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徒看著倒在地面上的干尸,神色冷厲,道:“古荒刀圣,這里是修羅族的地盤,就算你能飛天遁地,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罷,司天徒駕馭著風聽獸,急速遁走,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邊,楊帆剛為冰玲瓏找到一個偏僻的修煉場所,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緊接著,周圍空間出現了波動,極是詭異的樣子。
“是修羅族強者!”
楊帆喃喃道,那股強大的氣息迎面撲來,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古荒刀圣,怎么辦?姐姐剛進入閉關狀態,不能被打擾的。”
火玲瓏焦急的說道,她也感應到了強敵的到來,這可不是她能夠應付得來的。
楊帆說道:“你先離開這里,我會保證冰玲瓏的安全。”
火玲瓏嘆了口氣,她明白自己留下來的意義并不大,反而會成為累贅,只得說道:“那你多保重,我姐姐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后,火玲瓏催動靈魂法則,打開飛升通道,靈魂順著飛升通道前往仙界。
火玲瓏離開之后,楊帆立刻在冰玲瓏的周圍設下了一道防御陣法,然后取出混沌神鐵,在他意念控制之下,混沌神鐵變成了一柄黑色長刀,刀身散發出幽幽黑光,給人一種詭異而深不可測的感覺。
吼吼——
一陣驚天動地的吼叫聲傳來,周圍空間頓時震動不停,只見一頭體型龐大的巨獸從天而降,氣勢凜冽。
只見此獸長著一只獨角,背上有一條高聳的脊梁,體型像蜥蜴,背部像駱駝,就好像是蜥蜴和駱駝的結合體。
楊帆知道,這便是修羅族的鎮族神獸風聽獸,掌控著極其敏銳的嗅探法則。
司天徒站在風聽獸的頭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楊帆,一臉的殺氣。
兩人對視良久,司天徒發出凌厲的氣勢,楊帆卻是穩如泰山,巍然不動。
終于,司天徒忍不住出聲了:“古荒刀圣,把造物天書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楊帆嘴角微微翹起,譏諷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貨色,也配擁有造物天書?趕緊滾,不然把你打殘。”
司天徒怒火沖天,他是一名大羅仙級別的強者,竟然被一個人族修士給無視到這種地步,簡直讓他不能忍受。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成全你!”
司天徒殺機畢露,隨后,他催動咒法,身下的風聽獸渾然氣勢暴漲,體型再增大數倍,恍如巨山,巍峨站立在天地之間。
嗖——
風聽獸吐出舌頭,直擊楊帆,速度快若閃電。
楊帆神色冷厲,他揮動手中的長刀,一刀砍去,只見一刀黑色刀光直沖天際,瞬間把風聽獸的舌頭給割斷了。
吼吼——
風聽獸發出痛苦的吼叫聲,龐大的身軀劇烈搖晃,震得大地響個不停。
“怎么可能?”
司天徒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看似天仙級別的修為,竟然發揮出大羅仙級別的戰力,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哪里知道,盡管楊帆的法則力量被天道意志鎮壓,但是混沌神鐵蘊含了極其強大的混沌法則,根本不是天道意志所能鎮壓得了的。
這下子,司天徒不敢再有任何輕敵的想法,他馬上祭出防御盾牌,然后取出一張黑色符箓,在他咒法的驅動下,黑色符箓化成了一條黑色長蛇,那長蛇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朝楊帆沖擊而來。
楊帆感覺到這條長蛇很不簡單,立刻發動精神領域,道門世界降臨!
轟隆隆——
黑色長蛇撞擊到無形的精神領域上,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強烈的精神沖擊波擴散開來,周圍空間頓時震動不停。
司天徒被強烈的爆炸沖擊波波及,臉色扭曲,樣子極是難看,而本已經受傷的風聽獸,此刻也變得暴躁無比,難以控制。
“你竟然煉成了精神領域!”
司天徒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已經盡量高估對方的實力,但是到頭來,還是遠遠的低估了對方的能為。
“難怪地府也不敢得罪你,原來你已經修成了精神領域!”
司天徒喃喃道,精神領域是妖魔鬼怪的克星,修為強大如他,神識雖然強大無比,卻也才堪堪觸摸到精神領域的邊緣,而眼前的人族修士,在精神修煉方面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差距太大了。
楊帆神色冷漠的看著司天徒,并沒有繼續動手,因為每一次動手,他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血氣之力,如果在巔峰時期,他擊殺司天徒就跟碾死螞蟻那么簡單,但現在,他卻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行。
所以,楊帆沒有輕舉妄動,尤其是他還要守護冰玲瓏的情況下,更要謹慎行事了。
楊帆揮了揮手中的黑色長刀,說道:“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
司天徒臉色陰沉,卻不敢動手了,只聽他冷聲道:“古荒刀圣,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拋下了一句狠話之后,司天徒駕馭著風聽獸,迅速飛遁而去,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帆轉頭看向冰玲瓏修煉的地方,那里有他設下的陣法所保護,并沒有受到戰斗的波及。
片刻之后,楊帆的面容蒼老了許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已然變成了中年人的模樣,頭上的發絲也變得花白了。
但就算是變得衰老,楊帆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堅毅,天道不容,我便逆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冰玲瓏在專心的修煉著,她努力驅除元神中的異物,這是欲望法則存留下來的痕跡,如果她不能完全驅除,將會受到欲望的控制。
她跟火玲瓏不同,冰玲瓏專修冰之法則,需要無欲無求,而火玲瓏修煉的是火之法則和靈魂法則,欲望法則對于火玲瓏而言,那是大補之物,不會對她的修煉產生不利影響。
此刻,冰玲瓏運轉冰之法則,極力與欲望法則相對抗,哪怕那只是欲望法則的殘留之物,也讓她大吃苦頭,只見她的臉色一時變得潮紅,一時變得蒼白,顯得極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