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嗯。”
“今天怎么樣,工作順利么?”
“還會好,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
“沒什么想吃的。”
“嗯....雨欣呢,今天沒來么?”
“嗯。”
“你倆吵架了?”
“沒。”
“還說沒,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跟姐說說,怎么回事。”
把外套掛在衣架上,高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走進廚房:“你比她大三歲呢,你還是男的,平日里有點小打小鬧的,讓著點她。”
沙發上抱著枕頭看電視的高文聞言,表無表情的把電視給關了。
屋子里一下沒了聲音,高琳意外的從廚房探出頭:“怎么,還生氣了?”
“沒生氣,也沒和她吵架,我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大姨夫來了。”
聽到這話,高琳用肯定的語氣調戲了一句,隨后回過頭翻起冰箱。
冰箱門打開,她看了半響,最后哭笑不得的再次問道:“這,我不在家這兩個月里,你是怎么活過來的,冰箱里什么都沒有,你是修仙了么?”
“張雨欣不會做飯。”
“那你呢,你做飯挺好吃的啊。”
“我做了一個多月,膩了。”
“然后?”
“然后,我說讓她做點什么給我吃,她說不會,然后她點了半個月的外賣,我喝了半個月的營養液。”
“再然后?”
“她吃外賣吃的想吐,就自己跑掉了。”
高琳:“”
對于自己這個弟弟,她說什么是好。
大事兒方面從不含糊,可就愛在這種小事兒上斤斤計較,你說他不是男人吧,你自己都覺得虧心,可高文偶爾搞出來的這種‘幺蛾子’,真的是讓她這個當姐姐的沒法說。
默默的嘆了口氣,高琳解開圍裙背上包,拍了拍高文的肩膀道:
“行了,別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了,跟姐出去買菜,等待會我把雨欣叫回來,你倆膩歪兩句就好了。”
“姐....”一拍就倒的高文拉了個長音,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
“怎么的,非得人家小姑娘給你道歉?”
“沒有,不敢有。”
“那你的意思是?”
“就這么晾著吧....”
啪嗒。
高琳手里的包直接砸在高文的腦袋上,冷著臉沖他道:“怎么的,玩膩了就想這么算了?”
“不是....”
“嗯?”
“我倆是真的不合適,我就想...要么會洗衣服做飯...保姆類型的,要么就能在事業上對我有幫助的.....”
“你接著編。”
“姐....”
“讓我想想啊。”
說話間,高琳抱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文道:“是不是白陌。”
“什么白陌。”
“小文,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你一緊張,下意識的就會用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對,就你現在這樣....”
高文聞言,無奈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認真的看著高琳的眼睛道:
“你別瞎猜了,和誰都沒關系,就是單純的不合適。”
“那好,我現在就給雨欣打電話,待會咱們出去吃。。”
撂下這么,高琳也不等高文有什么動作,直接轉身打電話去了。
高文:“”
一個小時候。
中草堂。
包廂。
高文看著幾乎一前一后走進來的白陌和張雨欣,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真不是他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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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和白陌也沒什么關系。
就是非常單純的沒感覺了,高文也懶得去忍受張雨欣的那些缺點了。
換句話來講,最初的時候,這家伙就是奔著友誼炮去的,如果不是因為意外,張雨欣是第一次的原因,可能連中間這個磨合期都不會有。
在擇偶方面,高文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現在最初的新鮮感感覺消失了,而磨合期間,張雨欣卻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向往日一樣的,生活上無法給他提供任何的幫助,反而是在不停的拖他的后退,這段感情自然就維持不下去了。
而這一點,張雨欣心里可能也清楚。
所以在走進包廂后,就默默的坐在高文的身邊,沒怎么說話,只是笑得勉強的和高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現實點,她在家里也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會去給高文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
就是和高文同居的時候,一切家務也都是高文在做。
因為這事兒,她回家后,和自己爸媽都不好意思去說,最后還是被張母從側面打聽出來后,張母才看著自己的閨女,嘆著氣的說了句:‘不行的話,你倆就找個保姆吧,反正以你們的收入,也雇的起。’
找保姆,張雨欣是贊成的。
可張雨欣知道,高文不是因為‘保姆’的緣故,而是想把她變成保姆。
聽起來很別扭。
那么換一種說法,你忙了一天回到家,是希望喝上一碗自己老婆煮給你的湯呢,還是希望看到老婆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追著劇,然后一旁還有保姆伺候著她呢?
有人會選擇后者。
可不巧的是,高文的選擇是前者。
這就是倆人觀念上的分歧,幾乎無法調和。
一頓飯的時間,高琳就把事情的經過看的七七八八了,對于這一點,她這個‘外人’也沒什么立場去勸說。
而一旁完全是被意外拉過來的白陌,則是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發生的劇情發展,那模樣,就差把金玉滿堂當作爆米花來吃了。
等到吃完飯,買了單。
一行四人下了樓。
白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當著高琳和張雨欣的面,白陌忽然轉過身,一只手搭在高文的肩膀上,把臉湊到高文耳邊,笑著耳語了一句。
再然后。
這姑娘就在另外兩人驚愕的表情中,沖著他們揮了揮手走了。
臨了臨了的,她還留了句:
“明天別忘了上班,不然我會扣你工資。”
高琳:“”
高文:“”
至于張雨欣。
她已經撅著一張嘴,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等她走出好遠之后。
高琳保持著臉上不變的笑容,對著一旁愣神的高文道:
“行了,你姐我今晚還有約,你們兩個就自己回去吧。”
一邊說著,高琳偷偷對張雨欣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轉過頭自己走掉了。
高文:“”
他又不瞎!!!
以他的無感靈敏程度,就高琳這點小動作,怎么可能逃得掉。
不過男人么....
吸了口氣,高文轉過身,笑著對委屈巴巴的張雨欣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哦....”
“走吧,還要我背你啊。”
“可以的嘛?”
小丫頭抬起頭,看著高文的眼睛里水汪汪的。
高文見狀,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和從前一樣的低聲道:“想什么呢,不怕被壞人拐走,你就自己呆著吧。”
“你...你又嚇唬我!”
“喂喂喂,我認真的啊,臥槽....你再動手,我還手了啊!”
“你來啊,你就知道欺負我,就會欺負我,我...我和你拼了!!!”
說著,笑著。
一路跑到路邊,臨了在司機要來的時候,高文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抱起來轉了個圈兒。
“啊,哈哈哈,你要干嘛啊,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
所以說,渣男為什么這么惹人喜歡。
就是因為,哪怕是在你們分手的時候,留給女方的記憶都是特別美好且值得回憶的,而之所以會分手的原因,在女方的看來,哪怕嘴上不去說,心里也覺得都是她的錯.....
上了車,倆人還在一起膩歪。
但車卻是開往張雨欣家的。
過了一會,眼看快要到家了,小丫頭終于把憋了一路的問題給問了出來:“老公,剛剛那個姐姐,和你說的什么悄悄話啊。”
高文聞言,愣了一下,隨后以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對她道:“她和我說,你屁股大,好生養。”
張雨欣:“???”
“你又騙我!”
說著就對高文一頓亂捶。
“我沒,她真是這么說....好好好,你停,你停一下,我說,我說....”
“她說的什么?”小丫頭笑著停下,隨后板起臉,一臉嚴肅的看著高文。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熱是真話啊!”
“真話就是,她說我眼光不錯,你屁股大好生養啊!”
“吖!你又騙我!”
“可我說的就是真話啊....”
“那假話呢?”
“嗯,她說她家的床又大又軟,讓我今晚有時間的話,去她家試一試!”
“你騙人!”
“嗯啊,就是在騙人,都說了是假話了。”
“噫...我才不相信呢,那個姐姐看起來挺有氣質的,還是你的上司,怎么可能和你說這個。”
嘴上這么說著,小丫頭的手卻是直接抱緊了高文,然后笑著把腦袋貼在了高文的肩膀上。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奇奇怪怪的,高文也沒有去猜。
接下來的一段路,高文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霓虹飄過,一直到汽車停下,二人都再沒有半分的交流。
等到下了車。
高文一路把她送到家門口,笑著看她噔噔噔的小跑進樓。
半響。
看到手機里她發來的‘我到家了,你也早點回覺,一定要注意安全哦’,默默地刪掉了這條消息,外加聯系人備注。
等回過頭,高文看到出租車師傅還在等他,也是笑著坐進了副駕駛。
“師傅,淮安路....”
“好嘞。”
汽車發動。
過了一會兒后,司機師傅似乎是覺得無聊,就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八卦起來:
“小兄弟,剛剛那閨女,是你女朋友?”
“前女友。”
“前女友?我咋不相信呢,看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兒里,那都柔的要流出水兒來了。”
“呵....”
“我看那姑娘挺漂亮的,因為點啥?”
“司機師傅,你說,女人希望從你口中聽到真話還是假話。”
“噫,你這問題可問著我嘍,哥哥我都三十歲了,可還真沒正經八百的交過女朋友,搞不懂你們年輕人這情情愛愛的事兒.....要不你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我今晚有約,對方說她家的床又大又軟。”
“臥槽!真的?”
“真的啊,你看,你也是這副表情,可我剛剛說這是假話,然后又隨便編了個話頭給她聽,你猜她覺得哪一句是真的?”
司機師傅也不聾,之前高文和張雨欣在后排座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
這會兒見高文這么說,也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就是凡爾賽了啊,我和你說,就剛剛那姑娘的模樣和條件,換成是我,這輩子都不帶犯你這樣的錯誤的。”
“真的假的?”
“真的啊。”
“那,司機師傅,你一個月收入多少?”
“五六千生活點吧。”
“嗯,她一月光是零食和餐點消費,大概就在十萬左右。”
司機師傅不說話了。
可能是覺得和高文之間沒話聊了。
半響,臨到地方了。
司機師傅忽然又來了一句:“人家小姑娘花多少錢,你就努力掙唄,再者說,我看你這條件,應該也不能差了,還差這十萬八萬的?”
“嗯,您說的很對。”高文禮貌的回答了一句。
等下了車,交了錢。
司機師傅還不肯放過他,趴在車窗旁邊又補了一句:“小兄弟,感情這方面,哥哥是沒什么經驗,可做人么,有句話還是得和你說道說道。
人這一輩子,千萬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兒,不然等將來后悔起來,你就知道這滋味有多難受了。”
“嗯,我記著了,麻煩師傅你了。”
笑著和司機師傅揮了揮手,看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自己眼前。
半響之后,高文只是吞了口涼氣,咽下了肚子。
回到家,推開門。
高文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雙目無神的望著棚頂亮著的日光燈,半響都沒有動靜。
感情這東西,就像是他和司機師傅之間的聊天,不適合在一起的人,雖然也能表現的禮貌而不會尷尬,但實際上的內容,卻是驢唇不對馬嘴。
可以將就的。
可是。
如果有選擇的話,又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遷就對方呢?
同一時間。
白陌家。
灰暗的空間,曖昧的音樂,撒發著芬芳的紅酒,桌上點燃的情趣蠟燭。
長桌前。
只穿著一身情趣睡衣的白陌,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笑容的高琳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在等人?”
“怎么會是你?”
“不然呢,你期待誰會來?”
“你弟啊!我把家里氣氛布置的這么曖昧,穿的又這么風騷,不是等你弟來上我,難度是等著和你搞拉拉?”
“嗯?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在白陌那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中,高琳抿了口桌上的紅酒。
隨后微笑著對白陌道:
“別等了,我是說,依我對他的了解,在一段感情沒有徹底分干凈之前,他是不會和其他女人去搞曖昧的。
嗯,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很靠譜,但從這一點來講,他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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