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兩個和尚退去。貴客廳只有親王、郡主和郡馬三人。
郡主朱琳瑯皺眉說道:“中州皇庭寺的和尚這是什么意思?是逼著我們站隊嗎?中州主脈雖然說是我們的同宗,但是這些年對我們不聞不問,幫助甚少。現在居然想要我們站隊?”
朱項禹揉了揉眉心,說:“皇庭寺的和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啊。”
中州皇庭寺,表面上是一個寺廟,實際上確實是一個寺廟。只不過他的和尚來源基本上都是皇家的人,不然怎么叫皇庭寺。
皇庭寺的和尚修的是‘貴氣’是尊貴之氣,也有一部分人修的是富貴之氣。和富貴之氣比起來,尊貴之氣更加猛。當和尚的那些人都是皇家子弟,天生就是天潢貴胄,自帶貴氣。很小就體悟到什么是‘貴氣’。
等他們進入皇庭寺之后,就選擇了長生而放棄了尊貴,他們會選擇一個尊主,輔佐這個尊主爬上皇帝的位置,只要成功,那貴氣簡直是源源不斷,修為是突飛猛進。就算沒有成為皇帝,成為親王、君王等尊貴之人,也有不小的饋贈。
這些年皇權不斷衰落,這些貴人產生的貴氣也逐年減少,皇庭寺的和尚修行也艱難起來。想要更好的修行,這些和尚就必須將這些貴人扶到更加尊貴的位置。而尊貴這種東西并不是存在血脈中的,而是讓人敬畏你,你才有尊貴的。
恢復大明的榮光,讓大明再次輝煌起來,這就是皇庭寺和尚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們將目標放在神都,這個繁榮、人口不亞于,甚至是超過中州的地方!
現在阻擋在他們之前的,就是地頭龍—龍游觀。
而在神都的鎮海一脈,這個時候又被大家提起來。建國初期,鎮海一脈在神都是和龍游觀五五開的。因為有大明帝國作為最強大的后盾。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大明帝國如昨日黃花,鎮海一脈怎么爭得過萬年底蘊的龍游觀。
于是乎,鎮海一脈的人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吧!他們選擇和龍游觀暗通款曲,逐漸和主脈生分起來。這樣反而保住了鎮海一脈在這里的表面富貴。
神都的官府還是聽令于親王府,還是控制著神都大部分的凡人,這一部分的權利說是龍游觀讓渡給鎮海親王府,還不如說是龍游觀施舍給鎮海親王府的。
朱項禹的無奈讓三人無話可說。最后他擺擺手說:“算了,水來土掩,我們看一步走一步吧。你們去休息吧。”
段星文對著岳父拜一拜,攙扶著琳瑯郡主回去。
回房的路上,琳瑯郡主目不斜視的說:“今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
段星文心中一慌,但是表面還是穩如老狗。他說:“只是去找朋友喝了點酒,這不我在午夜前就回來了。”
“喝酒?喝酒怎么連傳音符都放在家中?”琳瑯郡主明顯不信。
“今天換衣服的時候忘記了,我總不能穿著郡馬服出去喝酒吧。”段星文笑道。
朱琳瑯停下腳步,她看著段星文說:“段星文,你要知道,你能有今天都是我們家給你的。你不要得意忘形了!你只是個贅婿!”
段星文笑道:“我當然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回房休息吧。”
朱琳瑯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并沒有什么不忿之色,然后滿意的說:“段郎,你也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但是我家現在確實是在風口浪尖,經不起折騰的。你要是早點和我誕下麟兒,父親這邊也會開心不少的。”
段星文聽見這話,笑著的臉逐漸凝滯。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有苦難說。
朱琳瑯說:“我又在外找了一劑助孕良藥,這次之后,定能讓我懷上麟兒!”
段星文的臉色更加苦了,你說你要孩子就算了,修為還弄這么高,這樣怎么好懷上孩子嘛!最后辛苦的還不是我!
朱琳瑯卻是不管他這么多的,直接將他拖進了房間。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段星文來到岳父的房間,敲門求見。
鎮海親王朱項禹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他的修為在鎮海一系中算是最高的,意外的是他的女兒也步入了筑基期,這一度讓他認為自己的血脈得到了升華,變成了天才血脈。
于是乎,他再度引進段星文這個天才修士,想要讓自己的下一代修行天賦更加好。
目前看來,段星文這個女婿他還是滿意的,就是一直生不下孩子,這就讓他比較煩躁,恨不得壓著他在家一直造孩子。
“有事?”朱項禹問。
“岳父大人,我的下線發展了一個會眾,但是這個會眾居然靠著我們的圈子銷售丹藥,將我們應該賺到的錢全部賺走了。”段星文說。
朱項禹皺了皺眉頭,說:“還有這樣的事情?將他秘密解決掉就行了。”
段星文馬上說:“這有點麻煩,因為她是張英大師的道侶。你也知道張英現在在外面的名聲。”
朱項禹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說:“昨天,張英已經被特別招入上觀,成為上觀弟子。現在他不能動,找個理由將他的道侶踢出去就行。”
段星文一愣,這做法和他想的不同啊。他馬上說:“但是如果不干掉她,她還會占著我們的資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朱項禹就打斷他說:“不要將眼光放在這點蠅頭小利上,她一個人能賺走我們多少錢?惹上龍游觀反倒是更加不美。”
段星文諾諾稱是,心中卻是有點對不起小閔,想到小閔的風情,他又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腰,這段時間還是不去找她了吧。
清晨的煉丹院,三個道童正在打掃煉丹院的衛生。這些事情本來是蝦兵蟹將們做的事情,但是他們現在是道童了,為了給張英留個好印象,他們就開始負責打掃衛生。
其實在這里也不會很臟,龍游觀被大陣籠罩,灰塵不能進,塵土不會揚,斷然是不會有什么臟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探頭探腦的沖天小辮頭伸過來看了看。幾個道童看見她,都放下手中的工具對她笑道:“是小藍藍啊,怎么來找姐姐(哥哥)玩?”
這小丫頭撇了撇嘴說:“那人不在嗎?”
“誰?”幾個道童疑惑的問。
“這么笨!當然是這里的那個煉丹師!嗯!他是說他是個煉丹師!”小丫頭說。
三個道童忽然笑了笑,然后小丫頭就聽見身后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在找我?你這么得空嘛?你不要參加早課?”
小丫頭聽見這個聲音,轉頭看過去,就看見張英站在她的身后。小丫頭不屑的說:“那些課程,我早幾百年都學完了!”
張英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是一個愛臭屁的小孩子。
他對小丫頭說:“那你來我這里干嘛?你也想學煉丹嗎?”
小丫頭手一叉腰,頭一揚起說:“我學那個干嘛?那是你們學的!”
張英覺得好笑,說:“那你要學什么?”
這小丫頭說:“學行云布雨,學龍擊九變,學千里瞬行,學吞云吐霧,學納氣行風。”她神氣的說,仿佛這一切都在掌握中。
張英聽這些名字都感到霸氣,他笑著說:“那你學會了幾樣?”
這一句話直接讓小丫頭蔫了神,她支支吾吾的說:“我還小…過些年就…就能學會的!”
張英哈哈大笑,直接說:“那不就是一無所成!看把你得意的!”
他這態度徹底傷了小丫頭的自尊心,她小眼睛一紅,說:“我不要和你說話了!你討厭!”說完,她‘蹬蹬蹬’的就跑了。
張英看著她小孩子似的行為笑笑,然后就看見三個道童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他好奇的問:“你們這是怎么了?”
印樂心小聲的說:“師兄你不認識她嗎?”
張英搖搖頭說:“我才來上觀幾天啊,怎么會認識這么一個小道童。”
三人互相看看,都沒有說話。
張英看著他們激烈的眼神交流,不由得好奇:“她是誰?很難纏嗎?”
唐靜竹點點頭說:“她是觀眾的一個重要人物,難纏倒是不難纏,她要是喜歡一個人,會很喜歡跟他玩。但是她要是討厭一個人,就會很討厭他。”
唐靜竹看著張英,說:“她現在討厭師兄了,師兄你最好不要再招惹她。”
張英很奇怪,說:“這是為何?”
一邊的史康正接話說:“因為她有一個很恐怖的姐姐,叫趙松茗。是筑基后期修士。我覺得師兄你打不過她。”
張英的笑臉戛然而止,他正了正色說:“我確實是打不過她!”
筑基后期的修士,怎么打得過!算了算了!這么大的一個人,還是不要和小朋友一般見識。
他定了定心,走進大殿中,說:“昨天我的那爐洪崇丹已經煉制完畢。這丹藥雖然是古代丹藥,但是只要把握好方法,其實并不難。”
三個道童馬上來到他的身邊,張英說:“我順便教你們怎么收丹!這也是一個知識點。”
三人馬上認真起來,接下來張英就放出自己的丹爐,開始表演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