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答應了夏凜蕓的要求后,林千仞操縱林天師在書房找到了筆墨紙硯。
旋即,林千仞便操縱林天師打算開始寫詩。
一旁的夏凜蕓靜靜的等在邊上,眼睛里滿是期待。
林千仞笑了笑,先寫下了一個名稱。
安虞詩 安虞是夏凜蕓的封號,這樣寫的話,就代表這首詩是專屬于夏凜蕓的。
果然,看到這個詩名,夏凜蕓表情就已經滿意得不行了。
這幾乎對標夏凜月的妍華詩,由不得她心中虛榮心不滿足,回頭要是寫出來,甚至還能互相攀比一下,看看誰的詩詞更好。
不過能與詩仙李白對線的也就只能是詩仙李白了,所以林千仞打算再抄一首李白的清平調出來。
他手指在輸入法上按動,不多時,一首詩便被打了出來,而林天師也順勢提筆而書。
夏凜蕓細細閱讀了一番后,皺眉看向林天師。
夏凜蕓:“巫山神女我知道,可飛燕是誰,我怎么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啊。”
林千仞眨了眨眼睛,他單知道把漢宮改成了天下,可惜趙飛燕這號人在大夏好像并不存在。
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情還是很好圓的。
林天師:“殿下,飛燕于高空而舞時,在下認為是最美麗的,故此,用了擬人之法,還望殿下勿怪。”
夏凜蕓點了點頭。
夏凜蕓:“這我明白,就和那些人用花啊,樹啊,竹子什么的形容人是一個道理嘛,那你寫的這首詩能和妍華詩相比嗎?”
林千仞一愣,你連品鑒詩詞的水平都沒有,那你這么想要一首詩干嘛?
林天師:“只能說,各有千秋吧。”
林天師含糊的說辭顯然是讓夏凜蕓不是很滿意,她表情顯得有些生氣。
夏凜蕓:“那不行,你必須給我作一首比妍華詩更好的詩才行。”
林千仞聞言,無奈嘆了口氣,雖然很不想得罪夏凜月,但現在情況不同,他不想和夏凜蕓糾纏太長時間,于是便打算直接將她糊弄過去再說。
林天師:“殿下,這首詩詞真要說起來,其實還是比之妍華詩略勝一籌的。”
夏凜蕓將信將疑的看向林天師。
夏凜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林天師:“還請殿下慎言,在下讀圣人之書,學圣人之學,作為讀書人自不會隨意妄言,若是殿下不信,自可問罪于在下便是。”
夏凜蕓看林天師這幅語氣,當即便相信了林天師。
夏凜蕓:“好,你幫我作的詩我很滿意,你繼續看書吧,我先走了。”
說著,夏凜蕓便迫不及待的拿著剛寫好的詩詞就出門了,顯然是打算去找人炫耀。
林千仞打發走夏凜蕓后松了口氣,操縱林天師走出書房來到了后院之中。
此時游戲里面正是酉時,但距離子時尚且還有接近兩個多時辰的時間。
這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夏景在做些什么。
林千仞倒是有心操縱林天師去外面走走探探情況,可惜他對皇宮也并不熟悉,而且一旦發生沖突的話,恐怕對他和夏景的行動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游戲中時間靜靜消逝,很快便從酉時來到了亥時。
林千仞戴著耳機盤坐在床上修煉,卻在此時,忽然聽到耳機中傳來一聲巨響,他睜開眼睛,快速拿起游戲手機,將上面的翻頁器取下,然后操縱林天師出了書房來到了院子之中。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一把巨劍虛影在皇宮那一頭直接落下,大片房屋被破壞,傳出無數響動聲和騷亂聲音。
“開山劍氣符紋?夏景動手了?”林千仞看了看游戲中顯現的時間,并沒有到子時,而夏景也沒有主動來找他。
現在數個疑問在林千仞腦海中浮現。
夏景是否得手?為什么沒有來找林天師?他現在是在與誰交戰?
林千仞猶豫了一下,旋即便果斷操縱林天師施展輕功直接飛了起來,向著交戰處而去。
一邊飛躍著,林千仞心中也在思量,能逼迫夏景在皇宮內動手,顯然已經是極其危險的情況了,那么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讓夏景迫不得已的在皇宮內動手呢?
此時,也有大內高手看到了林天師的身影,不過夏景那邊發生的事情顯然更加重要,而且林天師的輕功明顯比他們高,所以暫時倒也沒有人上來攔截。
越是前進,林千仞便越是感到熟悉,旋即,他便想起了這個方向的所在究竟是哪里了。
這分明便是他在觀星樓望氣之時,所看到的那處充滿猩紅之氣的地方。
上一次他在皇宮內溜達被禁軍攔下,導致沒能前來查看,但沒想到這一次夏景居然在這里出手了。
落到一處房頂,又一次縱躍之后,林千仞便遙遙的看見了遠方那已經到處是人的殘破院落。
此時那里燈火通明,身穿紫衣打著一把藍色云紋傘的夏景正與一個林千仞看得眼熟的男子在院子中對峙。
旋即,他便想起來了,那男子正是林天師第一次進皇宮時,坐在太子夏曜身邊的那個病態男子,不過他當時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所以導致林千仞并不知道其姓名。
就在林千仞打算操縱林天師靠近之時,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從一邊飛了過來攔截在了林天師身前。
兩人緩緩落到了一處房頂,開始對話。
焱劍:“你是何人?”
林千仞看了看對方的面具,旋即認出來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噬心魔宗的五竅心使,但從對話之中判斷出,這人似乎是有稱號的,應該是一個精英怪。
林天師:“吾乃司天監修士,見宮內出現情況,特來查看,倒是你帶著面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你又是何人?”
說著,林千仞在背包中將選項框放到了那枚司天監的腰牌之上,使得其出現在了林天師的手中。
焱劍自然一眼便認出林天師手中腰牌,旋即他拱手一禮。
焱劍:“卻原來是司天監的仙長,我乃朝廷新建的“神心軍”中的一員,不過這里發生的事情,乃是皇宮內凡人之間的麻煩事,不勞仙長您多費心,很快便能解決了。”
神心軍?真就轉正了唄?
而且司天監的身份這么好用的嗎?
連噬心魔宗的精英怪都得給三分面子的?
話說回來,司天監和大夏朝廷應該是同等地位的合作關系,那他這個司天監第八層的修士,對方摸不準他的實力,恭敬一些倒也正常。
林天師:“可我之前見到那一道劍氣,乃是我司天監中符紋師繪制的符紋所激發而出,由不得我不去查看。”
焱劍聞言,聲音稍微高了一個調。
焱劍:“仙長,修行不易,沾染因果太多可不是好事。”
林千仞表情不屑,因果難道還能跨界沾染到他的身上嗎?林天師沾染再多因果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畏懼因果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修行變強還有什么意義?
所謂的成仙逍遙豈不是一句空話?
就在林千仞要打字回復的時候,遠方夏景所在之處傳來了一聲怒吼。
夏:“夏景,把東西留下來,那不是你該拿的。”
夏景:“二哥,父皇已經徹底瘋魔,你難道要和他一起瘋嗎?”
夏:“你修你的道,我們做我們的事,你為什么非要插手?”
夏景:“大夏如今已遍體鱗傷,再經不起摧殘了,二哥,收手吧!!”
夏:“笑話,我大夏萬萬年國運正要從此而始,只有得到了仙神之力,大夏才能真正延續下去!”
林千仞聽到兩人對話,也不禁覺得夏說的有點道理,核威懾這種事情還是必須要有的,一個沒有實力的國家,越是富饒,就越是會淪為被人覬覦的蛋糕。
但話說回來,大夏不是已經有成仙的玉捕了嗎?為什么他們還要找噬心魔宗勾結搞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獲得力量。
不過林千仞的這個疑惑,在他們之后的對話之中馬上便被解開了。
夏景:“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也可以的啊,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呢?”
夏:“等你?夏景,你的確在修道之路上進步飛快,但你如今連褪凡境都不是,妄圖成仙?豈不是最大的笑話了嗎?如今南宮玉與先祖定下的契約還有不到十年就要到期,屆時,大夏再沒有仙人庇護,周遭各大強國虎視眈眈之下,我們拿什么抵御外敵?”
夏景:“我們不是還有....”
夏:“還有司天監?還有浩然書院的大儒?還有十二金捕?你認清一點現實行嗎,司天監從來都沒有與大夏站在一邊,王空明只是為了修行而已,浩然書院的大儒也只是為了傳學以獲得文氣,他們并不在乎傳學的是誰,王朝更替他們也并不會關心?至于十二金捕,你以為沒了南宮玉之后,大夏還能留得下他們嗎?”
這一番對話聽得林千仞目瞪口呆,他從來都想不到,大夏居然是這樣卑微的存在。
所有的強大都是外援,國之根基一動搖,竟然立刻就成了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