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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一絲不茍

熊貓書庫    星球大戰:白銀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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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狩龍人還是擺脫了剛索曼等人的糾纏。

  “不用顧忌那么多,盡快撤回來。”

  來自首領的果斷指示,讓三管得以甩開顧忌,第一時間就暴力驅散了所有好事的媒體人——尼克托人用電杖直接將圍在身邊的數人電得原地失禁,其余的人就油滑得一哄而散了。

  至于紅臉人,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和狩龍人的距離,只盡著房東的本分。

  如同狩龍人有自己的顧忌一般,紅臉人做事的時候也要考慮他背后的老板,他的任務是幫肖恩偷渡到虹彩港,而不是持續激怒狩龍人。

  而他能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所以,在強行掙脫了剛索曼等人的糾纏后,狩龍人的小隊很快就撤回到了一個臨時據點之中。

  三管沒有再接到來自首領的指示,這對他來說既輕松又難過,輕松在于不必帶著失敗的恥辱面對首領,難過則在于他甚至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而在羞惱中,他發現了一件令他火冒三丈的事情。

  “飛魚呢!?”

  “飛魚他,他剛剛說自己肚子不舒服…”

  “那個不長散熱孔的皮墩奇!”三管盛怒不已,“他還以為自己是行動一組的組長么?!你們為什么沒有人攔住他!”

  “我們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

  “是啊組長,你知道前組長他一向神出鬼沒,他想跑根本沒人攔得住的。”

  “他現在只是底層戰士,恐怕也不敢承受組長你的怒火吧。”

  手下人的解釋,顯得漫不經心毫無誠意,尤其是那些一組和三組的人,言辭間更明顯有看笑話的意思。

  狩龍人雖然以精銳著稱,但終歸不是靠什么榮譽感和紀律維持的組織,這群為了復仇而走到一起的戰士,從來也不會是本分人,而三管并沒有約束所有人的威望。

  而三管對此束手無策,現在他只能盼著那個臨陣脫逃的飛魚能灰頭土臉的回來。

  但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飛魚雖然油滑,卻很少在單獨行動中失手,或者反過來說,單獨行動時的飛魚才最可怕,他從一開始就不適合當什么組長!

  如今三管率領的隊伍被克拉圖因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注定徒勞無功,那么狩龍人唯一的希望,反而要放在飛魚身上。

  三管很討厭飛魚,但此時心底卻只能祈禱飛魚成功。

  因為他已經受夠了這座爛泥一般的城市了,他沒有耐心陪一個絕地學徒玩捉迷藏,他這條殘存下來的性命,是用來點燃后燒死所有青龍雜種的。所以,最好就是飛魚能快點結束這一切!

  與此同時,在狩龍人離場后,廣場上回蕩著一陣夸張的呻吟。被三管的電杖波及到的人們肆無忌憚地在泥濘里翻滾著,強調著自己的慘烈。

  “好了,都別叫喚了,這次克拉圖因老板開了好高的賞錢,等事情結束以后大伙兒一起去一區吃大餐!”

  “好!就等這句話了!”不久前還在地上打滾的人,頓時興奮地站起身來,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對于這些廝混在天黃區的媒體人來說,防身保命的技能是看家絕活,早在聞訊而至前,他們就做足了準備,絕緣甲片、急救噴霧等等都準備充分。

  雖然多少有些皮肉之痛,但比起一區的大餐,以及承諾好的分紅,區區疼痛就不值一提。

  “嘿嘿,紅臉老板,多謝啦!”

  紅臉人卻說道:“出錢的人并不是我,要謝的話,謝這位吧。”

  他伸手指向那個渾身腐臭的人,而包括剛索曼在內,所有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紅江玉。

  下一刻,紅江玉笑了起來,展現出完全不屬于愁苦記者的笑容。

  隨著笑容綻放,那個滿面滄桑的中年人,在眾人眼前一點點卸去自己的偽裝。他抹掉臉上的污泥,順帶抹去了臉頰和眼角的褶皺,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很高興見到各位,感謝大家的全力配合。重新認識一下,我是白銀騎士團的白金九千。”

  “啊?”剛索曼一臉茫然,“等等,什么九千?你不是紅江玉?”

  “那是家父。”白金九千大方地說道,“而他已經去世很久了。很高興在他去世以后,這座城市里依然還有這么多熱衷于揭穿真相的同行。雖然我沒能繼承家父的衣缽,但看到你們,相信家父在天之靈也會欣慰。”

  “哦,哦。”剛索曼還有些摸不清頭腦,只感覺原本很簡單的故事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而他和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這種滋味非常難受。

  雖然他們只是天黃區的破落媒體人,但媒體掌握真相這條定理,讓他們本能地抗拒著自己被人蒙蔽的事實。

  “其實事情很簡單。”白金九千說道,“我的老大需要各位幫忙抓一個人。可是現在抓他的人太多,所以我們一邊抓人,一邊也要給競爭的同行使點絆子,這才有了剛剛的局。”

  一個記者忍不住問道:“你們要抓的人是那個傳說中的絕地學徒?聽說他根本就是你們的人啊!”

  白金九千說道:“以前是的,所以現在我們急著把他抓回來,捆去天玄玉棟,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不然讓人誤以為騎士團包庇恐怖分子就不好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聽說你們白銀最是護短,怎么這次卻出賣自己人了?”

  白金九千答道:“自己人?突然自曝身份,讓整個白銀都陷入被動的人,不太像是自己人吧?而且世人都知道我們白銀以前經常受南家關照,現在發現涉嫌殺害鶴禮先生的兇手就潛伏在身邊,又怎么可能把他當做自己人呢?”

  剛索曼問道:“你這番話,其實是在敷衍我們的吧?根本不是真心話吧?”

  白金九千笑了笑,攤開手,露出一小疊存有乾坤幣的卡片來。

  “我說的當然都是真心話,畢竟我可是紅江玉的孩子啊。”

  剛索曼頓時了然,率先拿過一張卡片,說道:“明白了,那我就祝你們盡快抓住那個恐怖分子,為自己洗清冤屈。”

  待剛索曼等人走后,白金九千才收斂了笑容,對紅臉人微微欠身:“感謝你的大力相助,白銀不會忘記的。”

  而后,他晃了晃頭,問道:“那個,可以讓肖恩出來了吧?這周圍沒有其他人了。”

  紅臉人說道:“肖恩不在這里。”

  白金九千瞪大眼睛:“不在這里?他不是在廣場入口才和這位女士互換身份的嗎?這么短時間能跑到哪里去?而且他要去虹彩港與我們匯合逃亡,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吧,有什么可跑的?”

  紅臉人說道:“狩龍人能在這里攔住我,說明這條路已經是死路了。我在廣場設計這個陷阱,并不是真的期待著在這里和他們決戰。他們不出現才是最好的結果。”

  白金九千說道:“沒辦法,狩龍人的那位老先生看樣子也是認真起來了,有他指揮的狩龍人著實難纏,而我們白銀因為理所當然的緣故,沒辦法在城市里自由行動,拖不住他們。”

  紅臉人說道:“我不是在責備你們,只是闡述一個客觀事實。如果狩龍人能在天黃五區堵住我,就能在天玄區堵住肖恩,這條偷渡通道已經不安全了。”

  白金九千問道:“但是你肯定還有其他通道吧?”

  “當然。”

  “那么,在哪里?”白金九千說著,打開手中的全息投影,投射出城市的立體地圖。

  然而克拉圖因人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呃,紅臉前輩?我不是要打探你的商業機密,但你不告訴我通道在哪里,我沒辦法安排人手去接應他。”

  克拉圖因人說道:“真的是接應嗎?”

  白金九千愣了一下,失笑道:“紅臉前輩你難道是在防備我們?咱們是合作伙伴啊!一開始就是白銀出力協助肖恩逃亡,如果我們要對他不利…”

  “世上從來沒有值得全心全意信任的合作伙伴,何況你剛剛說的話并沒有錯,一個背叛你們在先的人,真的值得你們這么盡力去救援嗎?或許你們只是想出賣他,來保全自己。”

  白金九千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這么說也說得通,我們可能只是在利用紅臉前輩,來引導肖恩自投羅網。到時候肖恩被捕,我們抓到叛徒,紅臉前輩卻任務失敗,不光賠上了多年名聲還要賠我們違約款,名財兩失,我好久沒在天黃區執行任務,都快忘了這邊的從業環境了。”

  紅臉人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這種可能性。

  “不過紅臉前輩你還是多慮了,如果我們真要謀害肖恩,完全不必冒著得罪紅臉前輩的風險…”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接到的任務,是把肖恩安全地送到虹彩港,我不關心你們在他抵達虹彩港之后對他做什么,但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妨礙我的任務。”

  白金九千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才無奈地搖頭:“前輩恪守原則一絲不茍,我深感佩服。時間不早,我就先告辭了,不然怕是來不及搞到前輩的備用方案去堵肖恩…”

  而一邊走,白金九千一邊喃喃自語:“剛剛那群狩龍人里,是不是少了個熟面孔?上次在三區伏擊的時候,那個人應該沒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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