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陸昭正在四處搜尋陣器的煉制方法。
但是一番打探之下他才發現,陣器竟然是管制器具。
獲取陣器以及陣法知識的途徑對普通人來說只有學府、軍隊這兩個地方。
這讓陸昭有些無語。
無奈之下,他只能暫時放棄了煉制陣器,但關于陣法的參悟卻并未停下。
陣器弄不到手,他便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推演陣眼上。
推演陣眼對神念的強弱、靈敏都有需求。
不過陸昭自信以上品法力溫養出來的神念在強度、靈敏性方面來說應該在同級之中處于頂尖水準,可謂自信滿滿。
布置陣法對于陣眼的推演速度有著嚴格需求。
像是九品初級陣法師,對于對于陣眼的推演速度必須達到‘一念一眼’。
“一念”是陣法師的專業術語。
換算成時間就是1個彈指(十秒),即彈指之間能夠完成一次推算。
這也是陣法師考核的最基礎的標準。
除此之外,最基礎的陣法需要兩個陣眼完成。
這種陣法是新手用來練習用的,例如市面上流傳甚廣的‘搖風屏’,就是用最基本的兩眼搖風陣為基礎煉制而成。
以靈石驅動,可以在搖風屏前方三丈之內制造三個檔次的風流。
是夏天人們避暑的絕佳器物。
不過想要達到九品初級陣法師,需要在‘一念一眼’的基礎上,在十個彈指之間連續完成十個陣眼的推算,且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因為一個完整的陣法,對陣眼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
只要十個陣眼任意一個出錯,陣法就會失敗。
陸昭目前勉強可以順利推算出一個陣眼,但距離一念一眼還有一段距離。
每一次推算都需要消耗大量精力。
哪怕他已經盡量去練習,足足兩個月才勉強達到一念一眼的程度。
但是每次完成之后,他都會感到神念非常疲乏。此時連續推演第二個陣眼就會明顯感到力不從心。
不過陸昭并沒有氣餒,因為他能感覺到,之所以如此并不是自己的神念達到了極限。
等到將來逐步開發出神念的潛力,這種不適就會逐漸消失。
事實正如陸昭所想的那樣。
距離成功完成‘一念一眼’后的一個月,他的推演速度終于再做突破,達到了兩念兩眼的程度。
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是很有成就感。
此時如果有材料,陸昭已經完全可以開一家‘搖風屏’店了。
可惜他沒有陣器。
轉眼距離金睛妖王攻城事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在陸影的操持下,包括廣源靈材在內,三家店的生意一直穩定維持在每個月兩百萬收益的樣子。
距離開店至今已經有一年多了,三家店一共為陸昭創造了將近三千萬符錢的利潤。
這些符錢被陸昭全部投到了四大錢莊之中吃利息。
錢莊的年利率是百分之二,即三千萬存一年能夠從中獲取六十萬的利息。
陸昭并不是貪圖這點利息,而是為了錢莊的另一個政策。
按照朝廷規定,錢莊存儲達到一個億,將會免去靈石兌換手續費用。
特別是兌換數額較大的時候,錢莊會優先進行處理。庫存不足時將會用最快速度在通過其它錢莊調度來完成客戶需求。
以陸昭對靈石的需求,將來兌換靈石的數額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提前和錢莊打好關系也算是有備無患。
在此期間,陸昭也在托各大商行、店鋪打探‘通明玉髓’和‘空緣結晶’,特別是‘通明玉髓’。
自從得到‘渡虛神光’和‘圣心訣’這兩門秘術已經有些年頭了。
但是這兩種材料實在太過罕見。
當初在南極洲即便是托人四處搜尋數年依然無果。
‘渡虛神光’來源于聞青陽,且由于當時情形緊迫,也來不及檢測真偽,所以陸昭對渡虛神光這門秘術并未太過放在心上。
通過這些年的了解,聞青陽絕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
而且以他的心智,當時絕對能想到同門回去之后,宗門必然會派前輩來搜尋自己的下落。
因為他的手中還持有‘靈機玉’。
換位思考,在這個前提下,唯一的生機就是拖到門中來人。
這種情況下,聞青陽有八成可能不會將真正的‘渡虛神光’交給自己。
因為如果自己懷有殺心,哪怕門中來人,他也難逃一死。
死之前還給敵人送好處這種事聞青陽應該做不出來。
所以陸昭對于‘渡虛神光’法訣的真實性抱有嚴重懷疑。
而‘圣心訣’就不同了。
這門秘法來自于師姐云蘿。
出問題的可能不大。
最關鍵這門秘法乃是玄元觀三十二真傳法排名第一的存在。
雖然至今都不清楚這門秘法的威力,但并不妨礙陸昭對其抱有極大期待。
突然,傳音玉玨傳來動靜。
神念激活之后,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弟,你要的東西我這邊有消息了。你什么時候過來一趟?”
“東西?”
陸昭一愣,旋即大喜:“好,你等我,我現在馬上過來。”
聲音的主任不是別人,正是夷寶商行里面,賣給陸昭‘紫英瑪瑙’的徐福。
前段時間他托人打聽‘通明玉髓’和‘空緣結晶’,曾專門去拜訪過此人。
這家伙雖然看上去沒個正型,但是其修為卻是實打實的練氣巔峰。
不僅如此,他的氣息深沉,給人的感覺便是比起當初八方臺,那位威名赫赫的‘血歷道人’呼延皋也不遑多讓。
除此之外,這老頭店里賣的貨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顯然背景頗為不凡。
收拾一下后,陸昭便起身往夷寶商行趕去。
路過店里時,發現小丫頭紅袖和一身淡雅長裙的白素正在和老何說著什么。
老何自然地招呼道:“東家,您要出去嗎?需要我幫您叫輛車嗎?”
“不必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說完,陸昭看向兩個少女:“你們兩個怎么過來了?”
紅袖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道:“你,你是陸大哥?”
陸昭笑了笑:“怎么,不認識了?”
紅袖羞澀地捏著衣角,“陸大哥你怎么變得,變得這么…”
陸昭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我有事先出去了,回頭見。”
說完他朝白素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望著那翩然而去的背影,白素不覺目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