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蝴蝶館的小道上慢悠悠散步,欣賞著各種美麗的蝴蝶。
看路邊的科普展牌,又了解到不少關于蝴蝶的知識。
比如說蝴蝶身體沒有產熱系統,需要借助曬太陽的方式調節體溫,用翅膀來調節溫度。
當太陽直射的時候,鱗片會自動張開,減小太陽光的輻射角度,少吸收太陽光的熱能;當外界氣溫下降時,鱗片又會自動閉合,緊貼體表,使太陽光直射到身上,以便吸收到更多的熱量。
通過這樣的方式,使自己的體溫始終控制在一個正常的范圍內。
人造衛星上的溫度控制系統,就是模仿蝴蝶的鱗片設計的。
蝴蝶在過冬的時候,為了使自己既能觀察到周圍的環境,又能沐浴到和煦的陽光,會將頭部朝向正南,像是指南針一樣。
大名鼎鼎的帝王蝶和它們的遷徙之旅,自然也有所介紹。
帝王蝶學名叫黑脈金斑蝶,它們像是昆蟲界的候鳥一樣,每年8、9月時會結成超過上億只的大群,越過北美洲,到加利福尼亞和墨西哥的松林中越冬,在春季返回北方。
這么多的蝴蝶聚在一起,場面是非常壯觀的,樹上蝴蝶一只貼著一只,密密麻麻,色彩斑斕的蝴蝶,把樹林都染成了一片橙紅色。
帝王蝶的遷徙是世代交接,一邊遷徙一邊繁殖,老一代的蝴蝶死去后,子女會進行接力,像是蛙跳一樣前進。一趟來回的遷徙會由五代蝴蝶共同完成。
每天大概遷徙130千米,行程最長可達5000公里。
唐曉欣看著展牌,想象著它們遷徙的場景,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這些薄如紙片的脆弱精靈,卻有著如此清晰的目標,把太陽當做指南針,沿著一個方向筆直地飛去。
高高地飛翔在地球的曲面之上,忍受著連續數周的飛行之苦,飛過上千公里,結束短暫的一生,留下自己的后代,讓后代攜帶著自己的基因繼續前行。
真是不可思議又浪漫的動物。
不過隨后的內容,卻是讓她的心情沉重起來。
在過去20年的時間里,帝王蝶的種群數量急劇下降,直接到了易危,甚至瀕危的邊緣。
一個原因是棲息地減少,盜伐森林,大量的針葉林被破壞。
另一個是大量除草劑和殺蟲劑的使用,它們賴以為生的馬利筋減少。
而且隨著全球變暖,二氧化碳含量的增加,可能使馬利筋產生幼蟲難以耐受的毒性。
異常氣候增多,一陣寒潮就可能使很多毛毛蟲傷亡,孵化的蝴蝶也變少了。
昆蟲是生物多樣性的重要組成,也在生態系統的運作中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舉例來說,全世界的傳粉昆蟲每年可創造大約數千億美元的價值,卻很少得到大眾的關注。
近年的研究表明,過去30年來,全球昆蟲數量以每年2.5的幅度持續減少,如今有超過40的昆蟲品種數量正在下降,更有約1/3的品種處于瀕危狀態,其中蝴蝶、飛蛾及蜜蜂的減少幅度最大。
工業化規模的密集式農業、農藥的過度使用、城市化以及愈發頻繁反常的氣候變化是造成昆蟲數量銳減的主要因素。
展牌旁邊,還有一件帝王蝶的標本,被靜靜地封存在玻璃中。
比起其它飛舞的鮮活蝴蝶,顯得黯淡了幾分。
唐曉欣凝望著標本,心中沉思。
想想這滿園的蝴蝶,假如都變成了干枯的標本,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遐想思念它們活著時候的美麗,還是挺傷感的事情。
如果沒有關注和保護,這樣繼續下去,十年二十年,以后說不定就變成真實的場景了。
“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
以前螢火蟲很常見的,夜晚的田野中星星點點,多浪漫美好的場景,現在哪還能見到?
和青蛙、蜻蜓、蝙蝠各種動物一起,無聲無息之間就消失了。
“誒”
唐曉欣輕輕嘆了口氣,又不禁想到了動物園里的鄉土展區。
用生態防治害蟲,不用農藥化肥,還為各種動物提供了棲息的環境,人與自然和諧同存。
心中重新升起了一些希望。
逛完蝴蝶館,來到了櫻花林這邊。
一朵朵美麗的櫻花掛在樹梢上,入眼所見都是浪漫的粉色。
一陣清爽的春風吹過,樹上的花瓣微微搖曳,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半透明的花瓣,仿佛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粉嫩漂亮。
游客們行走其間,欣賞著櫻花美景,不時舉起手機拍照,把這浪漫的場景記錄下來。
唐曉欣湊到櫻花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泛起笑容:“好好聞!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嗎。”
錢可可舉起雙手,閉上眼睛,擁抱著櫻花林,露出陶醉的表情:“哇,真是太棒了,好想躺在這里睡上一覺!”
“別睡,還要繼續逛呢!”
“我就是說說嘛”
去了一趟雪猴館,寺院廣場上的積雪已經融化,池塘中綠水茵茵,看來已經從溫泉換成了普通的水。
雖然看不到雪猴泡溫泉,不過看雪猴在櫻花背景下嬉鬧玩耍,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有雪猴正在水池中游泳,劃開水面,水波蕩漾,美麗的櫻花花瓣也隨之上下起伏。
還有的在櫻花樹上上躥下跳,蕩著櫻花樹的樹枝,追逐嬉鬧。
偶爾摘下一片花瓣,塞嘴里嘗嘗味道。
兩只小猴子,抱著滾成一團。
猴王大黑在一塊石頭上蹲著,眼神掃視著玩耍的小家伙們。
看上去孤僻不好惹,不過眼神倒是很溫柔。
玩鬧了一會,一只小猴子跑到大黑身邊,拽著它,似乎準備拉它一塊玩耍。
大黑被拽得有些無奈,幫小猴子梳理起來皮毛。
被梳毛的小雪猴,眼睛瞇了起來,看樣子很舒服的樣子。
不過梳了兩下,大黑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剛才梳毛,只是不想讓小家伙鬧騰自己的敷衍之舉。
小雪猴見狀抬起頭,仿佛期望大黑繼續幫它梳毛。
大黑跳下石頭,又換了個別的位置繼續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