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盯著李牧看了半天。
“這么說,大姐還撿了便宜?”
“你要這么理解,還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你大姐能不能想得住這條盤著的老虎。”
“你還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牧搖搖頭。
話不能說的太多。
劉安離開后。
李牧打水擦桌子,清洗宮殿。
以前宮殿沒有熊孩子,幾天打掃一次還是干干凈凈的。
自從劉安把這里當做自己游樂場,李牧感覺自己心很累。
每天都要打掃一次。
有時候甚至一天打掃多次。
兩日后,李牧擦完大殿桌椅,在柜子底下找到幾枚棋子。
棋子落入棋簍之時,李牧神色忽變。
身形一閃,消失在大殿中。
燕山北麓兩百里外。
五個身著白色服飾的青年追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腳步生風,速度極快。
從滿頭汗水,還有大起大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中年人的內力不足。
而后面無人雖然輕功稍遜一籌,功力卻遠超于他。
一副貓戲老鼠的樣子。
奔跑中,中年人頓了一下吐了一口血。
“再堅持一會兒,只要回到燕山就有機會擺脫他們了。前輩定會出手幫忙。”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燃燒精血拼命往前奔。
“韓老魔不行了。”
“讓他跑跑,看他還能跑哪里去?他要是能逃回到大夏皇宮內,到時候咱們滅了他們大夏。”
后面的青年人笑道。
完全不把韓老魔放在眼里。
追殺韓老魔三年了,多次讓韓老魔逃脫。
這次叫上了幾名師兄弟,總算將韓老魔堵上了。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十多年前來大夏尋找獨孤風的那位玄門親傳弟子翟天放。
當年帶著趙五等人回到宗門后不久,接了宗門密令前往中州尋找某位至人洞府。
幾年前在這位至人的洞府內,碰上了韓老魔。
再見韓老魔,翟天放攔住韓老魔,想要一解多年的疑惑。
韓老魔沒見過獨孤風自然不承認。
恰在這時,洞府內有人傳說韓老魔得到了一件寶物。
翟天放借機索要。
于是兩人起了梁子。
這一動手。
翟天放發現當初僅僅圣級初期巔峰的韓老魔,竟然到了圣級三層。
更加肯定韓老魔手中有巨大的機緣。
無論是機緣還是獨孤師弟的下落,都不容翟天放放走韓老魔。
奈何韓老魔雖然修為低下,逃跑本事一流。
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是先一步離開。
配上其絕頂的輕功還有多年的逃跑經驗,幾次都將他甩開來。
要命的是,韓老魔在逃跑中屢次獲得機緣。
修為也是快速暴漲。
很快就到了圣級四層。
翟天放找了不少同門幫忙,追了兩年才總算有了今天的結果。
“韓老魔,交出機緣吧!”
“師兄,跟他說什么話。等會兒堅持不住了,再搶他的機緣。”
“讓他跑跑,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后手。”
翟天放嘴角露出邪魅笑容。
也許,韓老魔的秘密就要揭曉了。
前面奔走的韓老魔心里苦啊!
哪里來的機緣?
當初突破圣級的時候,意外獲得前輩一道真氣。
這么多年煉化感悟這真氣加上小小機緣,才讓他修為暴漲的。
起初,他以為前輩渡了的真氣是圣級后期。
十年過去了。
那道真氣還未完全煉化。
“前輩定是一位高人,很有可能是半步至人高手。這次如果活下來,就給前輩做牛做馬。”
韓老魔咬咬牙,腳下速度又快了幾分。
等老子把那位至人洞府中的寶物交給前輩。
定會得到前輩護佑。
江湖這么多年,他唯一的生路就在這位前輩這里。
其他朋友,修為不夠。
他可不認為這一次是坑李牧。
在他看來,李牧得到至人寶貝定會因此突破至人。
到時候什么玄門,能拿他們怎樣?
萬一李牧因此突破至人,那他也有機會得到李牧的指導。
就算李牧不愿意指點他,也能還了李牧多年前照拂的恩情。
“韓老魔,這墳地選擇的不錯!綿綿大山,處處都是風景。”
“他的親朋好友就在山那邊。到時候,當著他的面一刀刀殺了他的親人。我就不相信,他不把機緣交出來。”
翟天放惡狠狠道。
“他會舍得?”
“死都要回來,這么重情之人,怎么能舍得他的親人在他面前死去?”
遠處燕山頂上。
李牧盯著韓老魔身后幾人。
“玄門,又是他。”
那家伙消失十年多,怎么追著韓老魔又回來了?
十年了,那個家伙的修為增長到圣級六層。
玄門果然是玄門啊!
跟著翟天放的其他幾個玄門弟子,都在圣級四層五層。
看來都是玄門親傳。
“韓老魔的修為還不錯,看來除了我拿到真氣外,也有不少機緣。難怪多年沒有回來。”
李牧抱著胳膊觀察著。
對玄門的作為十分不齒。
五個親傳弟子追一個散修,還想搶人家機緣。
身形一閃,出現在六人身后。
最前面的是韓老魔再逃,后面跟著五個人追。
李牧則優哉游哉跟在五人身側。
翟天放追著追著一回頭,發現身側多了一個身著綠袍的人影。
率先發現的翟天放身形一頓。
緊接著其他幾個人陸續發現身邊同伴沒追上來,回頭一看。
紛紛停下腳步,將李牧圍了起來。
“閣下是誰?”
翟天放凝視李牧道。
從未見過的面孔。
他竟然看不出眼前這人的修為。
沒有修為的人,怎么可能從后面追上他們的?
他要是知道李牧是從前面繞道后面追他們,恐怕早都跪下了。
“你們繼續,我就是個看熱鬧的。”
“閣下,你到底是誰?”
“我路過!”
李牧淡然道。
翟天放上上下下打量李牧,總感覺李牧有些熟悉。
片刻后,青年道:“你這一身衣服很熟悉啊!大夏皇宮里太監的吧?”
“被看出來了!”
李牧聳了聳肩。
出來的時候沒有換衣服。
他也沒有什么衣服可以換的。
宮內包吃包住包穿衣。
但住宿吃喝穿衣都沒有多余選擇。
人家給什么穿什么。
“你就是皇宮中那位真正的守護者吧!說,獨孤風是不是你殺的?”
翟天放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眼問道。
獨孤風消失十幾年了。
如果活著,早都回玄門。
唯一的解釋就是死了。
難怪韓老魔不承認他見過獨孤師弟。
如果皇宮真正的守護者另有其人,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一瞬間,他發現他誤會韓老魔多年。
難怪韓老魔朝大夏京都奔逃?
一切都能解釋了。
“你說很多年輕那一批闖宮的人吧!對,他們都死了。”
李牧無所謂道。
當年還擔心什么玄,現在了解一些情況后,發現不過就是幾個至人組成的宗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宗門就有派系內斗。
玄門脫離世俗,還想管世俗的事情。
“你…你竟然不把玄門放在眼里。”
另外一名青年道。
“嗯!玄門,我確實沒有放在眼中。”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