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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二章 酷吏終結 迎娶王靈兒

熊貓書庫    我外婆是武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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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元禮死了,第二天索元禮的尸體被人發現在洛水的一座石橋之上。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索元禮死了,那么武則天一定會大發雷霆,跟著下旨徹查,因為要知道索元禮可是武則天很寵信的酷吏之一。

  這個時候的來俊臣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再次大動干戈。

  朝中的大臣們也是人人自危,都認為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的開始...但是讓人訝異的是,武則天在知道索元禮死了之后,居然并沒有任何的憤怒。

  反而是淡淡的一句:“人老了都會死...!”

  一下就將索元禮死亡的事情給蓋了過去,朝中的大臣們紛紛的側目,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其實武則天不是傻子。

  這些酷吏已經到了快要裁撤的時候了,當時因為武則天專擅朝政,引起了激烈的反對,甚至付諸軍事行動,雖然徐敬業及部分李唐宗室起兵討伐武則天不過曇花一現,但是足以說明朝野上下對武則天獨攬大權的不服氣,其實在朝內反對武后專政的也是大有人在,其中宰相裴炎要求武則天歸政于唐睿宗就可見一斑了。

  為了打壓反對派,武則天實行特務統治鉗制言論,鼓勵告密,刻意的制造恐怖氣氛,使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武則天是通過重用酷吏來實現白色恐怖,酷吏使用種種慘無人道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栗,他們審訊被告人獄者,慣用的手段當然刑訊逼供,落入他們手中的人無不被折磨死去活來。

  武則天利用這幫人打壓反對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將凡是反對他的宗室大臣清洗一空,掃清了她篡權道路上的一切障礙。

  當然了酷吏并非武則天的發明,從秦漢到明清,酷吏一直就受到專制統治者青睞,這些品格低下,心狠手辣,無底線的家伙被專制統治視為鞏固政權最好用的工具。雖然特務統治的始作俑者不是武則天,但是將酷吏治國推向高潮卻在武則天時期,其中俊臣與周興最有代表性。

  武則天的酷吏統治果然制造了寒蟬效應,反對她的人果然越來越少了,這樣一來...酷吏政策就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價值了。

  而政策沒有用了,那么這些酷吏就僅僅只會是武則天的污點,因為這些酷吏的素質太低了,缺乏轉型的可能。

  酷吏大多出身社會底層,好多人甚至大字不識一個,這樣的文化素質讓他們沒法勝任別的工作。

  比如說以前提到的文盲酷吏侯思止就經常鬧笑話。

  他在洛陽當官,洛陽有一個地名叫白司馬坂,侯思止不大認字,把“坂”字看成謀反的“反”字,還以為是一個叫白司馬的謀反了,在這兒被砍的頭。

  當時有一個將軍叫孟青棒,他又以為是一種刑具,用來打人的。所以一審問囚徒他就說:“若不承認是白司馬,就讓你吃孟青棒。”

  犯人莫名其妙,后來知道是這么回事,好多人都在心里竊笑。

  曾經幫助武則天平定李敬業叛亂的魏元忠也被人告發謀反。侯思止提審魏元忠時,又露怯了,對魏元忠呵叱道:“急認白司馬,不然,即吃孟青棒。”

  魏元忠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

  侯思止太生氣了,一個犯人敢笑我,就把魏元忠的腳綁起來,拖著他走。

  魏元忠說:“我命薄,騎驢摔下來了,腳卻被鞍鐙掛住了,所以被驢拖著走。”

  侯思止更生氣了,接著又是一頓暴打。魏元忠終于發火了,說:“侯思止!你要殺我就殺,說什么謀反不謀反!你好歹也是國家官員,居然說什么白司馬、孟青棒,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侯思止不懂啊,以為白司馬、孟青棒是犯忌諱的話,嚇壞了,連忙給魏元忠松綁道歉,說:“思止死罪,幸蒙中丞指教!”這件事一下子傳開了,連武則天聽了也忍俊不禁。

  還有就是這些酷吏的權利也是越來越大,酷吏玩弄朝政的事情已經一一的在武則天的耳中有了聲音,就在前幾天,禮部侍郎向武則天自首,說他過去迫于來俊臣的壓力,每年都要任命幾百個來俊臣的親信。

  武則天質問他為什么拿國家官職做人情,侍郎說:“臣負陛下,死罪!臣亂國家法,罪止一身;違俊臣語,立見族滅。”

  可見皇帝的威力還比不上來俊臣,武則天一生追逐權力,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呢!既然酷吏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留下來有百害而無一利,那么,“狡兔死,走狗烹”也就不可避免了。

  所以索元死被嚇死之后,武則天沒有一點的動作,其實不難猜出武則天的想法,有的酷吏后知后覺,但是有的酷吏卻已經知道自己的未來了。

  就比如來俊臣,雖然來俊臣以前就是一個無賴,但是他的政治嗅覺還是很敏銳的,要不然也不會坐到現在的位置。

  索元禮死了之后,武則天的態度讓來俊臣之道,武則天要卸磨殺驢了。

  所以來俊臣快速的又找了一位靠山。

  忻樂樓...長安四大酒樓之一。

  小二在外面賣力的招攬顧客,而就在一個空檔的時間,一名穿著一身黑的男子,趁著昏暗的燭光進入了忻樂樓。

  很快就有人將這位一身黑的男子給接到了忻樂樓的包廂之中。

  此時在這個包廂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這個人一直都帶著一個面具,所以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包廂的門被打開。

  黑衣男子將自己的連衣帽給放了下來,露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太仆卿來俊臣。

  “你來了...!”帶著面具的男子微微一聲,跟著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壺倒了一杯在對面的茶杯中道:“今天不喝酒,以茶為酒敬你一杯。”

  來俊臣直接走到了面具男的對面道:“茶也不必喝了,請告訴我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吧?”

  “呵呵...!”面具男看著來俊臣不滿的坐下微微一笑:“當然是有事情...索元禮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有人還不知道嗎?”來俊臣一口將茶杯中的茶水給喝掉。

  看到來俊臣喝了茶水,這個時候面具男微微的道:“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了。”

  “本官的處境很好...索元禮自然死亡,本官都羨慕這樣的離去方式...!”說完,來俊臣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

  只是面具男卻看著來俊臣道:“狄仁杰已經三番兩次上奏,請陛下迎回李顯為太子,所以武家人是沒有希望了,太仆卿的手上死去的姓李皇室,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李顯回來,那么太仆卿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而且還是死的極慘的那種死。”

  面具男的話,讓來俊臣微微的皺眉,雖然來俊臣不想相信,可是事實上,他也是有了耳聞,而且索元禮的死,武則天的無所謂,那就是一個信號。

  “我要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李顯做了太子,難道你以為你還會一點事情都沒有,搞不好你比我還要慘。”

  “呵呵...!”面具男笑了起來:“你說得很對,所以我會讓李顯無法回到洛陽,陛下現在已經有立李的心了,只要李顯回不來,那陛下的選擇就不多了。”

  “你要刺殺李顯,他可是你...!”

  來俊臣話還沒有說完,面具男冷冷毅笑:“太仆卿...無毒不丈夫...!”

  “原來是這樣,你可真厲害呀...那你約我來見面是什么意思?”來俊臣看著對面的面具男問道。

  “我想要和你結盟...你幫我找證據誣告武氏諸王及太平公主,還有讓陛下知道皇嗣李旦,捷王李安,廬陵王李顯與南北衙禁衛軍一同謀反...只要你幫我做到這些,那我保你一命。”

  “你還真的是野心極大呀...你是要自己當皇帝呀...!”來俊臣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當然...我不配嗎...不...我很配,天下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現在我要將它給拿回來,僅此而已...!”

  “沒錯...!”來俊臣露出笑容道:“只要李顯死亡的消息傳來...太平公主,武三思,李安,李旦,李顯勾結南衙的證據就會送到陛下的案前。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要活著。”

  “成交...!”面具男很爽快。

  就這樣...忻樂樓中,兩個人結成了同盟,只是這個同盟到底是怎樣收場,那還尚未可知。

  “什么...還要我去娶她...?”

  李安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薛崇訓和盧惠韻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剛剛這兩個家伙跑到了自己的家中,非要讓自己將王靈兒給娶了。

  李安是真的荒唐呀。

  不過,李安覺得荒唐,但是薛崇訓卻振振有詞的看著李安道:“表哥...事情是你闖下來的,你不娶誰呀...要知道索元禮死了。

  王家妹妹已經到了洛陽城外,如果你要是不接著的話,那么王家妹妹就會成為望門寡...!”

  男女雙方訂婚后,未結婚而男方先死,女方因此而守寡的叫望門寡。

  這也就是以前,男人三妻四妾,卻強調女人從一而終,認為從一而終是良家婦女應有的節操,鼓吹“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一經訂立婚約,女人便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

  望門(未過門)而寡的女人通常被認為“命硬”、“克夫”,以致難以再蘸重嫁。在這種理論支配下,未婚夫先亡,往往使不幸的女子留下深重的心理陰影,認為自己“不吉”,多半孤獨終身。

  “是呀表哥...成為望門寡,那靈兒以后還怎么活呀...現在靈兒的家人都這么欺侮靈兒,要是真的成了望門寡可能,靈兒就只能死了。”盧惠韻微微苦著小臉看著李安。

  “表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呀...現在靈兒就在洛陽城外,送她來的王家人已經準備走了,他們完全不管王靈兒的死活,你要是也不管王靈兒的死活,那么王靈兒就必死了。”薛崇訓是有多狠說多狠。

  這讓李安微微額皺起了眉頭,跟著腦海中浮現了王靈兒的模樣,楚楚可憐的,只是這可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怎么能就這樣和王靈兒結婚呢?

  “表哥...!”盧惠韻再次道:“其實靈兒很喜歡你,一直都將你的詩詞帶在身上,對她來說你就是她的希望,如果連你也拋棄她的話,那么靈兒就真的一點未來都看不到了。”

  “對呀...!”薛崇訓這個時候來到了李安的耳邊道:“更何況她還是武姓女...表哥,這是一次機會呀...可以娶五姓女,表哥的地位將更加的穩固。”

  李安眼角微微一亮。

  洛陽城外...一間村莊之中。

  王靈兒帶著自己的弟弟王孜然坐在自己的房間中,而在房間之外,一群王家人正在商量這次的送親該怎么辦,因為就在不久之前,王家的送親隊伍接到了索元禮死亡的消息。

  這讓王家的送親隊伍有些麻爪了起來,這到底是送還是不送。

  送的話,結親的人已經死了,可是這不送的話,難道又要接回去,你要知道,王靈兒和王孜然的財產都已經被大家分完了,不可能再吐出來。

  “到底怎么辦呀...?”王家中的一位中年的男子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而在這位王家中年男的周圍,則是坐了四個人。

  這五個人就是王家送親的主力。

  “按照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將這兩個人給丟在這里,反正我們也送到了洛陽,其他的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這恐怕不行吧...?”一位比較年輕的王家人微微的道:“畢竟靈兒也是王家嫡女,就這么直接的扔在洛陽城外到底算什么呀?”

  “那你送進城去...你知不知道索元禮死了,而且陛下還沒有徹查,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年輕的王家人微微一愣。

  跟著對方搖搖頭道:“和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好了...你現在就給我閉。”

  被罵了之后,唯一一位對王靈兒有些好感的年輕王家人閉上了嘴,隨后其他四位中年王家人開始討論了起來,而討論的結果就是,丟下王靈兒,其他的事情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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