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著名輕小說中的男主角,曾有這樣一句名言:
「青春即是謊言,即是惡。」
游太雖然有著異于常人的節能主義,但也沒有消極到那種地步。
直到這一刻,游太才對這句話,稍稍地,有些感同身受。
卷毛同學,我想就文化節的事情,與你商討。
畢竟你是社長,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由我們兩個人好好討論一下。
明天可以見面談么?
這個臭女人!
這就是你說的“兩個人”?!
原本懷抱著想在文化節的時候,讓妹妹看到自己帥氣的一面,迫使自己現在稍稍努力一把這種想法的游太。
現在完全就是被騙了的心情。
他又一次!被壞女人給騙了!
坐在某M開頭,店長可能是從異世界穿越過來的魔王的西式連鎖快餐店內。
游太正襟危坐,能夠坐下十個人的木質長桌,此刻坐得滿滿當當。
他依稀記得,上個月看的《撲街仔的日常》內,似乎就有類似的劇情。
果然,嘲笑他人是不對的。
為什么呢?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本該是…
“呀!游太同學你好呀,我有聽過你的傳聞哦。”
十六歲少年的內心獨白被打斷。
十人長桌,唯一的空位上放著不知是哪位少女的背包,剩余的位子上全部坐著人,游太坐在最邊緣的位置。
順帶一提,放包的那個空位就在他的左側。如果這群少女不把目光看向他的話,游太看上去就是個與她們無關的路人。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
少年在心里如此想道。
“首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我的名字是古芊芊,擔任輕音社的鼓手,多指教啦,嘻嘻。”
扎著丸子頭發型的少女嘴里咬著棒棒糖,表現的有些自來熟。
不知道是衣袖太長,還是故意為之,古芊芊的雙手有一半都縮在衣袖內,只露出潔白的手指。
這似乎是最近的女高中生刻意賣可愛的動作,雖然游太也是道聽途說就是了。
“春曉就不用我說了,這邊的是吉他手雯雯,那個小矮子是我們社的吉祥物萌兒,那個路人甲不用管。”
“喂!”被稱為路人甲的少女一臉怒氣。
“啊抱歉原來是貝斯手啊。
對不起哦,你的存在感太低了,就像貝斯一樣不引人注目,我都沒注意到呢。”
“你是想在這里打架么?”
“正有此意!”
總覺得和游太想象中的輕音社有些不太一樣。
鼓手和貝斯手難道不應該關系很好么?
還是說難道動畫里都是騙人的?
“你們兩個,在其他同學面前稍微收斂一下。
抱歉,她們倆比較愛鬧騰,游太同學你好,我叫席雯君,是輕音社的社長,擔任吉他手。”
說話的是一名面相和善的少女,有著一副古典美少女的長相,黑而長的青絲垂落而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某知名音樂動畫的貝斯手。
雖然她好像說了自己是吉他手。
“這是我們社的貝斯手詩繪,還有鍵盤手秦萌兒,芊芊說她是吉祥物倒也沒錯。”
老實說,僅僅只是說了一遍名字,游太根本誰都沒記住。
他并不是擅長交際的人。
這和看輕小說時突然出現一大堆登場人物,讀者卻一個都沒有記住,是一樣的道理。
因此游太只好默默點頭,做出他記住了的假象。
他不經意間看了看坐在他對面,正一臉微笑的暖春曉。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問過,暖春曉在輕音社擔任的是什么位置。
就在這時,作為“主辦方”的暖春曉開始了屬于她的開場白:
“今天集結大家的目的,相信各位都已經明白了。”
不,我就不明白。
游太在心里吐槽。
“沒錯!我們要向學生會宣戰!”
那種事我第一次聽說!
游太驚了。
“別耍寶,好好說。”一席水藍色連衣裙的馬尾少女,神色淡漠地看著這位同胞姐姐。
“秋畫,你還真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呢。”
暖秋畫腦門掛著黑線,沒有說話。
游太保證,同樣的話若是由他說出口,他今天一定兇多吉少。
“好吧,為了迎合我不可愛的妹妹,向學生會的宣戰就先放一放吧。
咱們今天要討論的,是關于月底的校慶,也就是在文化節上的演出節目。”
“朗讀劇對吧,你昨天已經說過了。”說話的是輕音社成員中,丸子頭發型的那名女生,游太已經忘記她叫啥名了。
“沒錯,具體方案就是由文學創作社編寫劇本,并且負責上臺表演。
而輕音社在拿到劇本后,編寫合適的旋律,上臺演奏。”
“提問!”
立刻有人舉手。
是暖夏夜。
“上臺表演是指朗讀么?”
“沒錯,就像聲優那樣,根據角色演繹臺詞,我事先說好,棒讀是不被允許的。”暖春曉用著像是嚴厲的動畫監督的口吻回答。
“夏夜也能上臺么?!”
“那就要看劇本內出場角色的數量了,文學創作社一共就這么多人,寫劇本的時候給我考慮進去哦。”
“遵命!”暖夏夜歡脫地舉了個不知名軍禮。
話說,已經決定由暖夏夜來寫劇本了么?
游太不禁想道。
“誒夏夜還會寫劇本么?”坐在對面的矮個子女生好奇地問,如果游太沒記錯的話,她應該就是那位吉祥物。
“嘿嘿…”暖夏夜神氣地挺了挺胸脯。
“劇本的問題暫時還在討論中,你們每個人都要寫一個出來,然后我們從中選取一個最出色的劇本。
卷毛同學,你也要寫哦。”
游太不知該作何回答,只能輕輕拽動額前的劉海,掩飾內心的想法。
“秋畫,你呢。”暖春曉問。
“嗯?”
“劇本,你該不會說你不寫吧。”
游太瞥向暖秋畫,發現她目光閃爍之后,視線在自己身上稍作停留。
“我會盡力的。”
“嗯,很好!”暖春曉露出滿意的笑容。
“啊咧?小畫畫也要寫么?嘿嘿…夏夜有點開心。”
不知怎么的,游太很想看看暖冬鳥現在是什么表情,游太只知道她擅長寫作文,卻從未主動袒露過寫故事的想法。
只是暖冬鳥坐在游太這一排的另一個邊緣位置,想要看她的話,就必須把身子往前傾,再轉頭去看。
再怎么說也太過于刻意了,說不定還會被暖春曉嘲諷,因此游太放棄了這個打算。
而坐在另一邊的暖冬鳥,此刻正悄悄捏緊放在膝蓋上的小手。
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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