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刀疤這個人唯唯諾諾,直接就下跪求饒,張英看他沒有出息的樣子,估計會饒他一命。
但是就是因為刀疤太能隱忍,太能把握機會,這種人是不能給他做大的,不然后患無窮。
刀疤死,就死在太有出息!
離開刀疤的院子,張英轉身就去了他口中說的閔藍號冰窖。
閔藍號是一個貿易行,專門做皮毛生意的。在這里,皮毛生意是二等生意。一等生意是糧食、肉食和藥材。這是直接關系到武士們的修行的。
二等生意就是毛皮、綢緞、棉布這種布料生意。
三等生意就是鹽、糖、工具等生意。
還有一種特殊生意,那就是鐵、靈藥、天材地寶和功法。這種生意只能虎當觀來做。
盡管是做皮毛生意,但是也不影響閔藍號有一個冰窖。
趁著夜色,張英來到了閔藍號這條街。
這條街上大部分都是商號,由于夜色已深,這條街上幾乎沒有人影。只有打更的更夫走過。
但是在各個商號門口都有燈籠亮著。這也是開商號的講究,他們講究門關燈不滅,象征著生意永不斷開。
一條街的商號都關著門亮著燈籠。在夜風的吹拂下,燈籠微微擺動,加上這死寂無人的街道,讓人微微感到瘆人。
張英隱藏在陰影中,靠近了閔藍號。
這種大商號都是一個個院子,大門雖然緊閉,但是也擋不住張英會翻墻。
翻身進入院中,落地無聲,隱入黑暗。
院中有幾個火盆,勉強照亮了大半個院子。幾個打著哈欠的守衛無精打采的靠著門柱。
院中還有幾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里面隱隱約約傳來喝酒劃拳的聲音。
冰窖都是建立在地下的,就是不知道這冰窖的入口在哪。
忽然,院中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門打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他一身酒氣,臉色潮紅,雙眼迷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他在褲腰帶中摸索著,可能就要找個地方放水。
好死不死的,他看中了張英隱藏的這個角落。
看著他跌跌撞撞走來的步伐,張英暗叫倒霉。怪不得這地方的小草長得特別茂盛,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騷氣,原來這里有人暗中澆灌的啊。
既然如此…
等那人靠的近了,張英一把住在他,手捏在他的頸脖上說:“混賬,誰叫你隨地大小便的!”
這人被張英扼住了命運的喉嚨,他下意識的就要叫出來,但是張英一個用力,直接將他的喉嚨捏緊,他只能發出‘嚯嚯’的聲音,根本叫不出來。
瞬間,張英感到一陣尿騷傳來,原來這人直接尿了…
好在是尿在他褲子里。張英稍微松開自己的手,以免讓這人憋死了。他繼續說:“最近是不是有一批貨被人送到冰窖中?”
這人被這么一搞,酒意已經散去七七八八,他遲疑的點了點頭。
張英繼續說:“冰窖在哪里?”
他的眼神看向了左手邊第三間房間。
張英眼睛一冷,這人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張英捏住了他供血的大動脈,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左手邊第三間房間,他迅速摸了過去。果然,這間房內有一個通向地下的門。張英打開門鉆了進去。
向下走了沒有幾步,就感到一陣寒氣逼近。張英稍微運轉了一下血氣就抵抗住這股寒氣,然后血氣運到眼睛上,加強了眼睛的視力。
虎類血脈就有這點好,能有一些黑夜視物的能力。如果晉升到了武師境。能局部虎化之后,這些虎類應該有的能力還會被大大加強。
黑乎乎的冰窖中堆放了不少的浮冰,這些浮冰都是磚頭大小,被砌得整整齊齊碼在哪里。
冰塊旁邊還有一些肉類被冰鎮在那里,這些肉類都是一些高級的靈獸肉。
張英關心的并不是這些,他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十幾個被磊在一起的箱子。
這些箱子都被貼著封條,還有大鎖鎖住。應該就是從冰12號碼頭運來的東西。
那么這些東西是什么呢?
張英也不管這些,直接將封條撕掉,扭斷了大鎖。這些東西在武士面前都是玩具,但是為什么還要用封條和大鎖?因為這玩意被破壞了,主人就知道有人動了他的貨物,這玩意并不是防止被盜的,而是讓主人知道這里的東西被動過了。
張英將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是發出淡淡熒光的白色球狀物。
他看著這東西一愣。
別人可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甚至會將它們認作是珠寶。但是張英認識這些東西。
當年在第六星宮的縫隙中,他去過蟲子的卵鞘戰艦上,見過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就是蟲子的卵!
張英取出一枚蟲卵一看,這些蟲卵明顯還有生命力,只是被寒冷阻止了它們的孵化。
那么,江家、胡家和李家為什么要偷偷運送蟲卵?
現在這幾家人明顯是用冰窖保存蟲卵。張英數了一下這個箱子中的蟲卵,一共有120枚。這里有30個箱子,一共就有3600枚蟲卵。
就在張英思考的時候,忽然他心中一動。有人靠近了!
他迅速隱藏在黑暗中,這個時候他聽見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幾個守住門口,我下去看看。”
這聲音落下,張英就明白院中的人知道有人潛入了。
如果不是那個亂撒尿的家伙,他也犯不著打暈他,這樣就減小被發現的幾率。
他暗中做好準備,準備對下來的人來個先下手為強。
很快,當那人出現在冰窖的瞬間,張英從暗中悄無聲息的對著他撲了過去。
就在張英要得手的時候,那人忽然猛地回頭,手忽然變成了一只虎爪,對著張英就抓了過來!
淦!是武師境的修士!
張英心中一驚,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同武師境的人打過,在天虎山莊的時候雖然有和師傅們切磋,但那些都是點到為止。而且幾個師傅都是武師頂點的修士,他是完全沒有還手能力的。
張英身體一邊,一道黑光閃起,全身變成了黑鐵。
虎爪狠狠的抓在了黑鐵之身上,將張英身上刮出了幾道白痕。
‘防住了!’張英心頭大喜。這說明他和眼前修士的血氣相差不大!
而眼前的修士也是臉色一沉。‘賊人也是武師!’他下意識的就這樣想。
能抵抗武師的,只有武師!
想到這里,他也沒有留手,全身血氣爆發出來,虎爪更加尖銳幾分,對著張英的胸膛就抓了過來。
虎爪伴著風聲襲來,張英卻是一個翻身,越過這個人直接沖向了冰窖的門口。
在冰窖這種地方和他打斗實為不智,首先就是要離開這封閉的環境。
那人看見張英不戰而逃,他立刻大吼:“你們小心,他是武師!”
守在門口的幾個人一聽,立刻后退幾步。而張英則是趁著這個時候沖了出來。
閔藍號的武師隨之跟隨跟來,他虎爪上包裹著厚厚的血氣,對著張英再次抓來。
血色的虎爪撕裂空氣,朝著張英背部‘唰’的就抓了過來。
張英的鐵虎身再次發動,但是這一次對手是有備而來的,虎爪上蘊含的血氣一下擊破了張英的鐵虎身,抓在了他的背上。
四道血淋淋的傷口瞬間出現在張英的背上。
兩人血氣可能差不多,但是明顯這武師修行了一門爪功,而且他還有虎化之能,在這一點上張英是吃了大虧的。
張英咬緊牙關,對著墻外就撲了過去,瞬間隱藏在黑夜中。
暗虎爪的隱遁還是很給力的,張英瞬間消失在黑夜中,讓這武師遲疑了一下。
他想了一下,這陌生的武師雖然比自己弱,但是誰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接應,他只是守護冰窖中的東西安全,并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他這樣想著,然后對手下人說:“將那些喝酒誤事的全部拉出去鞭五十,剩下的防衛你們接手。”
幾個精干的手下點了點頭,然后一個人走上前說:“大人,這要不要和江少爺說一聲?”
這人皺了一下眉頭,說:“我們拿著胡家的供奉,為何要和江家的少爺說話?”
這人擠出一個笑容說:“但是這畢竟是江少爺的貨。”
這武師不耐煩的說:“和胡少說就行了,讓胡少通知江少就行。”
這人點了點頭,然后就走了下去。
隱藏在黑暗中的張英逃出去幾里遠。他摸了摸背后血淋淋的傷口,心中暗道倒霉。
不過想了一下也釋然,有這么重要的東西在冰窖,必然會有人守著的。如果是普通的財貨,或者是一些天材地寶違禁品,他們都沒有必要安排一個武師來守著。
雖然武師只是比武士高一級,但是這樣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來看家護院的。
在門派中,武師是中層戰力,是主管一類的職務。在外面,可以當某個山莊的長老。如果在民間,則是大戶人家的座上客,是幫派中的中流砥柱。
張英此次和那武師過了一招。他和武師的血氣差不多,但是由于虎化的原因,武師的武技被大大增強,同等的血氣當然干不過武技更強的人。
如果他也能虎化,他就能將自己身體的皮膚變成一身虎毛,這樣配合鐵虎身,那武師是絕對破不了防的。
折騰了一晚上,張英又受了傷,他只能悄悄的回到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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