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在病房里跟她的同學章巧聊天。
兩個人雖然在同在深圳,但是平日很難碰面,偶爾孕檢在醫院碰到,也聊不了太久。
兩個人感慨,住在大城市,交通是方便了,可人跟人之間好像交往變得懶惰了。
兩個女人聊天的時候,萬飛在旁邊笨手笨腳的聽從老婆章巧的指揮忙來忙去。
潘石龍借口要抽煙把茍書寒扯出了病房,希望茍書寒能幫他出點主意。
但茍書寒隨口一句讓他滿足岳母就行,他完全摸不著頭緒。
怎么滿足?
“你妹的寒哥,你能不能靠譜一點,明天的見面,指不定關系我跟小笨結婚的大事呢。”
茍書寒看著潘石龍,心想,這小子來真的啊?
結婚?
孩子,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么嗎?
兩個家庭的結合啊!
愛情是很甜美的,但是愛一個人要結婚跟愛情不是同一回事。
愛情有情飲水飽,可婚姻只有水不行,還得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
茍書寒在內心回憶了一下,潘賈兩個人確定戀愛關系一個月都還沒到,這小子就想到要結婚了,進展如此神速?
會不會被賈小笨給調教得服服帖帖了?
要知道,誰在戀愛中過想更快進一步,主動提出期望,那么誰就注定要過得更累,甚至因期望無法達成而變得痛苦。
潘石龍看著茍書寒不說話默默地看著自己,問:“怎么了?”
茍書寒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開口回答:“能怎么,你這意思,你打算跟小笨結婚?可你們這戀愛才多久啊?”
“二十天,嚴格來說,20天還差五個小時。”
潘石龍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認真回答到,那表情很想在對待一組很嚴肅的工作數據。
茍書寒一臉震驚表情。
他開口說道:“佩服,你居然能精確到小時,但是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很傻逼?”
茍書寒并不是真的要知道潘石龍跟賈小笨戀愛了多久,他知道哪怕就算從潘石龍跟賈小笨兩個人認識那天算起,也是很短的時間。
如果賈小笨跟潘石龍的個性很匹配、互補,那茍書寒倒覺得閃婚嘛,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可就單從賈小笨答應做潘石龍女朋友,前提是賈小笨弟弟賈軍得先轉正這一點來看,賈小笨就不是省油的燈。
表面兄弟,只會撿好聽的說。
真兄弟就會像一個八婆,告訴你他認為對你不利的。
茍書寒現在就覺得潘石龍的心態就著急了一點。
你被賈小笨灌迷魂湯了?
潘石龍見茍書寒說自己傻逼,嗓門稍微大了一些:“你妹!近傻逼者更傻逼,我要傻逼,也是被你傳染的,不是你教我在愛情里要主動一些嗎?”
茍書寒回答:“我是教你愛情里要主動一些,特別是身體要多主動,可是我沒有教你在婚姻中多主動啊,你個子比我高大這么多,白浪費你的腦容量了。”
他覺得潘石龍這小子沒救了,這么高大威猛一小伙,就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賈小笨一眼,就淪落至此。
他有一種直覺,如果潘石龍跟賈小笨結婚了,那潘石龍以后得為賈小笨做多少件比幫助賈軍轉正更過的事情啊。
潘石龍對于茍書寒的調侃卻不在意:“什么腦容量不腦容量的,寒哥,別東扯西扯了,快給點實際的意見啊!”
茍書寒回答:“我讓你滿足岳母要求,這還——不——夠實際——嗎?”
潘石龍有點不耐煩了:“實際你妹,你這說了等于沒說,你好歹說下怎么滿足也行啊!”
茍書寒:“行,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對她父母了解不?”
潘石龍:“不了解,就跟你當年見小娟姐她媽媽一樣,一點都不了解。”
“你能不能別提我的事情了?”
“提不提得看你怎么幫我了!”
潘石龍焦急得很,要知道他來到深圳這幾年,熟悉的人有很多,能知心的就只有茍書寒這一個了。
他希望茍書寒能給自己一些中肯的建議,但是這家伙一直在跟我自己貧嘴。
茍書寒見此也不再啰嗦,靜了幾秒,問:“賈小笨她也有跟你結婚的意思?”
“這個我不知道。”
“不是她父母都要過來了嗎?你剛剛不還說會見你嗎?”
“會見我,但是不是專門來見我,還有,結婚這事,我跟賈小笨提過兩次,她壓根就不正面回答我,但是也不直接拒絕說我們先談著吧,所以不知道她內心想法——寒哥,是不是我提得太早了?”
“不早,怎么可能早呢,你這都算晚的了,我有個同學叫姚文豪,要不要我把他電話號碼給你?”
潘石龍疑惑:“給我干什么?”
“我這個同學取名很有一套,十里八鄉許多小孩名字是他取的,你跟他聯系下,把你孩子名字取好直接跟賈小笨說嘛,這樣節奏才對!”
“咳咳——話說當年小娟姐她媽給林奮強通風報信,風度翩翩林公子手捧鮮花到餐廳來表白…”
“Stop!好兄弟,夠義氣,義薄云天,我——現在就給你分析,你說下你提結婚,賈小笨怎么回答你的。”
“妹的,這才對嘛,我跟賈小笨提結婚,她不正面回答,倒是說過兩天她爸媽過來深圳玩,到時候我也去一起吃飯,你就幫我分析下這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給你說三點我的感悟吧,一,但凡小兩口兩情相悅想奔著結婚去的,不用討好彼此父母自然能結婚,就比如我跟朱蘇,二,如果兩人其中一方似有難言之隱一般說我結婚的事情得征求爸媽意見,那難度基本就跟靠英語八級一樣,三,如果對方提到結婚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的,這種狀態下見對方父母負責買幾次單就行,其他都別說,你現在是哪種?”
“我覺得三種好像都是。”
“我覺得你就是個傻吊!”
兩個人在外面又聊了一會,話還沒有聊透,萬飛走了出來。
“你們兩在外面像搞地下工作,交頭接耳的,聊什么呢?”
潘石龍嘿嘿笑:“正向寒哥請教怎么見岳母呢?”
萬飛看了一眼茍書寒:“你請教他?他只有岳父,哪里見過岳母——哦,對了,狗哥見過娟仙兒媽媽。”
茍書寒開口:“飛哥,過分了哈!”
萬飛回答:“確實是故意的,那你向他請教,還不如向我請教好了,我哪個岳母啊,我可以跟你說一百種岳母刁難你的方法,并奉上解題思路。”
潘石龍說:“可以啊,那飛哥說說,剛好我多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