林召央的話聽得幾人心里發寒,一個以殺戮為生的勢力居然受到如此吹捧。
“你們這次遭遇暗殺,也是因為水寒山在鬼樓中下了靈石。”
“果然是水寒山,笑里藏刀的東西。”
“那我們幾個值多少錢,”話鋒一轉,林千河開始關心了起來。
“像我這種天子卓越而且擁有天賦的優秀青年,應該賞金不低吧。”
“不知道到時候仙閣會給我送上什么樣的寶物。”
林召央臉皮一抽,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些人為什么熱衷于自己在鬼樓的賞金了。
“你自己當時表現的是個什么樣自己沒點數嗎?”
“你們四個,在鬼樓里的賞金不過百萬靈石而已,連一件稀有物資都沒有壓上。”
“至于會有什么寶物給你,自己用腳趾頭想想。”
林千河:“…”
三人:“…”
“沒想到我們才值一百萬,凝氣境怕是都有比我們貴的吧。”林塵笑了笑,難怪那天暗殺他的人除了身法詭異了一些,實力卻有些差勁。
突然林塵一愣,“那林澤族兄的賞金是多少?”
林千河也好奇了,當時林澤的表現肯定能讓水寒山那群小心眼記住的。
“到底是多少賞金讓他居然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看著幾人期待的目光,林召央默默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才三百萬?這家伙也太弱了吧。”林千河說出了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數字。
一股龐大的威壓壓下,林千河直接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三千萬,再加上一枚價值兩千萬的明魂丹。”
“嘖嘖嘖,價值五千萬的一次戰斗。”
三人吸了一口冷氣,而一旁不能言語的林千河滿臉羨慕。
“好了,這次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些信息的,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一百萬的賞金,以你們的能力,很容易就撐過去了。”
說完后,林召央身影消散,留下面面相覷的四人。
“容易度過,但是得到的也是雞肋啊,鬼知道鬼樓給的東西我用不用得上,要是用不上豈不是白費了水寒山的苦心。”
隨著林召央的離開,林千河也恢復了自由。
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一百萬和五千萬的差距。
“當初我們就不應該留手,讓水寒山好好看看我們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