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武承嗣看著李安微微一個驚訝。
李安淡淡一笑...不過卻沒有說話,只是再次看著武承嗣道:“舅舅...將小王的人給送出來吧...一直糾纏在這里,你不好看,小王也不好看。
只要舅舅將小王的人給交出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
“呵...!”一聲冷笑,武承嗣看著李安道:“你還真的太高估自己了...洛陽這塊地方不是靠著圣寵就可以逍遙一生的,你也記住,你的外婆年事以高了...!”
“舅舅,你在恐嚇我?”李安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
只是武承嗣卻直接轉身喊道:“放人...!”
“爹...怎么能放人呢...明明...!”武延基急忙的走了出來,不過,剛說一句話來到了自己父親的面前,話都沒有說完整。
只見武承嗣直接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啪...!”
跟著就聽武承嗣恨恨的道:“連你也要教本王做事嗎?”
被突然而來的一耳光抽懵的武延基連忙躬身道:“兒子不敢,兒子不敢...!”
“哼...!”一聲冷哼,武承嗣再次喊道:“放人...!”說完,頭也不會的進入了魏王府,不一會,林默涵就被送了出來。
此時的林默涵已經進入了昏迷之后,六道傷口,觸目驚心。
好在張虎沒有帶歆衣過來,如果要是將歆衣給帶過來,還不得哭死,第一時間陳東跑了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道:“死不了...不過,我們要快點回去給林狀元縫合...要是晚了,傷口發炎了,那就麻煩了。”
“用我的馬車...!”李安連忙道。
不過,張虎卻搖頭道:“殿下車中有貴人,還是用我們的馬車...!”
李安沒有去爭...跟著一行人又快速的離開。
李安的馬車中,上官婉兒看著李安微微的道:“你和武承嗣這次算是對上了...!”
看著上官婉兒,李安問道:“外婆對武承嗣到底是什么態度?”
“很失望...本來陛下是對武承嗣寄予厚望的,可是武承嗣就像是爛泥一樣,根本就扶不起來,而且這個人還有反骨...總是想要太子之位,所以陛下對武承嗣也是越來越失去耐心了。”
上官婉兒的話讓李安笑了起來道:“那就好...這樣的話,就算和他對上了,我也不擔心...!”
“你呀...也別高興太早,雖然說陛下已經放棄了這個侄子,可是你卻一定不能對武承嗣和他的家人下殺手...因為陛下對武家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像今天這樣點到即止,千萬不能真的殺進去,那樣的話,陛下的臉面就會掛不住。
因為陛下也姓武...!”
微微的點點頭,李安看著上官婉兒笑道:“婉兒姐姐,有你在身邊真好呀...!”說完,李安手就開始不安分了,輕輕的在上官婉兒的腰間磨蹭著。
一下上官婉兒的小臉就紅了,不過,上官婉兒卻沒有拒絕李安,因為上官婉兒喜歡這樣的李安,十分的喜歡。
林默涵被送到了兵營之中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止住了血之后,基本上這個家伙就沒有事了,倒是一邊的歆衣哭的叫一個心碎不已。
李安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葉正濤過來,將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和李安說了一遍,李安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跟著李安也去看了歆衣,然后告訴歆衣以后她就不要回春暉樓了,從現在開始,就跟著林默涵了。
歆衣使勁的點頭,看樣子還挺喜歡跟著林默涵的。
之后...李安又去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張虎被打,因為上官婉兒帶了圣旨過來,這次出兵的責任都算在了張虎的頭上,好在只是打軍杖,而且武則天也給了李安面子,僅僅打了六十,比張虎自己要求的還少了四十杖。
不過,即使是這樣,六十杖也是將張虎的屁股給打的稀巴爛,至少要在床上待上個把月。
李安這邊事情就是這樣,但是在武承嗣那邊,那可是氣的不輕,自己的兒子被人刺了一剪刀,然后自己家的侍衛又被人沖了過來在府前宰了一些。
跟著刺傷了自己兒子還殺了自己家侍衛的人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活著離開。
這對于武承嗣來說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呀。
回到自己的書房,魏承嗣直接將書房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扔了出去,很快,武承嗣的書房中就響起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這個時候,武延基走進了武承嗣的書房,看著自己父親書房中的滿地狼藉,武延基看著自己的父親道:“父王,氣大傷身...人已經送走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勸慰,武承嗣也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跟著只見武承嗣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武延基問道:“延基,剛剛為父打疼你了沒有?”
武延基微微躬身道:“父王,我沒事的,是兒子不懂事,不應該在那個時候,問出那樣的話來...!”
看著自己兒子的懂事,武承嗣有些欣慰的道:“延基,你比你弟弟要強太多了,你的這個弟弟呀,真的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這次我們直接和李安撕破臉了,以后要更加的小心了。”
“父王...兒有一事不明...!”武延基看著自己的父親武承嗣問道。
“你說吧...想要問什么,為父都會告訴你的...!”武承嗣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是這樣的,父王,兒子不明白,為什么今天我們要放人,明明錯得不是我們,即使延秀有一點錯誤,可是這次李安帶兵圍了我們的王府。
那也是大忌了,難道陛下真的會不管?”
武延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在武延基看來,今天李安的所做所為應該已經觸及到了武則天的底線,帶兵進洛陽,兵圍魏王府,這絕對是帝王不能容忍的。
只要自己的父王堅持一下,任由李安怎么巧舌如簧,最終李安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所以武延基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的父王要放人。
“哎...!”一聲嘆息,武承嗣看著自己的兒子道:“我知道你很困惑,我直接放人你很不理解,但是你知道我在李安的馬車中看到了誰嗎?”
“誰...?”武延基問道。
“是上官婉兒...!”武承嗣搖搖頭道:“延基,你要知道,在李安的馬車中看到上官婉兒就說明了,陛下是站在李安一邊的。
所以不管我們如何的占著理,我們已經注定敗了...!”
“陛下就這么寵著李安...?”武延基有些氣憤了起來。
“誰讓我們失了先機...上一次李昭德對陛下進行串聯...我們沒有站在陛下一邊,反而是躲的遠遠的,李安和我們卻不一樣,他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了陛下的一邊。
跟著還幫陛下粉碎了李昭德的串聯。
這一次陛下給他的也很多很多,今天我懷疑,除了是陛下對李安的寵,也是陛下對我們的敲打,所以我們只能忍了。”
“可是父王...我還是感覺很生氣,我真的不想看到李安如此的囂張,難道我們武家就對李安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現在可是騎在了我們的脖子上。”
武延基的話,也是讓一邊的武承嗣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其實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不過,兒子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天我們被李安占了上風,但是只要我們可以討到陛下的歡心,那么下一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并且我們比李安多了一個天然的優勢。”
“我們有優勢?”武延基有些驚訝的看著武承嗣。
武承嗣看著自己的兒子道:“我們姓武...是當今陛下的血親,所以不管我們做錯了什么,陛下都不會對我們動殺心。
李安則不一樣...他必須要小心翼翼,不能走錯一步,如果要是走錯一步,那么他必死。”
武承嗣說完,武延基的眼前一亮,好像武延基此時已經看到了李安的死期,只是武家父子卻不會想到,李安的圣寵,并不是兩人想的那么簡單。
“哈哈...這里就是洛陽呀...也不怎么樣...!”
一隊商隊模樣打扮的人,慢悠悠的走進了洛陽城,看著宏偉的洛陽城,商隊中的一名男子卻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那是...那是...!”就在這名男子說完,馬上旁邊就有人拍著馬屁道:“使者來自揚州...那可是大周最好的地方。
別說洛陽了,長安都比不上。
那可是腰纏十萬貫,才能騎鶴下揚州呀...!”
“呵呵...!”恭維的話語,讓男子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這位男子就收斂了笑意道:“我們今天在哪里和彌佗羅見面呀?”
“回使者,在我們自己的酒樓食香樓中...!”
“好呀...還是自己的地方安全一點,這次我們要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回去,這樣公子就會將我們引為心腹了,只要我們跟緊公子,那么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是的...我們一定跟隨在使者的身后,一起跟緊公子...!”
“哈哈哈...!”
使者聽了自己跟班熨帖的話語,十分的滿意,看著此時洛陽城中來來往往的百姓,使者感覺自己一定會贏的,只要自己可以和彌佗羅決定,那么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