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到大量的煞氣丹,還額外的得到了三顆二轉血菇丹,張英這次可算是超額完成任務。
他和赤潮回到樹屋,赤潮回去之后就蹲在窗口假裝看風景。
張英和他心靈相通,那里還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就問他:“你是怎么了?”
赤潮大聲的說:“說好我當大哥的!你怎么這樣!”
這…張英一時無語。
“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連老虎都騙,你是人嗎?”赤潮大聲的質問。
“這是意外,誰讓別人看出來了呢!”張英小聲的說。
“行了,別解釋了!你個騙子!”赤潮繼續大聲說。說完,他的心情好多了,也趴下來看風景。尾巴都搖了起來。
張英一陣無語,其實這也是因為赤潮被人當眾揭穿,自尊心讓他騎虎難下!現在發泄出來就好受多了。也虧他記了這么久!
張英有了煞氣丹,也繼續煉制木元煞珠。
又經過了一個月,耗費了一百多煞氣丹,這木元煞珠終于煉制成功。
珠成當時,木元煞珠瘋狂的吸收木氣,以張英樹屋為中心,百里內的木氣被它一吸而空。和水元煞珠一樣,這木元煞珠內也是有一團氤氳之氣,這就是煞氣和木氣的融合體。
木元煞珠是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正常的用途是用來砸人。包含煞氣的木元煞珠砸人還是很痛的,還能放出木元煞氣傷人。
但是說實話,這樣攻擊威力非常普通。畢竟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煉制的法寶。只要找到材料,也就是五行元珠加上煞氣丹就能煉制。這也說明它實在是沒有什么特殊能力。
不過湊齊五顆元煞珠,組成五行元煞珠。這倒是一套不錯的組合法寶,到時候攻擊還是一般般,但是多了困人的本領。五顆元煞珠能組成五行煞氣陣,能困人傷人。
在此之前的單顆煞元珠大家還是將它當成蘊養煞氣的法寶使用。對于這個用途,剛剛祭煉完煞元珠的張英表示理解不能,畢竟祭煉消耗的煞氣丹就超過四百,而這四百煞氣丹用來修煉難道不香嗎?
要知道就算是九重寶光的法寶,一年蘊養的煞氣也不過是九口,蘊養出四百煞氣,需要四十多年…更別說這種剛剛祭煉成功,連一重寶光都沒有的法寶。
這筆賬怎么算都是虧的。
好在張英不是將這煞元珠當普通法寶使用。他開始溝通木元煞氣,然后使用召神法箓。
一個穿著樹皮鎧甲,還點綴著綠葉的神將顯現出來。這神將身上穿著樹皮制造的鎧甲,還有枝葉從鎧甲上冒出來。
他的背后背著五根木質長矛,左手持著長弓,腰間一邊掛著箭囊,另外一邊是一把短匕。
他持弓對著張英拱拱手,說道:“木神將倉句見過大人!”
這就是木神將啊!和水神將清波比起來,這打扮可夠自然的!不過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遠程攻擊的神將。
張英說:“你有什么能力?”
倉句神將說:“在下本身有木系神通,然后擅長遠程射箭,中程投矛,近戰匕首。”
張英點點頭,說:“你的木系神通是什么?”
清波神將的水系神通就是一些召水,水牢之類的法術,沒有什么大用。
這木神將說:“在下會清風術,還會恢復術,主要是恢復傷口和法力的,不過效用一般。”那是當然的,這些都是屬于神通,效果是固定的。
張英聽后忽然舉得,這木神將就是一個萬金油,什么都會一點,什么都不厲害的樣子。
張英只能點點頭說:“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木神將對他拱拱手,然后消失在空中,變成一顆木元煞珠回到張英的手中。
“這單個的神將雖然也有筑基期的實力,但是也就是筑基初期那種一般般的實力。這種實力欺負一下貧窮的散修還行,欺負那些有底蘊的人就不行了。不過還好,可以靠數量去彌補質量的不足!”
張英心中想到,然后將這木元煞珠遞給赤潮說:“赤潮,這煞元珠你就養著吧,沒事你也可以放出來和你打架。”
赤潮點點頭,將木元煞珠收入自己的道基上。
這木元煞珠煉制完畢,張英和赤潮兩人一下就清閑下來。每天閑著無事,不是鉆研《養神煉煞篇》,就是修行法術。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這天,張英懷中的傳音符忽然響了起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可是張英大師?我是晏家晏劇啊。”
張英取出傳音符,回復道:“哦,是晏劇!喚我有何貴干?”
“是這樣的,我們又湊夠了一爐二轉血菇丹的材料,想要請大師幫我們煉丹。但是這次我們是拿不出第二份材料了,不知道大師能不能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張英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也經常遇上這種情況。有的珍惜材料實在是湊不出第二份,這非常正常。
但是目前張英不缺煞氣丹,他說:“那你們有什么報酬可供選擇?”
“我們可以提供四十煞氣丹,您再留下一顆二轉血菇丹作為報酬。”晏劇說道。
這報酬倒還合理。張英點點頭說:“那行!我這就去坊市!”
二轉血菇丹對赤潮的幫助很大,赤潮吃完那三顆二轉血菇丹,渾身血氣增加一倍。當然這也和赤潮原來的血氣不多有關。
吞食了這么多血氣,赤潮全身膨脹一圈,變成一只肌肉老虎。這次的血氣丹張英打算自己吃一顆。他覺得自己也應該補一補了。
血氣不僅僅是妖族需要,人也需要的。那些煉體的修士更是追求血氣的龐大。而張英只是單純的給自己補一補罷了。血氣豐厚對身體也有好處的。
一人一虎又花了個把時辰到了暗層坊市。這次他們熟門熟路,很快就到了晏鞠的煉丹房。
這次,在晏鞠這里還有一個外妖!
一只不認識的鼴鼠精也在,這鼴鼠精有三尺高,差不多有兩個晏鞠高。晏鞠在他的旁邊就像是一個小朋友。
晏鞠看見張英,馬上介紹說:“張大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族兄,叫晏褚。他才剛晉升筑基不久!”
晏褚看見張英,也趕緊行禮道:“晏褚見過張英大師!”
張英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說:“他的道基都沒有安穩,為何就出關?”渡劫成功之后,要等一百天道基平穩下來,這段時間叫百日筑基。
這個時候出現什么意外,道基會大損,甚至直接凝結不出道基,這劫就白渡了!
晏褚苦笑一聲,說:“血氣跟不上了!這不才求到張大師這里!”
原來這晏褚百日筑基的時候遇上一點麻煩,這血氣竟然供應不上。所以他才出關向著家族求助,晏家才求張英再煉一爐丹。
不多時,晏劇也到了。他帶來了煉丹材料,對著張英說:“麻煩張大師了!”
張英點點頭,說:“那你們都出去吧,我要開始煉丹了。”
幾天后,二轉血菇丹終于煉成,不出意外還是三顆。
晏劇接過兩顆血菇丹匆匆而去。
晏鞠也只能對張英說:“還請張大師稍微在這里停留一陣,我家有事想商量。”
聽見她這樣說,左右張英閑來無事,就在這坊市待了下來。
隨后的時間,晏鞠就陪著張英在坊市大肆購物。晏鞠還是那樣,超高溢價購買她喜歡的東西。由于作陪張英,她出來逛街的機會大增,這讓一眾客商喜出望外。
不過按照慣例,她每次出來只會購買一樣商品。饒是怎樣,也讓這些客商喜出望外。
暗層坊市大量交易各種地下產品。顧名思義,就是產自地底下的物資,什么樹根、地下礦產、地下果實等等。
鼴鼠一族嗅覺很靈敏,通常也是地下尋寶的專業戶。也怪不得他們能支撐得起一個中型坊市。加上晏家三個筑基期大妖,和在妖族中難得一見的煉丹師晏鞠,這坊市的生意非常紅火。
只是可惜的是,這坊市很少有典籍和法術出售。這是沒辦法的,這種地方的坊市就是這樣。
閑逛了半個多月。這天,晏劇再次找上張英,同行的還有那個新晉的大妖晏褚。
晏褚看見張英,首先是行了一個大禮,說:“多謝大師煉藥救命之恩!”
張英笑著擺擺手說:“我也只是拿報酬干活的,當不得如此大禮!”
晏褚卻是說:“當得的!”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棵小草說:“這是我的伴生靈草,叫血精草。是一種專屬靈草。”
張英接過草看了看,專屬靈草張英知道,就類似于風息石妖的沙之花一樣,那也是專屬靈草。這種靈草的意思是,這是憑空產生的獨特靈草,如果這個大妖死了,這靈草也就滅絕了。因為這種靈草在外界沒有同樣的。
除非這種靈草像是蓮花精靈一樣,能自我繁殖。不過現在怎么看,這血精草都不可能會自我繁殖。
晏褚繼續說:“這血精草只有一個功能,就是吸收血氣轉換成法力!在我凝練道基的時候,剛好是這草長出來的時候,也是我嘴賤,我自己吃了一點,想看看效果。”
他頓了頓,苦笑說:“在凝練道基的時候,是千萬不能出錯的。這血精草轉換我的血氣變成法力,但是我那時候道基都沒有凝練出來,這法力不就是像是無根浮萍一樣,出來就消失了!”
“而這血氣大虧,差點都讓道基都凝練不出!真的是嚇死鼠了!”他心有余悸的說。
旁邊兩只鼴鼠精只是冷笑,這叫不作不死!
張英也是哭笑不得,所以他說:“那你給我這草是什么意思?”
這晏褚不好意思的說:“這東西和血菇丹不是絕配嘛。吃血菇丹補充血氣,吃血精草補充轉換法力。這法力不就蹭蹭的恢復了嘛!”
這他娘的還真的是一個好點子!張英都心里叫絕!這鼴鼠精沒有死,馬上就領悟到這個辦法。
“所以你們就想煉制一些丹藥來用,不過這不需要我,晏鞠也能做到。這不難。”張英說。
只是普通的丹藥,晏鞠完全可以自己煉制。
晏劇這時候站出來說話:“血精草不同,這東西吃下去是源源不斷的轉化血氣的,除非血氣用盡,不然它效果不會消失。而血氣用盡,這人也基本上死了。”
他瞥了一眼晏褚,說:“這憨貨還想用這個特性修行,這不是作死嗎。”
晏褚不好意思的一笑。
道基吸納氣轉換成法力,法力滿了就會不斷擴張道基的容積,最終上限提高到一定程度,然后就要突破了。這個階段看起來是法力將上限抬高,其實不是那么回事,是氣的效果,而法力只是儲存進去。
這就和用元氣丹補充法力一樣,元氣丹是不能增長法力上限的。剛剛晉升的晏褚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就以為可以用這個方法迅速精進修為。
“所以?”張英還是不懂。
晏鞠在一邊說:“我們是想找出一種抑制劑,不要讓這血精草的效果那么猛,只是補充法力,也沒有必要用命去補充!”
張英恍然大悟。然后哭笑不得的說:“如果這抑制劑找出來,你們就可以將這丹藥當成筑基期的元氣丹出售是吧。”
筑基期補充法力一直是個問題,如果這丹藥真的這樣用,倒是解決了這個難題。應該會不少修士會買上一些備用。
晏劇點點頭,說:“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市場,大師只需要研制出抑制劑,我們愿意奉上三成總收益!”
張英一聽,心中卻是一動。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對晏劇說:“我可以試一試,這需要時間。”
晏劇一聽,立刻笑道:“當然沒有問題,我們也要大量培育暗血菇和血精草。大師有很長的時間去研究。”
張英點點頭,他確實是需要時間去研究,畢竟悟道紋身要三個月才能用一次呢,而這種找抑制劑的行為應該要嘗試很多材料,這就不知道要使用多少次悟道紋了!
張英說:“這段時間,我就留在坊市,你們要提供給我不同的材料,直到我找出合適的抑制劑或者方法。”
晏劇點頭:“這是應有之理,張大師需要什么盡管說,我們有的一定提供,我們沒有的也會盡量去收購!”
為了生意,晏家也是很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