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書寒從老媽手上拿過包包,笑著說:“現在收拾,打算走夜路去成都嗎?先吃飯,明天再走。”
說完把包包隨手丟在門口椅子上。
茍媽媽還以為兒子要去收拾東西,哪知道他接過包包卻扔在了椅子上。
茍媽媽又拿起包包,說:“我之前去深圳不都是晚上坐車的嗎?汽車站晚上有車。”
茍書寒招呼朱蘇進屋,自己也走進屋內,對著門外的老媽說:“那是去深圳的人多,去成都的,哪有車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急?”
茍媽媽沒答話,拿起包包進了屋。
茍書寒對著朱蘇笑了一下。
朱蘇回一個抬眉吐舌頭。
茍媽媽從房間再出來時候,嘴里念叨著:“我還不是怕你——算了,明天就明天吧。”
茍書寒哭笑不得:“搞得神經兮兮的,你兒子我還沒有淪落到找不到老婆的地步好吧?”
茍書寒跟茍媽媽的聊天風格是不藏著掖著,當著朱蘇的面,也是明人不說暗話。
茍書寒說話之間已經安排朱蘇坐好了。
他把米飯盛好,端給進來的老媽和坐著的朱蘇。
茍媽媽:“老婆找得到,這么好的老婆哪里找?”
朱蘇被母子兩人逗得心情大好,晚上吃了兩大碗飯。
茍媽媽還要給她盛飯,她打著飽嗝說:“阿姨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哎,好吃。”
吃完晚飯,洗漱完畢,茍媽媽還拉著朱蘇手不停的聊天。
茍書寒過去暗示她:“媽,你要不要洗下手,我看你們手都握出汗了。”
茍媽媽沒理他。
等了一會,茍書寒又說:“媽,困了,要睡覺了。”
茍媽媽問朱蘇:“這才八點不到,困了嗎?”
朱蘇笑著說:“不困。”
茍書寒:“好吧,你們聊。”
他想摟著朱蘇早點睡覺,可老媽不放人,他暗示了幾次無效,只得拿出手機自己一個人玩。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趁朱蘇沒注意給潘石龍發了信息。
“潘,過幾分鐘給哥打個電話,假裝要談個私密話題,喊我走開,別多問。”
發完他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刪除掉。
然后拿著手機開始單機紅色警戒。
茍媽媽跟朱蘇家長里短的聊著。
茍書寒的信息發過去,潘石龍沒有任何的反應,茍書寒也不確定他現在不在忙,有沒有看見信息,會不會等看見打過來電話的時候,自己已經睡覺了。
正想著,潘石龍的電話來了。
“喂~”
茍書寒接通電話,按了免提,說了一聲喂。
潘石龍在電話那頭半天沒說話。
“潘,給哥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潘石龍接收到信號了,忙回答:“寒哥,我潘石龍啊,講話方便嗎?”
茍書寒:“我知道是你,我手機有來電顯示好吧?我在玩手機游戲,按的免提,你說吧。”
“不行啊,有點悄悄話,你躲到一邊聽好嗎?”
潘影帝的語氣顯得很焦急。
茍書寒對朱蘇使了個眼色,朱蘇點了點頭。
茍書寒起身,捂住手機話筒,輕聲說:“我出去下,看看潘遇到什么問題了。”
然后茍書寒走出屋門,走到木屋不遠處的道路上。
天空中,沒有幾顆星星。
秋天的夜空就是如此,像一道寡淡的菜。
茍書寒快速的把自己跟林小娟遇見,還有個女兒的事情跟潘石龍說了。
潘石龍在那邊一直驚呼。
等茍書寒說完了,潘石龍開口:“你妹哦,寒哥,你當爹了啊!”
茍書寒:“我憋好幾天了,前些天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你說這叫怎么回事啊?”
潘石龍:“突然有個女兒,這是好事呀,別多想。”
茍書寒:“唉,我正想跟朱蘇提結婚呢,你說這個事情弄得——”
潘石龍:“聽你剛才說的意思,嫂子不介意啊,怎么——吵架了?”
茍書寒:“那倒沒有,就是你說這事,唉,沒想到我跟林小娟之間會變成這樣。”
潘石龍:“寒哥,別多想,我覺得這個事是好事情,總比孩子沒有的強,你說是不是,孩子是無辜的,對了,是因為林小娟想把孩子還給你?”
茍書寒:“沒有啊,要不是無意碰到,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有個孩子了——你說她幾年不告訴我這事,突然之間遇見,為什么跟朱蘇說這事?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你問下嫂子啊。”
“你是不是傻?我到現在連細節都不敢問,還敢問為什么?”
“寒哥,會不會是女人的心理作怪,看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喪失了理智就說出來了?”
“也許吧。”
“什么也許,就是!得不到的也要破壞掉。”
“不存在,林小娟不是那種人。”
“林小娟都把你甩了,還不是什么人?寒哥,你呀也別多想了,好好跟嫂子過,你們般配。”
“這事弄得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想多了,妹哦,寒哥,孩子又不是你生的,再說女兒好啊,過些年給你提酒孝順你,哈哈,我就想要個女兒。”
茍書寒也被逗樂了。
“好了好了,跟你聊會開心多了,外面冷,我要進屋休息了,明天帶我媽去成都。”
“提親嗎?”
“嗯,算是!”
“恭喜寒哥,賀喜寒哥呀!”
茍書寒問:“你呢,據說最近你發春了,跑去相親了,都見家長了,怎樣?”
“妹!別提了,人家嫌我家里窮。”
“怎么說?”
“她有個堂姐出餿主意,要我給他弟弟買套房,我他娘自己江西那套房月供都壓力好大。”
“你江西買房了,什么時候的事?”
“我沒告訴你嗎?”
“唉,兄弟混的不好,我心里難受,兄弟混的比我好,我心里更難受!”
“妹哦,我們南昌房價很便宜的說,我沒有你有本事,只有在老家買了,你趕緊深圳買一套,以后就是深圳人了。”
“等我成都回來,深圳拿一套小的,不買房子也不行呀,要結婚了。”
“寒哥,是啊,你說我們80后,還真是悲催哈,讀書沒趕上好時候,工作分配沒趕上好時候,現在連結婚都不是幾個電器都搞定的時代了,居然要一線城市有房才肯結婚了,我在南昌有房還不算,什么時代哦。”
“你房子南昌哪里?”
“嘿嘿,南昌下面的縣城!”
“頂!”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然后說拜拜。
茍書寒回到屋里,假裝嘆氣:“唉,潘石龍相親好不容易看對眼,人家嫌他深圳沒房,飛了!”
茍媽媽:“房子就那么重要嗎?人,才是最重要的,對吧,小蘇。”
朱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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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書寒:“媽,你不去干傳銷真是國家幸事,咋什么都忽悠呢,房子肯定要買的,不買房,還繼續租房啊?再說,我現在存得有不少錢呢。”
三個人又聊了許久。
茍書寒充分發揮叛逆期的余威,一直懟自己老媽。
他的目的很簡單,怕朱蘇因為老媽的一些話,想多了。
到打算睡覺時,茍書寒滿以為可以摟著朱蘇睡覺了,結果茍媽媽說:“小蘇啊,阿姨最近睡覺冷,要不,晚上跟阿姨睡?”
朱蘇于是對著茍書寒說:“今天我跟阿姨睡。”
也不征求茍書寒同意,就把他晾在一邊不管了。
茍書寒突然感覺自己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頂嘴,真是不孝順,于是,一個人卷縮在床上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按照計劃,坐船到縣城,然后坐汽車到市區,再坐火車到成都。
茍媽媽跟朱蘇一路談笑風生,茍書寒就像是跟班服務員,最終,三人勝利抵達成都雙流。
茍媽媽在朱蘇的引領下,來到了朱爸爸的面前。
兩個老人家,像勝利會師一般,先是對視幾秒,然后一起爽朗大笑。
“大哥,你好!”
“書寒媽媽,來來來,坐坐坐。”
朱蘇哥哥朱華把茍書寒拉到一邊,對著他耳朵說:“你怎么這么久沒來呀,我給你留了很多糖,乖,你不要等哈哈又去廁所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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