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你這么問顯得我很小氣,我有你認為的那么小氣嗎?”
“我是怕她到時候又喊你們買保險,你一沖動又要買,惹嫂子不開心。”
“說什么呢,你嫂子是那種小氣吧啦的人么?再說,該買的保險我們都買了,不該買的也買不起了。”
茍書寒心想,話說自從上次買完保險,賈瑾有半年多沒再來了吧。
“好嘞,那我們就去接上她。”
茍書寒掛完潘石龍的電話,朱蘇眉頭微皺。
她不喜歡賈瑾。
比起賈小笨,其堂妹賈瑾給她的感覺并不是很好。
賈小笨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逼著潘石龍努力掙錢買房,但在生活中從來不虧待她自己老公,除了說話強勢和有時不可理喻之外,在外人面前可能稍欠溫柔,但總體是一位很合格的妻子。
這也是潘石龍為什么愿意按照賈小笨意愿奮斗的原因。
哪怕是簽署二十年賣身契為自己的小舅子首付一套房子,他也肯。
可賈瑾跟賈小笨不一樣。
賈瑾身材很好,臉蛋也很漂亮。
二十七八歲了,也不結婚,貌似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但朱蘇不喜歡她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漂亮,也不是因為她單身,而是因為她很努力——很努力的一直在自己的這個生活圈子里出現。
一個女人努力是好事,但是一個女人努力想著從自己老公身上掙走更多的錢,那就不是好事了。
原則上來說,誰有本事掙走自己老公的錢無可厚非,畢竟保險這個行業確實是許多人需要的。
茍書寒前后在賈瑾手上買了十多萬的各種保險,也是防患于未然。
窮的時候不買保險,是因為要先考慮吃飯。
掙錢了,開始買保險,是因為發覺,再有錢也抵擋不過一場大病,也無法抗拒一場滅頂災難。
對于自己老公買保險,朱蘇支持。
不光支持,她還背著茍書寒偷偷給自己遠在四川的爸爸和哥哥也買了保險。
但賈瑾靠著人畜無害的模樣出賣可憐,實則心機很深,連環套路,再加上冰晶玉潔的職業女性外表下藏著一顆騷媚的心,這一點,同為女人的朱蘇看得出來。
一個人到底心靈純潔與否,從眼神看得出來。
萬飛看向賈瑾的眼神里,就帶著肉欲。
好在萬飛控制得住自己,畢竟他吃過很多肉,不會餓到看見肉就失態。
他雖然曾經是個玩弄感情的愛情殺手,遭前女友們唾棄,但他是個聰明的男人,婚后對家庭負責。
用一句流行的話來說,萬飛就是好男人的代名詞。
朱蘇觀察入微,每次看見萬飛看向賈瑾的那個眼神,就替萬飛老婆擔心。
要知道萬飛的老婆可是自己的老同學、好姐妹。
她仔細觀察著,結果發現了賈瑾看向自己老公的眼神也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愫。
“老公,你覺得賈瑾那個妹子怎樣?”
朱蘇曾經私底下試探著問自己老公。
“哪方面怎樣?”
茍書寒被她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差點大腦宕機。
要知道,自己的腦子里,除了事業就只有家人了,如果要較真的話,還有林小娟,或者說存留著與林小娟的故事,連林小娟的表弟汪淼,自己都能記得很清楚。
賈瑾怎樣?
自己還從來沒細想過。
“哪個方面都可以啊,你們男人看女人跟我們女人的角度不一樣,說說?”
茍書寒是誰,雖然不知道朱蘇為什么突然這么一問,但是他知道,當女人問一個你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問的問題時候,那肯定是彗星撞地球了——好大的坑!
跳進去一探究竟那是潘石龍。
我茍書寒只會繞著走,假裝看風景。
“不怎么樣,怎么,有人要你介紹對象?”
茍書寒輕描淡寫就在朱蘇面前挖了一個坑。
朱蘇社會經驗哪里有茍書寒豐富,她支支吾吾順著老公的話說:“確實有人要我介紹對象,就是,就是——”
半天沒說出來就是誰。
茍書寒見她進了坑。
對不住了,老婆,演戲演全套,我再陪你演一下吧。
“你真的是咸蘿卜淡操心,我一天到晚忙死,你不幫我分擔工作算了,盡問這些個問題,賈瑾是誰?賈小笨堂妹,賈小笨是誰?逼著自己老公賣身二十年都得給小舅子交房子首付的主,你給她堂妹介紹對象,以后這種事情別問我,我對賈小笨和賈瑾都沒有什么好感。”
朱蘇見自己老公似乎生氣了,忙從“坑”里爬起來。
“老公別生氣,我就是問問。”
說著老公別生氣,臉上可是藏不住那一絲開心。
茍書寒將這個表情看在心里,心想,小樣,就你那點伎倆,跟老公能打對手?
朱蘇一時開心,卻忘記了一件事,自己的老公每次跟賈小笨和賈瑾聊天可都是很開心很興奮的。
賈小笨甚至還是他十多年前認識的筆友和網友。
等到她反應過來,卻也沒有了勇氣再問。
自己老公雖然喜好開玩笑,屌絲氣質跟夢想家并存,但是他有一個特點,他不喜歡的事情,不喜歡任何人反復的在口頭上提。
連他老媽有時候碎碎念,他都會頂嘴:“老媽,你要是煩,就甩我幾耳光,別老是啰嗦,聽起來煩。”
千萬不要以為茍書寒這么說是吃準了老媽不敢打自己,茍媽媽打起他來,只有響亮跟更響亮兩種情況。
現在,朱蘇見老公答應了潘石龍可以帶賈瑾來,不由皺了皺眉。
茍書寒掛了電話,老婆皺眉的細節,他看在眼里。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么敏感。
總覺得這天底下除了媽媽,其他女人都是敵人。
賈瑾就來吃個飯,多大個事,沒搬來這里之前的兩三年里,潘石龍帶著賈小笨來蹭了不知道多少頓飯了。
幾乎每一次來都帶著賈瑾了。
能有什么事,又能出什么事?
只要自己這顆蛋不裂縫,任世上其他女人如何叮,蛋殼都會堅不可摧——畢竟自己是個硬漢!
茍書寒拿起電話給萬飛撥打過去。
“飛哥,快到了是吧,好,到了,找不到就給我電話,進大門往左開,最里面那一棟,要個醒目的記號?那我站在陽臺上,整個小區最帥的男人站在陽臺上,絕對醒目。”
給萬飛打完電話,又給鄭健打了電話。
鄭健沒接。
他又給另外幾位大學同學打了電話過去,知曉了大家各自前來的情況。
茍媽媽帶著三個孫女回到家里沒多久,文凱跟蘇燕便到了,他們倆是最早到的一對。
“怎么這次租了個沒帶電梯的房子啊,還好是三樓,不然得爬死。”
文凱開口說著,蘇燕看著他笑。
兩個人三個月前剛辦了酒席結了婚。
新婚燕爾,你儂我儂。
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滿滿的寶寶我愛你。
蘇燕主動跑去廚房幫茍媽媽做菜。
朱蘇則在客廳和廚房之間角色切換,一會是廚房一員,一會來客廳管理一下三個孩子。
文凱滿臉都是幸福,在客廳跟茍書寒聊天,時不時逗逗三個小家伙。
“小燕啊,結婚了,感覺不一樣吧。”
茍媽媽在廚房里問幫忙的蘇燕。
“嗯。”
蘇燕心想,這阿姨,怎么問的問題都這么時髦呢,這感覺還分婚前婚后么?
“是呀,我們那個時候,結婚之前什么都不懂,結了婚才知兩口子過日子原來有許多地方要磨性格,以前像個孩子不懂事的感覺再也沒有了,還是個孩子但是壓力不一樣了,要自己管自己了,這生活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蘇燕心里哎呀一聲,阿姨,原來你說的感覺是這個感覺,真是,哎呀,討厭!
客廳里,文凱正笑嘻嘻對著茍書寒說:“寒哥,我們暫時不打算要小孩,我們還年輕,打算再奮斗幾年才考慮。”
茍書寒回答:“我覺得小孩子這個事情看緣分,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我什么時候要孩子,要什么樣的孩子,你看,這三個家伙,憑空就出現了,這就是緣分啊!”
文凱嘿嘿一笑,然后看著廚房方向,壓低聲線:“想當初最開始追她的時候,不得要領,后來還是請教了飛哥,他讓我別一味去追求別人,而是要展現自己的魅力與優點,這才把蘇燕拿下,對了,飛哥還要多久到?”
“之前打電話說快到了,應該快了吧。”
兩個人聊著,結果說快到的飛哥沒到,繞道去接賈瑾的潘石龍一家三口帶著賈瑾先到了。
賈小笨給潘石龍生了個兒子,取名時候兩口子糾結了許久。
茍書寒去醫院探望的時候,潘石龍把他拉到病房外過道,問他,能否給起個名字。
茍書寒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覺得父母名字里各取一字,再加一個字,是不錯的,比如茍小蘇,就很好。”
潘石龍:“寒哥意思,我兒子名字取潘小龍?”
茍書寒:“不不不,茍小蘇,茍是我的姓,蘇是她媽媽最后一個字,所以,你兒子,應該也參考這個,自然是姓潘,他媽媽叫賈小笨,那么就叫潘笨龍吧。”
那個時候潘石龍的口頭禪還沒有從“妹的”改為“尼瑪”,他瞬間不爽。
“妹的,他媽媽叫賈月琴好吧,要叫也叫潘月什么,或者潘琴什么的。”
“有道理,是我疏忽了,對了,你看你現在胖成這個樣子,你希望你兒子成年以后胖一些,還是精壯一些?”
潘石龍回答:“寒哥,你這不是廢話嗎,肯定要精壯一些,別那么胖。”
茍書寒摸著下巴:“嗯,我知道取什么了,潘姓,取琴棋書畫中的琴字,剛好也是他媽媽的名,嗯,希望長大別那么胖,精壯一些,那就取一個瘦字,嗯,潘琴瘦——好名字啊!”
“妹的,信不信我現在一下就能把你干死?”
兩個男人在走廊哈哈大笑。
哪知道時光像個野獸,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么久。
茍書寒打開客廳房門,潘石龍一家三口和賈瑾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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