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孔目退了出去,謝珍謝寶忙起身道:“西門大人,您能證明我們兄弟無罪,已是天大的恩惠,這銀子全當孝敬大人了,我們兄弟萬萬不能收的。”
示意他們坐下,西門慶道:“你們兄弟跟我去,以后有的是賺銀子的機會,不如這三千兩銀子送給劉大人吧?”
劉知府趕緊退讓,嚴肅道:“下官何德何能,敢收幾位的銀子,萬萬不可!”
西門慶笑道:“不瞞大人說,西門慶此來登州,除了幫謝珍謝寶兄弟洗刷冤屈,還有一件事要做,這件事劉大人正好可以幫忙,當然,還有這位劉兄弟。”
劉知府疑道:“西門大人是太尉大人的使者,不說手眼通天吧,但在小小的登州,還有什么事是大人你做不到的?”
西門慶拍了拍西門醉的酒壇,道:“不瞞大人說,這酒乃是我的酒坊釀制的,除了酒生意外,我還有其他生意,打算一并到登州來開買賣,所以還請兩位照應一二,所以這三千兩銀子,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是小事一樁,”劉知府本來有些擔心,以為西門慶都辦不了的事,一定很棘手,現在聽到是讓自己照顧些他的生意,立即痛快地應承下來,“不知道買賣的地點和人選,西門大人選定了么?”
西門慶笑道:“這些都不急,等買賣開起來,自然會打出我的招牌,到時候登州私官兩面的人,還請劉大人幫忙打個招呼。”
“絕無問題,以后知府衙門飲宴用酒,只選你這一家的…”
離開知府衙門,帶謝珍謝寶到了客棧,西門慶道:“你兄弟二人先去東門外十里牌,去見你們的姐姐顧大嫂,我隨后就到,毛太公那里,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了。”
謝珍謝寶拱手道:“大人請放心,我們這就去辭別姐姐,跟您去清河縣。”
見他們走了,王干娘道:“你不同去,留在登州城里還有事要做?”
西門慶與她神識融合,再次查探登州城的大街小巷,“我得找一處適合開鋪子賣酒的地方,而且以后還得賣布縟,甚至是符箓。”
靠這些凡物賺銀子,實在效率太低了,哪有煉一爐丹藥拿去賣,來的暢快?
王干娘不解道:“你為何賺這種又慢又辛苦的錢?”
西門慶笑道:“只有做這些對普通人有好處的生意,我才能刷到更多聲望,修為才能增長的更快。
而賣丹藥雖然賺錢快,但不是沒有隱患,無休止地高調賣各種珍稀丹藥,一定會引起大佬們的關注,但我若隱姓埋名偷偷賣,則刷不到聲望不說,莫名其妙多出巨額財富,同樣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我有開遍天下的買賣就不一樣了,偷偷賣丹藥賺再多的錢,都可以通過這些星羅棋布的鋪子洗白,這種手法在我們那一世很常見,甚至有專門從事洗白業務的行當。”
王干娘一陣無語,這番話聽起來又慫又茍,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東門外十里牌。
謝珍謝寶拉被眾人圍著,詳詳細細講述了遇到西門慶的經過,以及在劉知府的飯桌上,王孔目有多狼狽,劉知府對西門大人有多恭敬。
最后,謝珍道:“姐姐,我兄弟二人要去清河縣,追隨大人去創一番事業,姐姐和姐夫不用掛念,離開之前,弟弟有一件事叮囑姐姐。”
見兩位表弟要遠走他鄉,顧大嫂抹著眼淚道:“你們有什么事盡管說,做姐姐的能做一定做到。”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謝珍道:“剛才西門大人提到,他要在登州開生意,賣那種好喝的烈酒,還請知府大人照顧生意來著,我看他還沒有合適的人幫忙,不如一會你求求大人,幫他代理登州的烈酒生意,你與姐夫都是會做生意的人,只是缺機會做大,眼下這可是個好機會…”
謝寶也道:“哥哥說的沒錯,雖然相識時間短暫,但是我覺得跟著西門大人混,絕對沒有錯,而且你們若喝過他那種烈酒,一定會喜歡上,尋常的漢子,若不用修為抵御酒勁,喝下三碗酒,站都站不住。”
顧大嫂疑道:“有這樣的烈酒?”
“有。”
門外響起西門慶爽朗的聲音,他與王干娘先后走進來,笑道:“既然謝珍謝寶兄弟都說到這了,咱們就開門見山說說,你們幾位先品一下我的酒,再做決定。”
三壇酒出現在桌上,依次是西門液、西門春和西門醉。
顧大嫂命人拿來一摞酒碗,依次斟上三種酒,與孫新孫立端起西門液便干了,結果三人嗆得劇烈咳嗽。
病尉遲孫新贊嘆道:“好霸道的酒!”
“這還是最溫和的,”西門慶指了指西門春和西門醉,“這兩種酒,還要依次烈上兩三成,你們可以試試。”
西門慶彈出一團火焰,落入其中一碗酒里,那酒騰一下燃燒起來,綻放出淡藍色的火焰,在火焰的高溫烘烤下,酒碗里的酒精揮發得更快,裹挾著酒液里的酸脂類芳香物,快速飄散開來,整個酒館里頓時都是酒香。
顧大嫂抽了抽鼻子,喜道:“西門大人,我們愿意接下這生意,不知道大人肯不肯賞我們這口飯吃?”
“當然沒問題,”西門慶遞給她一張房契,道:“孫提轄有公事在身,謝珍謝寶要隨我去清河,你們夫妻二人做起來恐怕人手不夠,不如由你出面,邀請鄒淵鄒潤叔侄一起來做,他們一直占山為王也不是個辦法,趁早收手還來得及。”
“好好,我這就去請他們,”孫新趕緊應承,有正經事做,誰會愿意做拿命還錢的賊寇呢?
這時顧大嫂看清了那張房契,忽然失聲尖叫,“這…這是登州府文城街八號鋪子的房契?!這…這文城街可是登州最熱鬧最有氣派的大街啊…”
“不錯,我剛買下了那處房產,以后就在那做登州商號的總部,”西門慶笑著拿出一塊玉簡,先借給王干娘,道:“布縟的生意,你來跟顧大嫂講講,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
知道玉簡里刻錄的內容的王干娘,頓時大怒,咬牙小聲道:“你一個大男人不好講,我就好講了?滾蛋…”
顧大嫂眼見小兩口要拌嘴,趕緊接過來,“什么生意不能直接說,還要刻錄在玉簡里?”
她神識探進去,見三個聘聘婷婷的貌美女子,只穿三角內褲和布縟,在一個類似劍柄形狀的臺子上,像貓一樣來回走,每走一圈,便脫下來換一套新的花色和樣式…
顧大嫂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囁喏道:“大…大人,咱們賣姑娘,不,不合適吧?”
西門慶哂然一笑,“咱們賣姑娘身上穿的衣服。”
顧大嫂茫然道:“她們哪有穿衣服啊?”
正在喝酒的孫新噗一下噴出來,咳嗽著道:“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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