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的強勢晉升,救了赤潮,也震住了那些天仙和魔物。
兩個世界的加持,讓他一開始就不同于其他天仙。肉身的仙骨加持,讓他一開始就不是‘文弱’的地界天仙。
張英看了看身邊的眾位天仙,忽然笑著說:“張英見過各位道友!”
其他的天仙才反應過來,對張英拱拱手說:“見過張英道友。”
張英對著大家拱拱手,然后帶著赤潮一下就消失在眾人面前。眾仙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后法源大仙笑著說:“看來張英道友對我甚是不滿啊。”
其他人干笑一聲,沒有結果法源大仙的話。
法源大仙也不惱,他反而是微微頷首,腦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英將赤潮帶進無憂仙國,此時的無憂仙國中是歡天喜地,國民們在慶祝張英的晉升。
張英沒有管這些,而是對赤潮說:“你現在如何?”
此時的赤潮頭暈腦脹的說:“我現在感到很難受…”吞吃了不少那魔物的血肉,他一下子被太多的混亂氣息侵蝕。
張英想了一下,腦中立刻就有辦法了。晉升天仙之后,悟道紋的功效又得到了史詩級的加強,現在是有兩個世界作為悟道紋的后盾。
張英直接說:“我可以將你體內的魔念煉化,但是這個過程你會很難受。”
赤潮苦笑一下,強行振奮精神說:“我是那種怕痛的虎嗎?我不怕的。”
張英笑了一下,說:“有時候難受并不是痛苦。算了,我也相信你。”他的話音落下,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丹爐。
這個丹爐,就是無憂國的鎮國器,現在晉升為仙器的玄黃爐。作為仙國的鎮國器,它自然有資格稱為仙器。
仙器玄黃爐打開蓋子,一下就將赤潮給吸了進去。
接著,一陣火焰升起,對著赤潮就烤了起來。
赤潮就感到全身一陣難受,如同蟻噬蟲咬,又如鈍刀割肉,這種難受果然不是當初的疼痛!
但是赤潮還是咬著牙關忍了下來。
在煉化赤潮魔念的時候,張英則是開始行動了。
沒有人能欺負他的赤潮,天仙也不行。
萬壽國內,一株遮天蔽日的巨大蓮花下,一個中年人模樣的鎮元大仙正在和他的道侶道蓮仙子喝茶。
忽然,一只玄鳥落在兩人身邊,變成了一個童子,然后他說:“大老爺,夫人。外面有一個大仙求見。”
鎮元子愣了一下,然后神念一掃,笑道:“原來是新晉的張英道友。”
他對童子說:“你速速將他請來。”
然后對道蓮仙子說:“還請夫人準備上好的蓮茶。”
道蓮仙子點點頭,然后她從空間內取出一個蓮花花苞。她將花苞刺破,里面就流出沁人心脾的淡紅色汁水出來,這就是上好的蓮茶了。
這個時候,張英也在接應小妖的帶領下來到了鎮元子面前。
面對鎮元子,張英還是行了一個晚輩禮,說:“見過鎮元大仙。”
鎮元子也笑道:“見過張英道友。”
一邊的道蓮仙子就說:“你們兩個聊,我就先退下了。”
不料,張英卻說:“仙子也不著急離開,其實我也是來找你們的。”
道蓮仙子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鎮元子,就站在了一邊。
張英和鎮元子坐下,然后張英端起蓮茶喝了一口說:“果然是好茶!”
兩人喝了幾口茶,張英就說道:“這次來,是拜訪一下鎮元大仙的。說起來,我們地界一道,都應該感謝鎮元大仙的袖里乾坤法術。”
鎮元子擺擺手,說:“法術雖然是我創造的,但是能開發到這個程度,也是大家群策群力。”
張英微微一笑,說:“話是如此沒錯,但是大仙還是功不可沒的。”
鎮元子琢磨了一下,然后說道:“張英道友來我這里,應該不是說這些話的,你有話就直說吧。”
張英點了點頭,然后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說:“這是我用懶惰魔物煉制出來的丹藥,還請大仙品鑒一番。”
這些天,玄黃爐除了在煉赤潮,還將那臃腫的魔物給煉了,煉出來的就是這么一顆丹藥。
鎮元子接過這顆丹藥看了看,然后說:“這丹藥蘊含巨大的力量,而且魔物的魔念也被煉制得全部沒有,這是一顆極好的丹藥。”
張英笑著點點頭,鎮元子雖然不擅長煉丹,但是眼光并不差。他繼續說:“那大仙以為,這丹藥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這用處大了,可以提升修為,晉升境界,雖然對我們天仙用處不大,但是對天仙境以下的都是神藥。”鎮元子淡淡的說。
張英也點點頭,說:“我知道,大仙和仙子結緣已久。而仙子卻因為種種原因被限制在神仙境,如果這丹藥給她服下,是不是能讓仙子有晉升天仙的可能?”
聽見張英這句話,鎮元子眼睛微微一縮,而一邊的道蓮仙子則是一愣。
道蓮不能晉升天仙,是因為她的根基問題。她本是一株普通的星木蓮,當初跟在鎮元子身邊也是因緣際會。那時候的鎮元子還沒有想到他會稱為地仙之祖,也沒有想過這株星木蓮會晉升到妖族妖神的境界。
如果有這個預見,他定然會給星木蓮補充底蘊,增加她的根基。
鎮元子沉默了下來,他的眼睛微微閉起來。而道蓮仙子則是有點沉不住氣的說:“張英大仙這是何意?”
張英說:“仙子根基不夠,晉升天仙幾乎沒有可能。但是如果以大法力強行晉升呢?這丹藥是用天仙境的魔物煉制的,蘊含的能量應當足以讓你晉升,如果一顆不行,那就再來一顆。只要丹藥夠,你是一定能晉升的。”
張英這樣說完,道蓮仙子的心也不平靜了。她從一個小妖的時候就跟著鎮元子,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和鎮元子雙宿雙棲。雖然神仙境的她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她的內心還是希望以天仙境的身份和鎮元子在一起。
這是她的夢想,鎮元子也知道的夢想。
這個時候,鎮元子睜開眼睛,他對張英說:“你想要什么?要我幫你什么?”
張英笑著說:“一個魔物可能不夠仙子晉升,當然是要多抓幾個魔物,我希望你能和一起去深淵抓魔物。”
聽見張英這話,鎮元子微微搖了搖頭,說:“你這是在反對法源。”
在鎮元子成道之前,天仙也是有的。但是那時候的天仙因為仙國狹小,實力普遍不強,弒仙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天仙,被稱為古仙。
古仙之菜,以其他道路成就天仙的修士是非常不屑的。直到那個世界不知什么原因被分成了三塊。
因為分成了三塊,血脈一道占據了最大的,古仙占據了第二大的,第三塊不知所蹤。
沒有血脈一道的修士壓制,古仙終于能茍延殘喘,但是終究是菜。
直到鎮元子發明了袖里乾坤,然后這門法術被開發成了地界一道的基石。
新的地界成仙一道終于雄起了。一躍變成了最強的道路。而法源大仙當初果斷的轉修這門法術,費了大力氣將自己小小的仙國變成了小世界,總算是趕上了好時代。
當初逼迫五莊觀將袖里乾坤拿出來的人,就有法源。
不過此事已經過了萬年,大家也不會說起這件事了。法源憑借著自己領先多年的修行,還是牢牢的占據天仙一哥的位置。
而作為一哥的他,也開始指導自己幾個天仙朋友轉修,其中轉修成功的就有五光大仙和鐵傀大仙。
而后來成道的鎮元子大仙,則是被他們有意無意的打壓著。
實際上鎮元子也不愿意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打壓就打壓吧,他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
后來靠著這新地界之道晉升的豢龍老祖和絕天劍仙。兩人一個是鐘情享樂的修士,一個是只在乎劍道的劍修,兩人都沒有爭一哥的想法,于是乎,六個天仙倒也和諧。
只是,自從火云大仙晉升起來之后,火云一系的人又有赤潮意外晉升。火云大仙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人,他做慣了大門派的老祖,本身就是一個掌控欲望較強的人。
如果沒有赤潮,火云老祖大概率是低調作仙,安心發展的。
但是赤潮的晉升,火云大仙也是始料不及的。不管他想不想,他這一門已經出了兩個天仙,這個年頭,師門關系可是天然的紐帶。
同一師門出了兩個天仙,自然就是一系的。如果他們有些想法,這對法源大仙而言就不好了。
好在火云和赤潮是剛剛晉升的,都好打壓。所以,赤潮就注定會被法源針對和敲打。
如果沒有張英,火云和赤潮也只能低調做仙,安靜做小。
可是,萬事都怕一個可是。
張英晉升了。靠著悟道紋,靠著得到的三件寶貝,張英將晉升的時間大大縮短,直接就晉升天仙了。
這一下,一門三天仙!這可就壓不住了!
更何況,剛剛晉升的張英直接渡過了仙國不穩期,并攜著兩個世界的不可思議手段,直接就將一個始祖魔物給鎮壓了!
張英已經不比其他的天仙差了。加上赤潮和火云,似乎法源的地位岌岌可危。
法源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如果早知道這一點,他就不會針對赤潮了。
法源大仙還是強的,因為他們三個同盟都是老牌天仙,仙國都發展了多少年了,底蘊是非常豐厚的。
而張英、赤潮和火云都是新晉天仙,仙國還只是雛形,還需要時間發展建設。
但是如果張英拉攏了鎮元子,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了。
所以,張英就來找鎮元子了。用丹藥為籌碼,讓鎮元子加入他的一系。不用鎮元子以他們馬首是瞻,只需要站位的時候稍微偏向他就行。
如果法源想要扳回一城,那就必須去拉攏豢龍大仙或者絕天劍仙。
不過那兩個大仙都不是好相與的,估計很難。
現在,鎮元子看了看他的道侶,又看了看那顆丹藥,他嘆口氣說:“我愿意和你一起進入深淵,抓幾個魔物煉丹。”
他不想表態太多,但是這個表態就夠了。張英笑著說:“那就這么說定了,這顆丹藥我就留下了。”
說完,他對道蓮仙子拱拱手,然后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這里。
等到張英走后,道蓮仙子才一臉歉意的對鎮元子說:“為了我,讓你為難了。”
鎮元子寬厚的笑了笑,牽起她的手說:“我有什么為難的,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我才是真正的為難,為了你,這一切都不難。”
兩人萬年的感情,不說情比金堅吧,也是牢不可分的。
張英從鎮元子這里出來,轉身就進入到了火云仙國。
他剛剛到火云仙國,忽然天空發出陣陣仙樂,數百地仙飛到天空,其中就有很多他的熟人。
接著,這些人以激動的心,顫抖的音喊道:“恭喜張英長老晉升天仙!”
數百地仙的聲音響徹仙國,而火云就站在眾人中間。
此時他笑得眉毛都飄了起來,然后對張英招招手說:“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你和赤潮一前一后晉升!”
張英笑了笑,對四周的人說:“多謝大家賀禮,張英在此謝過了。不過今天我來有事找老祖。”
眾人一聽,也知道他的意思,轉身各自離開。不過張英的長老殿估計又要升格了。
火云和張英來到密室之中,張穆君乖乖的給老爸送上香茶,赤媱也趕緊端上果點。
張英和兩個小家伙說了一會話,然后打發走兩個小家伙。
密室之中只有他和火云了。張英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他淡淡的說:“法源欺負我們,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已經聯系了鎮元大仙,是時候給法源一點顏色看看了。”
火云苦笑一下,說:“法源打壓我們,我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當赤潮晉升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也晉升了,而且還是以兩個世界晉升的。”
“我原來都告訴赤潮要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現在看來,你是進一步風起云涌啊!”
張英點點頭,笑道:“我和赤潮走到現在,有一個習慣:有仇,當場就報了。不管對方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