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秋畫拿起桌上的學生會通知書看了起來,起初還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其他情緒,但漸漸地,暖秋畫的兩條眉毛便皺了起來。
一共寥寥幾行字,按理來說幾十秒便能看完,暖秋畫卻看著手中的紙張,足足沉默了三分鐘之久。
良久,暖秋畫無言地將紙放下,抿動嘴唇,輕聲嘀咕道:“被針對了呢。”
“看吧看吧!果然小畫畫也這么想的!”
游太瞥了一眼身旁咋咋呼呼的暖夏夜,無奈地出聲,讓她安靜一些。
暖冬鳥的視線始終落在游太與暖夏夜的互相上,自從那晚過后,她不知為何開始莫名地在意姐姐與少年之間的關系。
游太對她說,暖夏夜對他來說,是重要的朋友。
可是姐姐的想法,她尚未明了。
她不清楚在暖夏夜心中,少年是什么樣的存在。
暖冬鳥不敢去詢問,就如同她不愿意細想,自己懷有的是何種感情一樣。
暖秋畫眉頭輕蹙,雙臂不自覺地環抱,胸前巍峨的山脈被擠壓地愈發突顯。
“秋畫,你不是和那家伙很熟么?有沒有什么頭緒?”
游太不知道暖春曉口中的“那家伙”是誰,但不難推測出,指的應該是學生會的相關人員。
之前聽說社團能這么快的通過審核獲得活動教室,也是因為暖秋畫與學生會交好的原因。
可若是那樣的話,就無法解釋這份通知書的事了。
暖秋畫思索了半晌,最終重重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恐怕,是因為我。”
游太還未讀透暖秋畫的這句話,暖春曉便一臉“不出所料”的模樣。
“誒?!為什么?秋畫姐和會長不是朋友么?”暖冬鳥顯現出極為吃驚的模樣。
“小畫畫,和會長大人吵架了么?”
“呵,竟然會因為和朋友吵架而遷怒社團,那家伙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女人罷了。”
暖春曉看似溫柔和善的表情,語氣中充斥著輕蔑與不屑。
游太并不了解她們口中所說的會長,向來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只與少數人有所交集的游太,是沒有機會認識那種級別的學生的。
只有少數全校生集合,學生會長上臺演講的時候,才有機會遠遠地看上一眼。
然而,那時的游太對于女生這種生物,不抱有任何興趣,即便是學生會長也沒有例外。
因此除了隱約能記得一點點長相以外,對于自己學校的那名學生會長,游太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唯一了解的,也就只有是個女生這種程度了。
就連暖秋畫與學生會長關系好這件事,也是在創建社團的時候才知道的。
如果只是因為與好友吵架,才以公謀私,以學生會的權利來針對他們,那游太覺得這個會長當得真不怎么樣。
以游太對暖秋畫的了解,按照她的性格,應該會雷厲風行的去學生會辦公室問個清楚,甚至連武器都不用帶,只要暖秋畫本人往門口一站,直接就是核威懾。
然而事實上,暖秋畫正流露著難以言語的表情,仿佛這件事錯的并不是學生會,而是她。
“秋畫,你怎么了?”
面對姐姐的詢問,暖秋畫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搖了搖頭:“這件事先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找她談談的。”
“真的沒問題么?”
暖秋畫報以沉默。
“我明白她這么做的理由,我會去把事情問清楚的。”
暖春曉看著暖秋畫的眼睛,心中已經掌握了妹妹的想法。
在善于偽裝的她看來,自己的妹妹是個很容易讀懂的孩子,暖秋畫秉持著不說謊的原則,從她所說的話中,就能夠判斷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她的彷徨與猶豫都會顯現在她說說出的話中,因此暖春曉明白,暖秋畫并沒有能將這件事處理好的自信。
然而,暖春曉并沒有再說什么。
她緩緩揚起一如既往的溫和笑臉,仿佛什么都不擔心:“那就拜托我可愛的妹妹啦。”
暖秋畫微微點頭:“…嗯。”
對于這件事,游太自知并沒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因此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插嘴。
游太承認,當初的自己確實是被逼迫著加入這個社團的,畢竟那時的自己還是個排斥女性的無能家伙。
雖然現在的他也并沒有好到哪去,但至少,相比于曾經的游太。
現在的少年,已經想去多了解名為女孩子這一神奇的生物了。
況且,游太也想看看她們所寫的故事。
排除暖春曉之外,其他三名少女都有各自想要創作的東西,游太想要見證。
“好了好了,影響心情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暖春曉不愧是四胞胎中的大姐,第一個跳出來打破僵硬的氛圍,并且為尋找新的話題而努力著。
“說起來,卷毛同學,最近流傳著許多關于你的傳聞,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十六歲的少年,成為了轉移話題的悲慘工具人。
“啊…一年級的女生中也有哦,關于二年級的某個學長的傳聞。”暖夏夜在此刻補充道。
“哦呀,卷毛同學,一下子就在女生中變成名人了呢,恭喜啦”
“風涼話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給我添麻煩的女生已經夠多了。”
“夏夜是個乖孩子,才沒有給學長添麻煩。”
“笨蛋先給我閉嘴。”
“啊嗚…反對暴力!”
“這句話我可以認為是你只想被我們四姐妹麻煩么?”
“暖冬鳥同學可沒你們這么麻煩。”
“誒?!”
被突然提到名字的短發少女,忽然驚慌失措的紅起臉來。
忸怩了半晌,才抿著嘴,眼神中帶著小小的期盼,小心翼翼地輕聲問:“我也…可以給游太同學,添麻煩么?”
游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暖冬鳥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十分害羞的話,慌忙擺手:“玩…玩笑的啦!請把我的話忘掉!”
“…噢…噢噢。”
游太情不自禁地拉拽著額前的卷發,暖冬鳥則是害羞的將腦袋扭到一邊。
一時間,活動教室的氣氛有些凝固。
正是這樣的時候,坐在少年身邊的暖夏夜,悄悄伸手,掐了一把少年腰間的軟肉。
“嘶…你干嘛?”
“哼!”
夏季的活潑少女,氣鼓鼓地側過腦袋。
與坐在對面的冬季少女,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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