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溫飽思’,不對,是溫飽思娛樂。
反正,入朝為官后,他也沒打算干什么正事,這東西又剛好說不定能賺點錢,所以,李縱便打算找個人合伙。
他最近經常給鶯兒、銀翎兩人講故事,都大概已經摸索出一點東西了。
所以,這編些閨房少女都喜歡的故事出來,想來,應該是不錯的。
像什么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當然,這個只能算是短篇了。
但可以從短篇開始,等到自己習慣了,再寫長篇。
而且…
只要他一旦有了這個模板,給別人以參考,到時候,就會催生一大堆為熱愛而創造的年輕人。
當然,這樣的年輕人可能不多便是了。
其實無數作者,都是從讀者開始的,這一點不必否認,所以,李縱感覺這搞頭還很不錯。
你看,無數女讀者看完了故事以后,也跟著自己嘗試創作,要知道這里可是京城。
這京中的女眷,一天天沒事干,讓她們都讀讀書,一起創作小說不好么。
甚至…
這說不定還能解決皇后在后宮當中與自己義兄那日益厭惡的夫妻關系的矛盾。
畢竟小說這東西,李縱是知道的,很容易讓人上癮。
曾經,李縱那也是在高中的時候,徹夜,結果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差點睡著的人。
肯定是差點!
像他這樣的三好學生,斷然不可能在上課的時候睡著。
即便再困,他也能熬得住。
隨后…
李縱便把計劃大致地給王惲這么一說。
當聽到李縱說到,到時候上市,再割一波韭菜,是的,差不多,在王惲聽來,李縱所說的東西,就是這么的超前,也是直接把王惲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有一點王惲卻是聽出來了…
“你說的這個小說,它真的能賺錢?”
李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何止是賺錢!簡直跟數錢差不多!到時候再出周邊,畫冊、手辦!一環扣一環,絕對能賺個盆滿缽滿。你就說你有沒有興趣吧。”
“這…”
王惲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本來是打算試試他的底,可別讓那傻子皇帝知道他貪墨了宮中的東西,結果,這人卻說,并非是想要針對自己,而且,接下來,他還打算與自己合伙做生意。
“那…”
“別這的那的,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就行了。當然了,做生意,自然是會有風險的,比如說讀者喜歡看盜版,銷量不佳什么的。但這京城怎么說,那些世家小姐也不至于看盜版吧。有的可能會互相傳閱,不過,后面可以出一本珍藏版,把封面什么的,插畫什么的,都搞漂亮些,一樣能把錢賺回來。”
王惲又是再三地疑問道:“你真沒有打算要針對老夫?”
李縱便道:“我好端端地針對你做什么?”
王惲便道:“那你再把方才的再說一遍,老夫還不是聽得很懂。”
直到夜深了。
王惲這才終于明白李縱的意思,而且不得不為李縱的這個主意拍案叫絕。
“這不就是那個什么!”王惲竟然意外地有點悟性道,“這不就跟那個衛家白酒是一樣的道理!那衛家白酒與其說是賣酒,不如說,是在賣詩。”
“咳!就是這樣!我也是看過了他們的經營方式之后,方才想到了這個。”
王惲也是眼前一亮,夸獎起了李縱道:“李尚書果然不愧是麒麟之才!如此都能舉一反三,甚至比之原主還要熟慮三分,陛下果真沒有看錯人!”
李縱便也不跟他廢話,把話題掰正了道:“如今,你已全然明白了吧。”
王惲便點了點頭:“老夫全然明白,只是…”
說著,他便搓了搓手。
李縱便道:“六四分賬吧,我六,你四,不能再多了。”
王惲本以為李縱會說七三的,畢竟李縱才是真正拿捏著他的人,沒想到,李縱還算是厚道。
當下一高興,也是舉起酒杯道:“來!喝!”
接下來,又讓自家養的歌姬舞女出來助興。
李縱本想制止他的,但是你說吧,這半夜宵禁他也回不去,那讓人出來彈奏一下音樂,拿來消遣消遣也是不錯。
而且,其實不如說…
這才是這些京城當中的貴族的常態,每日醉生夢死,不思政事,每天所過著的,真是腐敗奢靡透頂的日子。
王惲還特意讓一個長得漂亮的姬妾給自己敬酒,只能說,他李縱是那種人嗎!
斷然便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只聽聽曲子便好。
而且,第二日尚且還要回宮中值守,就是酒,那也都是不能多喝的。
王惲這自然不無試探之意,沒想到,李縱還挺正人君子的。
“此人,卻是接下來還得多多了解才行。”
王惲喝了一口酒,緊接著,又換上了高興的神色。
倒是第二天,李縱回到府上。
這更衣沐浴什么的,一下子就被鶯兒給逮到了。
昨夜李縱徹夜未歸,這怕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聞著李縱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氣。
李縱也是連忙解釋道,“我發誓,我可什么都沒做。只是昨天夜里,在那馮陽縣公的府上待了一宿,他讓他一位長得極其漂亮的姬妾,上來給我敬酒,這一沾我身上,香氣就留下來了,而且我立刻就讓她滾了。”
鶯兒見他一臉心虛,但也不似真的有什么的樣子,也是道:“那夫君,你覺得是那位長得極其漂亮的姬妾漂亮,還是銀翎妹妹漂亮?”
李縱當即便道:“嘖,這還用說,肯定是第五銀翎。”
第五銀翎正好過來,也是問道:“什么漂亮?”
鶯兒便道:“昨夜夫君徹夜未歸,說是遇到了一位長得極其漂亮的姬妾。而且,還比妹妹你好看!”
李縱一臉震驚地看著鶯兒。
鶯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的。可以堪比紅樓夢里面的寶姐姐了。
第五銀翎一聽,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姬妾’那兩字有什么別扭之處,當場便瞪起了李縱。
說好的,從此以后,便只有我們三人呢?
李縱也是道:“別聽你姐姐胡說,要說漂亮,當然是你最漂亮了,而鶯兒,卻是最為賢惠,最深得為夫的心。當然,鶯兒也漂亮!而且鶯兒是那種肉肉的漂亮!豐滿的漂亮!讓為夫每次都很有滿足感。”
不開黃腔是不行了,果然,他一說到這些,兩女便忍不住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