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寶象死在長蛇島附近的事實很快就被有心人探查到了。
不久之后,寶朝信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二弟很有可能是被長蛇島的修士殺的?”寶朝信對著身邊的仆人說。
這仆人點點頭,說:“極有可能,二爺曾經在長蛇島吃了大虧,也曾經來到家里求助。”
“來到家里求助?我為何不知道?”寶朝信詫異的說。
“當時老爺你正在閉關沖擊武神,家族中的長老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打擾您的。”仆人斟酌了一下用詞,謹慎的說。
“這幫老家伙!”寶朝信都被氣笑了,當時他有不能說什么,因為長老們做的沒有問題。
寶朝信沉默了一下,再繼續問:“那個長蛇島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仆人馬上回答:“長蛇島再龍神海南方,其實已經超出二爺的活動范圍。島主是虎陽山的一個峰主弟子,也是武圣修為。”
聽著仆人的話,寶朝信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他不滿的說:“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為何二弟又會去到南邊?而且這怎么又和虎陽山扯上關系了?”
他的怒氣帶著一絲絲武神的威亞,讓旁邊的仆人一下就感到壓力倍增,他咬牙頂著壓力,繼續說:“這件事說來就比較復雜,還和龍淵閣的地光宗有關系。”
寶朝信聽見地光宗這個人名,他就更加不舒服了,龍淵閣的人仿佛是一雙大手暗中操作龍神海,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
他淡淡的說:“和地光宗什么關系?”
他收斂了自己的武神氣息,仆人終于是松了口氣,他繼續說:“老爺您也知道,二爺會將一部分戰利品交給地光宗處理,因此他和地光宗的關系還不錯。據說是因為地光宗牽了次頭,將他介紹給了一個南方的修士。這才引得二爺去到南方。”
寶朝信冷冷的說:“估計事情還不止如此,可能還牽扯到了虎陽山和龍淵閣的恩怨中。虎陽山是山中虎,龍淵閣是水中龍,兩者本來互不干擾,當時如果那個什么長蛇島是虎陽山一個峰主的產業,那就有意思了。”
仆人點了點頭,說:“老爺高見。”
寶朝信沉思了一下,對著他說:“你去將地光宗找來,這件事我要和他談一談。”
仆人點頭離去。
不久之后,他就騎著一頭象頭魚離開這里,去到地光宗的小島上。
地光宗的小島似乎永遠都有宴會,似乎永遠都是那么熱鬧。這仆人來到島上后,就被迎進了宴會廳中。
此時的宴會廳又有十幾個人在飲宴,歌舞之聲不斷,漂亮的舞女不停。仆人冷眼旁觀了一陣,來到地光宗面前,說道:“地大人,我家老爺請你到府上一敘。”
旁邊在飲宴的人一聽,都羨慕的說:“不愧是地師兄,連新晉的武神寶大人都請你到府上一敘,簡直是羨煞我等。”
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笑,地光宗臉上有光的說:“這沒有什么,也是寶大人給我地光宗一點薄面。不值一提!”
這仆人也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看著他們的表演。
熱鬧了一陣,地光宗對仆人說:“我這就出發,有勞兄弟了。”說完,他就塞給這仆人手中一顆珍珠。
仆人看了看這顆珍珠,雖然很不想收下這東西,但是這珍珠實在是太漂亮了。他想了一下,還是收起這顆珍珠。
看見他收下了珍珠,地光宗才說道:“也不知道寶大人召喚我有什么事。”
正所謂拿人手短,如果沒有收下這顆珍珠,這仆人應當是冷冷的回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但是現在已經拿了別人的東西,他就有些猶豫。
而地光宗則是秒懂,他又塞了一顆同樣品質的珍珠過去,繼續說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在大人面前有失體統。”
兩顆珍珠入手,這仆人想了一下,就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關于二爺的一些事情。”
他說到這里就不肯繼續說了,收錢是一回事,背主又是另一回事。
地光宗心中一驚,他懂得東西可比這仆人多多了,他笑著說:“兄弟等一下,我去準備一個見面禮,這不好空手拜訪的。”說完,他就轉身回到宅院中。
仆人張了張嘴,最終也讓他去準備了,見面禮而已。
只不過,這一等就是大半天,仆人左等右等,等不到地光宗的身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地光宗給耍了!
他氣急敗壞的對著地光宗的家仆喊道:“你家主人呢?我可是奉著武神的命令來的,他去哪里了?”
仆人被他嚇了一跳,有個仆人才開口:“主人一早就出去了啊,您怎么不知道嗎?”
仆人聽見這句話,氣得嘴巴都歪了!都怪自己一時貪心!
他壓著怒火,馬上就騎著象頭魚走了。
另一方面,地光宗和仆人見面之后就悄悄通過一條密道走了。
他飛了很久,飛到了一處龐大的島嶼上,然后落了下去。
他落在的地方是一處恢弘的殿宇,有不少穿著精致的人在殿宇中來來往往。
他這一落下,就有一個人迎了上來說:“這不是地師兄嗎,怎么有空來這里?”
此人笑顏如花,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地光宗沒有時間欣賞美人,而是對她抱了一個拳說:“閆師妹,我有事要找大師兄,請問大師兄在不在?”
這個閆姓師妹聽見他這樣問,撇了撇嘴說:“估計現在在哪個騷蹄子的床上吧,我不知道。”
她明明知道的,但是就是不說。
地光宗此時也沒有功夫和她周旋,直接拿出一顆璀璨的珍珠給她,然后軟語相求:“好師妹,你就告訴我吧,人命關天呢!”
這閆師妹拿過這顆珍珠,終于是滿意的笑了笑,說:“他應該在東閣哪里,你自己去找吧。”
地光宗一聽,轉身就跑了。
眼前是連綿的宮閣殿宇,這些殿宇都住著一個女眷,都是那位大師兄的嬌妻美眷。被這個大師兄戲稱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地光宗的這位師兄,可是純粹的龍族血脈。而龍族血脈有一個巨大的缺點,就是越到后期越好色。
嗯…這估計對有些人而言,也并不是缺點。
所謂的好色,不僅僅是好女色,還好美色,好顏色。美色就是美麗的東西,不管是人、物,只要是美麗的東西都喜歡,所以他的房子都是富麗堂皇,恢弘美麗。
顏色就是絢爛的顏色,龍族喜歡絢麗的顏色做衣服,做裝飾。
不多時,地光宗終于找到了東閣的豪宅。她的豪宅門口站著一圈美人,正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
地光宗明智的沒有直接上去敲門,而是在門口喊道:“大師兄,我有事求你。”
房屋內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地光宗啊,怎么來找師兄了?難道想和師兄玩三人行?”
他說完這句話,就傳來一個似怒似嗔的女聲:“你好討厭啊,就會作賤人家。”
這話雖然看似是生氣,但是又有那么一絲挑逗和同意的意思,簡直就是勾的人心癢癢的。
地光宗連忙說:“師兄說笑了,我真有事求您。”
這個大師兄敢這樣說,你要是敢這樣做,他也會同意的,只是日后就很麻煩了。
門內傳來一陣哈哈笑聲。過了一陣,大門打開,一個豐神俊朗的高大青年走了出來,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婀娜多姿的艷麗女子,正穿著薄紗對著地光宗拋媚眼。
地光宗低下頭不敢再看。而這大師兄則是說:“走吧,去我客廳說話。”
說完,地光宗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后他就出現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之內。
很快,美麗的侍女就送上茶點。大師兄躺在躺椅上,淡淡的說:“你有什么急事找我?”
地光宗苦笑一聲,說:“這次我可能惹上了寶家那個新晉的武神。”
然后,他就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接著他就說:“當初寶象那小子來找我,我看他已經落魄,就根本沒有理他,誰知道他后來死去哪里了。現在估計是寶大郎要找我的麻煩。”
他真正害怕的是這一點。當初寶象最落魄的時候他沒有幫助,他害怕寶象的大哥趁著這個借口對他發難。
大師兄的臉色稍微嚴肅了一些,他說:“他一個剛剛晉升的武神,也有這個膽子?”
地光宗苦著臉說:“就算他不對我做什么,但是小弟我地盤就在那里,他現在勢大,我也招惹不起啊。”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就是希望大師兄看在我們師兄弟一場的面上,替我周旋一二,讓我能好好過下去。”
這大師兄沉默起來。他和寶家大郎沒有什么利害關系,但是地光宗每年都會給他進貢大量的好處,這可是他一個重要的送寶童子,也不能虧待了。
他想了一下,說:“可以,我也久沒有出去轉轉了,你聯系一下,我去拜訪一下這個新晉的武神!”
地光宗聽了大喜,只要大師兄肯出頭,他也有武神庇佑,這樣一來也不用太忌憚寶朝信這個人。
他終于松了口氣,他地光宗經營了幾千年的人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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