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指見方的牌子,有玉石質地細微紋路,徐獲看到圖紙第一反應認為它是玉牌。
查到的資料中也沒有提及制作它的材料,他也沒有向雕花店的師傅說明。
在儀器前忙碌的師傅這才抬頭,“一個淘汰了十多年的門禁卡都做不出來,小老弟,你瞧不起誰?”
徐獲一看手里的東西,心中不免覺得怪異,“門禁卡?”
師傅拿著他描的那張紙,指著上面的花紋道:“這種紋是一種其他地方產的特殊金屬自帶的,最早這種金屬用來做做保險庫或者機密機構門戶,瞧見紋路尾巴上這三個分岔沒有,感應器就在里面,第一代做工粗糙,要三個感應器,現在是合成感應器,紋路也做了更改。”
“是這樣的?”徐獲把密室中得到的那枚金屬牌拿出來。
師傅扶了扶眼鏡,也沒看他,“門禁卡自帶身份識別和追蹤功能,你要是不打算去搶劫政府廳金庫,最好趁早丟了。”
“多謝。”徐獲付了剩下的錢,提上籠子走了。
出來之后,他去和陶承欣兩人會合,沒想到的是,他們沒找到女導游要的東西,而是把湯元和另一名沒見過的玩家帶回來了。
“路上碰到的。”陶承欣朝他使了個眼色,又道:“湯元找到了講故事的女人。”
徐獲轉向湯元,“你也找到了一個。”
湯元點點頭,“剛才我就聽孫繼柔說了,不過你們聽的故事和我聽到的有出入。”
孫繼柔解釋道:“他跟蹤汪橋和高白梅去了鮮美肉腸店,意外遇到了講故事的人,對方的說法和我們聽到的相反。”
徐獲微微一頓,問湯元:“汪橋和高白梅兩個人呢?”
“他們還在鮮美肉腸店。”湯元道:“他們不放心全都離開,就讓我和楊勝過來找你們。”
“楊勝也是在鮮美肉腸店碰到的。”
“還有這等好事?”陶承欣接話,“你們都找到人了還能想著我們?”
湯元笑笑沒說話,旁邊的楊勝卻抱臂道:“要不是還有第三個任務,誰稀罕搭理你們?”
陶承欣怒道:“你…”
徐獲打斷她的話頭,問道:“你們知道去哪兒找牙齒了嗎?”
“講故事的人沒說。”湯元道。
“那就是還要去問了。”徐獲略作思忖,又問:“你們聽到的故事是怎樣的?”
湯元和楊勝又說了一遍。
前面和在白裙姑娘那兒聽到的差不多,進化者出現后,政府廳開始秘密研究,并成功研制了一批促進進化的藥劑的,當時所有的玩家都有受益。
但后面就不同了,玩家有三個分類,黑色玩家、白色玩家、紅色玩家,紅色玩家是吃人玩家這誰都知道,但政府廳當時并沒有把吃人玩家排除在培養范圍外,而是主動為他們提供食物,讓他們和其他兩類玩家一樣為政府效力。
本來這種模式有益于童話城的穩定,但第一個異種化的玩家出現后,形勢驟然發生變化。
政府廳在無法研制出解毒劑的情況下,打算提前消除這些不可控因素,但這個計劃被一部分玩家獲知了,這部分玩家聯起手來,利用實驗室的藥劑制造了大批異種,無差別地屠殺童話城居民,制造出大面積的無人區后,又試圖混入幸存者中逃到安全區。
其中一部分玩家失敗了,但也有成功的,而這些成功的玩家一直躲在旅游城里,并以全城人的性命做要挾,威逼政府廳不得進入旅游城。
政府廳雖然投鼠忌器,但也不會坐以待斃,派了一些玩家悄悄潛入旅游城,伺機殺死這些玩家。
“之所以會出現大批異種,是因為吃人玩家做了手腳?”徐獲總結了一下,“為什么童話城至今沒有人生育?”
“聽說是當年藥劑留下的后遺癥。”湯元道:“我也只是聽了個大概,細節方面不是很清楚,你想問得詳細的話,還得去找那個講故事的人。”
徐獲把手里的籠子放下,“你們也知道我們聽到的內容了吧?”
湯元點頭,“兩邊說的完全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所以我誰也不信。”徐獲道:“除非有人能拿出切實的證據。”
“這能有什么切實的證據?”楊勝忍不住道:“還能把二十年前死的人給你找出來?”
“任何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一些痕跡,講故事的人不可能連一點實證都拿不出來。”徐獲道:“照你們的說法,政府廳的人在追殺童話城的吃人玩家,而我們見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現在只有我們能找到她們,想讓我們站在政府廳那邊,總得有理由,否則我們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你說的有道理。”湯元連忙點頭,“不如我們去鮮美肉腸店商量一下。”
“我就在這里等。”徐獲道:“要么你讓她過來,要么這事我就當沒聽過。”
不僅湯元二人,連孫繼柔也皺起了眉,“這樣我們完不成第三個任務。”
“沒有通關還有別的車票,大不了直接去下一個副本。”徐獲說的很光棍,“你們搞清楚,我們只是E級玩家,憑什么去插手一個站城幾十年的恩怨?有這能力嗎?”
話是難聽,但也是實話,他們的等級太低了。
“我贊同。”陶承欣道:“如果政府廳的人真的想知道旅游城玩家的下落,這點讓步應該做得到。”
湯元和楊勝似乎被他說服了,前者對后者道:“要不然你去找汪橋和高白梅他們,一起問問講故事的人。”
楊勝猶豫了一下便道:“那行吧,不管你們怎么樣,我反正是要完成任務的。”
他說完就走了,湯元則留下來跟著他們。
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坐下來不久陶承欣就看著徐獲的籠子問:“你里面裝的什么?有點臭。”
“流浪貓的尸體。”徐獲道。
“你撿那玩意兒干什么?”陶承欣對他的操作很是吃驚。
“看著可憐,打算找個地方埋了。”徐獲敷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