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玄又一次被抓進了派出所,而且這次的罪名,比上次打架斗毆致人受傷還要嚴重,涉嫌婦女!
要知道,這樣的罪名,已經不僅僅是觸碰了法律,連道德方面都違背了。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再也沒人會站在計玄這邊,畢竟,誰會出面給一個犯開脫呢?
況且,不久前,計玄才剛剛被保釋出來,在保釋期間出事,麻煩的不只是他一人了。
很快,溫默涵就接到了派出所的消息,作為計玄上次的保釋人,時隔不久再次出事,她也難逃責任。
更重要的是,當溫默涵得知了計玄這次被抓的原因,她差點崩潰。
一路上,溫默涵幾乎是哭著趕過來的,到了派出所,隔著一層防彈玻璃,見到了計玄,她的臉上,竟萌生一股恨意。
看到溫默涵,計玄趕緊趴在玻璃上向她解釋;“默涵!這件事我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個女人,她根本不是唐老先生的孫女,雖然我不知道,唐老先生為什么愿意幫著她陷害我,但我確實是冤枉的!”
“真正的唐婉如在國外,默涵,只有你能幫我…”
“夠了!”溫默涵突然大聲的打斷他,同時眼角流下一條清淚,顫抖著櫻唇道;
“現在真正的唐婉如在哪里…還重要嗎?計玄…我承認,在你為了我,不懼戴沐天的時候,我對你是有一點好感…”
“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剛剛那些證據…我都看到了…”
“在那條內褲上,有你殘留下的體液…那個視頻里,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你和她在床上…”
“那個女人是唐婉如如何、不是唐婉如又如何?你還不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在昨天晚上做了嗎!”
說到這里,溫默涵擦了一把眼淚,泣不成聲,她真的是太傷心了,以至于理智都被暫時的蓋過去。
玻璃里面,計玄看到溫默涵這個樣子,心一陣陣的絞痛。
他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對自己如此失望至極的樣子。
雖然在嘴上,計玄說自己的心里,已經被小思填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但真正看到溫默涵這個樣子,他才清楚,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潛移默化中,在自己內心某個角落,留下了一點情根。
“默涵,我…”計玄還想解釋什么,可話到一半,又啞口無言。
因為他也不是很確定,昨天晚上,和那個冒牌的唐婉如,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么。
溫默涵哭了許久,最后她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掉臉上的眼淚,站起來轉過身,聲音變得非常冷漠,道;
“你做出這種事,不光是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我…”
“也是我活該,怎么能對你這種人抱有什么期待,從今天起,我與你再無任何關系!”
“好了…事到如今,和你也沒什么好說的,我會為上次保釋你付出責任和代價。”
“而你,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這都是你罪有應得,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說完,溫默涵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直到走出這個房間的大門,她都沒再回頭看計玄一眼。
玻璃里面的計玄,在看不到溫默涵的身影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在他的眼里,也有著溫熱液體在打轉,如果睜開,絕對會忍不住的流淌而出。
傷心過后,計玄不得不重新面對問題,他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可謂是空前嚴峻。
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若是處理不當,恐怕真的難免牢獄之災。
想了很久,計玄才慢慢理清些頭緒,回憶第一次拜訪唐老先生,第一次與冒牌的唐婉如聊天。
再接上之后種種發生的事情,從一些蛛絲馬跡中,計玄逐漸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所在。
原來從一開始,這一切就都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陷阱,并且沒猜錯的話,幕后的黑手,應該也是戴沐天!
但是,此時想明白,早已是于事無補,畢竟,計玄只有猜測,手里沒有任何證據。
國家現在的法制,最重視的就是證據,有證據,才能說明一切,否則一切的猜測、推測,即便再怎么合理,都是口說無憑。
計玄想破腦袋,也沒能想到什么好辦法,溫默涵已經不相信他了,在這偌大的首都城里,他還能找誰呢?
估計過不了多久,判決就會下來,到時候,罪名落實,看守所一進,縱使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而且婦女這樣的污名,背在了身上,一輩子都會遭人冷眼、受人唾棄,更無顏再見小思。
想著想著,計玄感覺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要變得灰暗了,毫無希望可言。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地下酒吧里,戴沐天已經開始在慶祝了。
都城三少全部聚齊,冒牌唐婉如也在場,還有一大群男女,都是被叫來熱鬧氣氛的。
最豪華的卡坐上,都城三少、和冒牌唐婉如坐在那里,三位少爺每個人的旁邊,都還坐著衣著暴露的女人,爭著讓他們左摟右抱。
戴沐天舉起一杯酒,笑著道:“來,這杯酒,慶祝得罪我的那小子,終于伏法。”
其他人共同舉杯,高喊著;“恭喜戴少!”
一杯酒下肚,戴沐天馬上讓人,又給每個酒杯都斟滿,繼續舉杯道;
“第二杯,在座的朋友,都或多或少給了我幫助,這杯酒敬你們。”
喝完,立刻再來第三杯,戴沐天臉上掛起邪笑道;
“最后一杯酒,我要提前慶祝一下,溫默涵那小妞,不久后就會落進我的手心。”
“因為我剛剛給她發了個消息,讓她來這家酒吧,沒想到她很痛苦的答應了。”
“哈哈哈!看來她已經收到了那小子犯事的消息,剛剛受了傷、正處于脆弱期的女人,是最容易得手的。”
“所以,兄弟們就等著看,我怎么把咱們都城里、號稱最冷艷的冰山美女,一舉拿下的吧!”
十分鐘后,溫默涵的車,果然停到了地下酒吧的停車場。
駕駛座上的溫默涵,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干,在車里待了一會兒后,她打開車門,朝著酒吧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