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哪里走!”翁陽澤見張英飛走,立刻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翁敏達沒有管自己的兒子,那野修沒有法寶,看來也是一個散修,自己的兒子能對付。他將目光看向了翁晴房內的多情,臉上陰云密布…
張英和翁陽澤一前一后的飛,等到飛得遠了。張英裝作法力不濟停了下來。
“這位道友有話好說,你們家確實是有修士被鬼氣侵蝕。”張英對翁陽澤說。
翁陽澤冷冷一笑,說:“證據呢?證據都沒有,讓我相信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修,而不相信我朝夕相處的家人?”
“我看你就是別有用心!”翁陽澤大吼一聲,又貼近張英的身體,朝著張英打來。
這空口白話也說不通啊!張英心頭煩惱,他忽然溝通赤潮說:“赤潮將他給打下來!別害了他的性命。”
一直呆在暗處的赤潮點點頭,潛伏、追蹤和偷襲是老虎的強項,他一直吊著張英,就是為了給張英掠陣的。
聽到張英的話,赤潮吐出一條金風龍,對著翁陽澤就打去。而翁陽澤感到腦后生風,就像去看看。此時的張英哪里會讓他回頭。
他直接取出眩光鏡對著翁陽澤一照,翁陽澤又覺得眼前一亮,又是一陣頭暈眼花。然后腦后被重物擊中,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被金風龍擊中后腦,巨大的力量直接讓翁陽澤暈死過去。好在赤潮留手了,不然這小子今天非要死在這里。
張英任由翁陽澤掉落在下方的湖中,他轉身就飛走。落入湖中的翁陽澤被手中的錘子發出一陣靈光護住,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
張英騎著赤潮急速飛回翁家,然后又偷偷潛回自己的小院。
回到院子,張英自言自語的說:“這可怎么辦?難道浪子回頭,倦鳥歸巢?這渣男也重新做人了?”
張英搖搖頭,說:“這不可能,就算他鐵石心腸,日久也會生情。只要對她滋生愛慕,那么多情離死也不遠了。”
多情墮入情網,愛情之氣就會腐蝕他的心靈,讓他發癲讓他狂。最終不能控制自己,成為行尸走肉一樣的怪物。成為怪物之后,他就開始血肉枯敗,法力枯竭,最終還是難免一死。
就在張英發愁的時候,另一邊在翁家家主的小院中,多情和翁晴被抓到翁敏達的面前。
此時的多情雖然表面穩如老狗,其實內心慌得一比。而且翁晴還抱著他的手臂,用倔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你這不是火上添油嗎?但是他又不能抽開手,還是因為那個奇怪的神通。
翁敏達看著自己的女兒眉頭直跳。
“爹,這才是我愛的男人。那個洪鑲玉我根本不喜歡!”翁晴大膽的說。
多情這一刻感到翁晴身上冒出的愛情之氣暴漲,要是以前他會滿意的點點頭。但是現在,他卻感到一陣無奈。她越愛他,她的神通就越強。
原來傷害到她可能就是全身不能動彈,到了后面可能就是自己也會感到傷痛…
“混賬!我請帖都發出去了!而且洪震全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怎么能反悔!”翁敏達怒道。他看著多情,恨不得生吞了他,如果不是這野和尚出現,他的女兒怎么會如此反抗自己!
爸爸都是想著自己女兒好的,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為了防止女兒逃跑還封住了她的修為。女兒沒錯,都是野男人的錯!
“爹!這婚事我一早也沒有同意!”翁晴據理力爭說道。她的內心激蕩,淡淡的黑氣就要從她的身上冒出。
多情看了一喜,要是她暴露出自己被鬼氣腐蝕,這翁敏達就算是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要出手了。
但是下一刻他就失望了。翁晴的鬼氣一下消失,她本人卻是‘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根本不愛我,你根本不為我著想。你心中只有哥哥,只有家族。我只是你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要是媽媽還在,一定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嗚嗚嗚,我想媽媽了。”
翁晴一下就柔弱的哭起來,翁敏達當時就麻爪了。男人無所畏懼,除非女兒哭泣!而且她又搬出自己的亡妻。一瞬間,就算是大家長作風的翁敏達也內心愧疚。
“好了!晴兒你別哭了。”翁敏達只能拉下臉安慰自己的女兒。
“我這樣過日子,還不如去見媽媽。”翁晴啜泣的說。她心中知道,自己這個老父親一貫是強勢的,如果自己跟他強勢,可能會引起老父親的逆反心理,反而更加難辦。
只有用軟的,就像當初媽媽教自己一樣。
翁敏達一下就為難了,一邊是哭泣的女兒,一邊是已經答應的老友。仔細一想,自己這事確實是做的不地道。不過當初也是看見女兒為了那個不知道在哪的情郎茶飯不思,自己才出此下策。
現在這混蛋來了,自己女兒也不會茶飯不思。是不是應該和老友說清楚呢。
他越想越煩,回頭看見一臉風輕云淡的多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小子知不知道禮貌,怎么能夜晚在我女兒的閨房!”他都不敢用廉恥這個詞來刺激女兒!
多情輕輕的說:“我與晴兒是發乎情止于理,并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這還行…老父親心中松了口氣。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仔細看了看多情,一時之間也不由得感嘆,這和尚皮相風度真的非常不錯,自己女兒眼光不差。就是不知道修為如何。
翁敏達沒有看到多情擋住張英攻擊那一幕,不然他也知道這小子是筑基期修士。
他想了想,放出氣勢對多情看了過去。想要看看這和尚到底是練氣幾層。
但是多情輕輕一笑,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境界。兩個筑基期修士氣息碰撞起來,帶起一陣旋風,將房間內的家什都吹得東歪西倒摔了一地。
‘筑基修士!’翁敏達臉色嚴肅起來。他心中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的姑爺是筑基期修士,那老友那邊也能有個交代。”
完全可以推說這是女兒的戀人,只是為了晉升筑基多年沒見。現在晉升了筑基就找回來了。自己只是一時糊涂。想來老友完全能理解,畢竟他的兒子只是一個練氣后期的小修士。
翁敏達的想法是修行世家的通病,家族的壯大是少不得筑基修士的,而現在多情這筑基修士幾乎是白送的,一個女婿半個兒,對家族的提升幫助很大。
筑基期女婿總比筑基期親家來的好吧。
翁晴也是一臉不能置信,她根本不知道多情是筑基期修士,因為多情不能傷害她,根本展示不出實力。有這個神通在,就算多情是金丹期修士也是有力使不上。
她腦中思緒飛轉,筑基期的多情和煉氣期的多情是兩種情況,似乎自己不用私奔了!
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誰愿意私奔啊!
翁家父女馬上將事情想明白,翁敏達笑了起來,就差叫一聲‘賢婿’了。
多情心中苦笑,他現在似乎更加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翁敏達忽然對多情笑道:“你的誠心感動了我,我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將晴兒的婚事推了。”
翁晴一聽大喜,連忙搖晃著多情的手說:“你聽見沒有,父親同意我們的事情了。你開不開心!”
她瞪大眼睛一臉喜氣的看著多情,多情心中忽然一痛,然后笑著說:“我當然開心。”
他的痛當然不是因為心痛翁晴,而是他不這樣回答就傷害了翁晴,神通反噬過來的心痛。翁晴越發愛他了,這神通越發強了…
天明時分,一只粉紅色的小鳥忽然飛到張英的面前,這小鳥忽然開口說:“張大師,我完了!請你一定要救我。”
接著這小鳥就將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英是聽得目瞪口呆。
筑基期的多情A了上去,煉氣期的翁晴發動技能,筑基期的多情沒有A到人就輸了…這分明就是白給!
說完悲慘遭遇的小鳥一下就消失了,這是多情趁著翁晴不注意發過來的消息,這種傳送消息的小手段是他從其他修士那里學來的。
天大亮之后,翁陽澤提著錘子回到了家中,他怒氣沖沖的樣子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過了不久,張英的小院被人敲響。
張英打開院門,看見多情挽著翁晴的手站在門口。多情一臉平淡,而翁晴是一臉甜蜜。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張英張大師。他煉丹手段了得。”多情對翁晴介紹張英。
此時的翁晴已經將自己全部代入多情妻子的身份,她落落大方的對張英行個禮,說:“翁晴見過張大師。”
多情笑著對翁晴說:“我有一些事和張英談,你在一邊玩。”
翁晴不滿的撒嬌:“有什么話我不能聽。”多情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發,說:“乖,是男人之間的話。”
不得不說,多情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翁晴雖然很不滿,但還是乖乖的放開多情的手。她走到一邊,開始逗赤潮。現在張英和赤潮都沒有暴露修為,翁晴也只是當赤潮是普通的煉氣期靈虎,高傲的赤潮都沒有理她,自顧自的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