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娟躺下說:“這家伙說睡著就睡著了。”
茍書寒躺著不動,本想騙林小娟自己睡著了,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不一會真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茍書寒像往常一樣出門去“上班”。
在白石洲村口跟林小娟道別后,他坐上了去羅湖的地鐵。
能去哪里上班呢?
上午去了深圳人才大市場,本科生入場不要門票,但是當天的招聘會沒有合適他的崗位。
互鼎講師部有一個聊天群,沈總也在里面,逛累了,出了門口,茍書寒坐在深圳人才大市場門口外的臺階上,也顧不上臟不臟,拿著手機看著群里的信息,最后一條聊天的時間還停留在一周前。
茍書寒在群里發了一條信息:“我來人才市場找工作了,各位有什么好工作記得帶上我。”
許久都沒有人回復信息。
茍書寒看了看林小娟的QQ頭像,過了一陣,心想還是去先找工作吧,周邊幾個小的人才市場又逛了一圈,羅湖人才市場當天的招聘會有幾個稍覺合適的崗位,可問了待遇,月薪都才幾千塊。
此前月收入數萬的,他怎么可能瞧得起幾千塊的工作?
就這樣,茍書寒在人才市場找了快一個星期工作,沒有著落。
開始兩三天回去茍媽媽還不問他,到后來就問茍書寒怎么不上交收入了。
茍書寒說:“最近沒課呢。”
茍媽媽說:“我警告你,不要亂花錢,別學壞,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還了債然后娶小娟,可不能跟著別人學壞亂花錢。”
茍書寒說:“媽你說什么呢。”
茍媽媽說:“我說什么?我要是發現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我知道我就打死你!”
茍書寒說:“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亂花錢,你就像個暴君。”
又過了兩三天,一天上午逛完人才市場,陰差陽錯的茍書寒跑去福田深圳會展中心看熱鬧。
那天的展會是光電展,主要展示LED光電產品,憑一張名片就可換免費入場機會。
展會光彩奪目,不是燈就是屏,展會上面美女眾多,映入眼簾的不是美腿就是酥胸,看得茍書寒眼花繚亂,要不是林小娟漂亮,茍書寒見慣了世面,那天說不定他要進醫院輸血了。
肯定鼻血一路流。
茍書寒就見幾位大哥,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女,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流鼻血估計也只是早晚的事。
這些企業展示產品,非要請這么些穿得清涼的美女,搞得沒名堂,看展會的男人大腦缺氧暈倒或者流血犧牲,誰負責?
到了午飯時間,各個參展企業的工作人員開始吃飯,茍書寒問了好幾個人,展會中心里暫時沒有餐館和賣盒飯的,需要吃飯得提前跟送盒飯的訂好,或者出會展中心吃了再回來。
茍書寒找了一個沒什么人來的角落,坐在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就出會展中心找個地方吃飯,然后下午再找個地方歇腳。
因為要假裝還在上班,有家也不能輕易回去,怕穿幫。
坐了一會,來了一哥們。
個子蠻高,目測1米8左右,鷹鉤鼻,細長丹鳳眼,皮膚偏古銅色,留著一頭古惑仔里浩南哥那樣的長發。
不算帥,但蠻有特色。
他也一屁股坐下,對著茍書寒就說:“哥們,上班偷懶啊?”
茍書寒左右看了下,確定他就是對自己說話,于是回答:“哥們,你怎么知道我在偷懶?”
高個把運動鞋也脫了,頭發一甩,說:“這個時候工作人員要不就在吃飯要不就在值班,你躲在這里不是偷懶是什么?”
茍書寒說:“兄弟,你快把你的生化武器收起來,這太刺鼻了。”
高個腳太臭了。
這哥們哈哈笑:“不好意思,我有鼻炎,沒聞到。”
然后他又趕緊穿上。
看他穿好鞋子,茍書寒便說:“我不是這里工作人員,我來看看展會的。”
高個說:“哦?我看你穿著襯衣還以為你哪個企業的工作人員。”
然后他伸出右手:“你好,剛誤會了,我叫***。”
說得太快,茍書寒沒聽清他名字,我說:“你好你好,我叫茍書寒。”
然后也伸出右手,禮貌性跟他握了握,放開手之后總感覺有點臭臭的,茍書寒抬起手聞了聞手指頭:“我操,你是一個有味道的男人。”
高個尷尬笑笑:“不好意思,剛摸襪子了,忘記了忘記了。”
茍書寒說:“兄弟你剛才說你叫什么?我沒聽清楚,你給我印象太深刻了,萍水相逢,手有余臭,我得記住你。”
高個說:“我姓潘,潘安的潘。”
我說:“嗯,潘金蓮也是這個潘。”
高個說:“兄弟別這樣,潘金蓮跟我不是一家人,我大名叫石龍,石頭的石,龍的傳人的龍,其實剛才我也沒有聽清你叫什么。”
茍書寒說:“我姓茍(夠),草字頭,下面一個一句話兩句話的句,書香門第的書,寒門學子的寒。”
潘石龍說:“不錯,名字很有講究啊,只不過你這個姓不讀夠,讀狗吧,認識你開心,狗兄弟,哎哎哎,不對,狗兄弟不好聽,狗朋友!對,就是狗朋友!”
真是報應來的快啊!
剛調侃他的姓,他轉身就調戲自己了。
茍書寒說:“潘兄,這狗朋友,到底是狗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是狗?這對你來說都不友好嘛,我們有緣認識,問點其他友好的。”
潘石龍看著茍書寒哈哈笑,他可能認為自己在姓氏這個問題上面斗贏了一局,然后說:“那好,兄弟吃飯沒有?”
茍書寒說:“沒有呢,這不展館沒飯吃嘛,你吃了沒?”
潘石龍說:“忙著搞事情,忘記點便當了,他們都在吃飯,我躲開點,少聞飯香能扛餓,要是有人愿意在會展中心接單幫大家買飯,肯定賺!”
茍書寒說:“怎么接?”
潘石龍說:“這還不簡單,展館這邊吃飯都得提前定,那些開餐館的上午來會展中心統計數量,然后中午之前送過來,可他們是定多少送多少,不會多送,那些忘記點餐的工作人員或者看展會的,想吃就沒得吃,這個時候有人愿意替大家跑一趟,大家加錢給點辛苦費肯定也愿意,這一個月展會那么多次,肯定賺的。”
加錢兩個字像禮炮在茍書寒心里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