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花費的時間,連半刻鐘都不到。
接下來就是按照老者的安排,學習各種修煉課程。
有理論課,有實戰,還有自習時間,西門慶有恍然回到校園的感覺。
尤其是對戰練習,讓他受益匪淺。
老者模擬真實的練氣三層修士,與西門慶打的有來有往,各有勝負,西門慶對修士之間的爭斗,有了深入了解。
西門慶還閱讀了幾種入門功法,它們分屬于不同的派別,玄妙各異,都極具特色。
在自由時間里,他還專門學習了測試靈根體質的方法。
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他想把身邊的親信,還有義塾的學生,全都武裝起來,靠修仙之術發展生產,將來但有來犯者,也會讓其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訓練結束,西門慶拉著王干娘往后花園跑,“陪我測試符箓的威力去。”
西門慶的宅子有七進,帶一個面積很大的花園,種有花花草草,也有假山巨石。
“我建議你,試試黃品低階的就行了,否則動靜太大,會惹麻煩。”王干娘見他起手就是黃品中階的攻擊符箓,提醒道。
西門慶想想也是,索性把神行符和大力符貼在身上,在花園里跑一圈,又對著樹打幾拳,切實感受兩種符箓的真實加成狀況。
效果非常好,在兩種符箓的加成下,以他淬體巔峰的武道實力,幾乎可以硬撼罡氣境初期的修士。
西門慶又拿出那種,激發后能釋放四道白色閃電的符箓。
銀雷符,黃品初階里威力極大的一種。
靠墻跟有一塊卡車大小的青石,形如臥牛,西門慶遠遠站定,法訣一指青石,口里到了聲“擊”!
四道白色閃電憑空沒入青石,下一刻轟一聲,卡車大小的青石被炸成七八塊,卷起一團塵埃。
“啊…”
一聲女子的慘叫,在爆炸結束的短暫寂靜里響起,聽起來格外清晰。
西門慶借住神行符,嗖一下跳到墻外,很快又跳進來,雙臂橫抱著一個狼狽的美女。
女子掙脫他的雙臂,怒道:“人家只是偷看你一眼,你犯不著炸死我吧?”
西門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是?”
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粉末,胸脯一挺,“我住你隔壁,叫李瓶兒。”
“花兄弟家的?”
“別跟我提那個沒用的!”
西門慶恍然,笑道:“你好,我是西門慶。”
“我知道你,就是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西門慶,是否如傳揚那般風流俊朗。”李瓶兒拍拍灰塵,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西門慶,笑道:“俊朗倒是夠俊朗,只是不知道…咯咯…”
西門慶眉毛挑了挑,這就是書上那位,住在隔壁家偷窺西門慶,貌美,有錢,伶俐的,李瓶兒?
西門慶也上下打量她。
貌美。
的確美,如果給美人打分,恐怕又是一個滿分,而且與潘金蓮的古典陰柔之美不同,李瓶兒更青春陽光,而且氣質里有種超越時代的東西,如果換一身T恤絲襪短裙,便是隔壁班的班花女生。
有錢。
從穿戴首飾看,財力不差。
“只是不知道是否也如傳言般風流?大官人欠的風流債可是多得很,”王干娘續上李瓶兒的話,反問道:“你要不要也做債主?”
李瓶兒在王干娘的胸上瞄了瞄,臉色有點陰沉,“這位是?”
王干娘笑了笑,挽住西門慶的手臂,“你問他。”
西門慶干咳兩聲,心道師傅今天演的真好,解釋道:“我的六夫人,你可以叫她王姐姐。”
聽到六夫人幾個字,李瓶兒臉色變了變,隨后恢復正常,正色道:“西門會館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再投一千…不,是三千兩銀子入股,前提是你教我修仙,行不行?”
西門慶愣住,暗道蘭陵笑笑生大佬誠不欺我,果然錢多,還送啊。
愣神的功夫,李瓶兒催促,“大男人,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為什么要修仙?”
“修仙,我便自由了。”
西門慶伸出右手,“把你的手給我。”
李瓶兒一臉警惕,“干嘛,我剛剛是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好奇看看你,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有別的…,這還有人看著呢。”
西門慶啞然,“我看下你有沒有修仙靈根。”
李瓶兒臉一紅,哦了聲,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西門慶神識探入她的身體,沿經脈游走一周天,放開她的手,“我可以教你修仙,等西門會館開業以后吧。”
“好,”李瓶兒一臉欣喜,“那我要不要叫你師傅?”
“不用,你先回去吧。”
李瓶兒看看花園的圍墻,足有一丈多高,為難道:“你送我。”
西門慶無奈,只好抱起她躍過院墻,在騰空而起的剎那,李瓶兒又瞄了瞄王干娘的胸口,眼里有些許星光。
又試驗幾張符箓,天漸漸黑下來。
兩個人往回走的路上。
王干娘:“那丫頭也有靈根?”
西門慶:“何止有,玉瓏之體,百萬人里才有一個。”
下午才看完資料,據修仙百佳體質記載:
玉瓏,百萬分之一,資質絕佳。女得玉瓏,貌美,聰慧。男得玉瓏,丑鄙,命不過四十。
王干娘嘿嘿笑道:“不是百萬人里有一個,是百萬修士里才有一個。”
她忽然感慨:“你小子在幾天時間里,修為從零到練氣三層,潘金蓮兩天修出靈力,這又有個玉瓏之體的女鄰居…這個小界面,不簡單啊。”
也許,這些人便是老夫復仇的希望嗎?
王干娘深吸口氣,走在前面。
西門慶內心也有波瀾,這些只是巧合,還是刻意為穿越者的設計?
此時,一個窈窕身影出現在眼前,氣息很熟悉,是龐春梅。
她笑道:“大官人,姐姐用一下午時間,準備了一桌酒菜,她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請您過去,姐姐還說,光有符箓是不行的,得您多努力才行。”
西門慶以手扶額,“告訴月娘,我換身衣服就去。”
龐春梅好奇道:“您會畫符箓了嗎?我也想要。”
西門慶遞過去兩張,“一張是健康符,戴在身上可以預防風寒內熱,另一張是香香符,效果就像剛洗過鮮花浴一樣。”
春梅欣喜地接過去,把香香符湊到鼻尖嗅了嗅,“比幽蘭還好聞,謝謝你。”
這是春梅第一次稱呼西門慶“你”,以前不是大官人,就是“您”或“爺”,她自己也沒意識到這一變化,西門慶卻意識到了。
伸出手:“把你的手給我。”
春梅略一猶豫,轉身便跑,“人家還沒成年呢。”
“我想看看,你有沒有靈根,”西門慶無奈,“教你修仙,學不學?”
春梅跑得更快,“你騙人…”
王干娘一臉鄙夷,扯扯嘴角小聲道:“貪財,好色,再狡詐點,西門慶這個惡霸的人設,便被你演活了。”
西門慶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聲音更低,“在有足夠實力前,我必須老老實實玩角色扮演,你也一樣。”
“那等有實力以后呢?”
“一切努力都會有回報,一切不努力也都會有回報。”
西門慶不想跟他掰扯這個話題,擱下一句前世信奉的格言,又道了聲晚安,徑直朝吳月娘的院落而去。
那里有酒有菜,還有貼了凝胎符,洗香香的大老婆等著,他是個務實的人,有扯閑白的功夫,不如干點有意義的事,比如努力盡丈夫的義務。
王干娘重復一遍他留下的話,點頭稱贊,自語道:“好像有那么點道理,老夫…唉,算了,老娘我也該回房去,泡洗髓續命液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