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會在軍訓過半的夜晚如約開幕,除了正在軍訓中的新生外,不少閑來無事的學長學姐們也來湊了個熱鬧。
看著人滿為患的禮堂,江騰有些緊張地摸了摸鼻子。
“誒,老江,你等下真要上臺唱歌啊?還是和女學生,你小心回去張院長削你!”
“那能咋辦?那天你是聽到了,不答應的話這幫人絕對鬧個沒完!”
江騰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皮德恒 “誰讓你對他們那么好?還真約法三章,搞定就休息。你讓他們覺得你太好說話了,出現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你看我那邊,有誰敢起哄?”
“我這不是想著帶訓要言而有信,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嘛”
“那也得分情況啊!這軍訓還好,以后下連了,你帶新兵,你越給他們臉,他們就越不要臉!你要嚴肅”
皮德恒坐在江騰身邊,一副“老子是過來人”的派頭,指點江山 “不是,你等會你這口氣,你帶過新兵?我記得你是第二年考的啊!你在這裝什么大頭蒜呢?”
“我是第二年考的,但我班里有新兵啊!嗨,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這不第一次帶訓,沒經驗嘛”
江騰聳聳肩膀,別看學生和自己混的好像關系不錯。但江騰也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帶訓思路有點問題 咋說呢,就是混得太好了。
像那天,自己喝令他們停止起哄都沒有任何效果。
作為指揮員,讓戰士們親近是必須的。但敬畏也不能一點沒有!
這些問題,自己知道就好。
“誒,木板什么的準備好了嗎?等下砸準點啊,你要給我干腰上了,回頭你就等著!”
“放心吧,咱好歹也是獵鷹啊。這還能砸歪了?!”
皮德恒隨意地說著 “晚會開始了,先看表演吧!別看他們還只是學生,但我看他們的水平不比一般的培訓班老師水平差!”
“那是!”
江騰深有感觸的點點頭,接著也認真看起央音學生們的表演迎新晚會的流程基本就是那樣,領導致歡迎辭,然后學長學姐代表發言,歡迎新生們加入央音。最后再來個新生代表說些,“俺們會繼承傳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完事 令人昏昏欲睡的發言很快結束,表演也正式開始!
舞蹈,歌曲,小提琴獨奏,甚至還特么有室內樂四重奏只能說,這很特么央音 “到今天,學弟學妹們也軍訓了半個月了。”
“是的,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教官們與我們朝夕相伴。相信學弟學妹們應該也對自己的教官很熟悉了,但隊列訓練,只是教官們技能樹里一個細微的分支!”
“沒錯,下面就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教官們上臺,為我們帶來精彩的捕俘表演!”
兩位主持人一唱一和的聲音結束,臺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別看學生們嘴上嫌棄,但就像武打片在院線里一直是票房收割機一樣。拳拳到肉的刺激感,是文靜優雅的音樂無論如何也帶不來的!
“走吧!”
江騰看了身邊的教官們一眼,接著帶頭上臺。
為了方便表演,教官們今晚也換上了迷彩服,腳下踩著锃光瓦亮的大頭作戰靴,顯得格外英武。
站在舞臺上,江騰看著教官們點點頭。
收到提示的林川,皮德恒等人立馬伸手從衣領下抓起07式武警防寒面罩向上一拉夏天自然是不需要防寒面罩的,但這玩意,拉上去后和反恐面罩除了沒有頂外,幾乎一毛一樣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又一次激起臺下的連連尖叫。
接著,五名帶著面罩,只露出一張嘴和眼睛的教官集體向著江騰沖去一時間拳腳橫飛,場面看上去極度熱血 但表演畢竟是表演,哪怕江騰沒有預設劇本,但林川等人也十分有比數。看似紛亂的拳腳,卻都仿佛有順序一般,依次抵達江騰面前。
然后被一一放倒打斗的過程,也刻意延長著你來我往的打上兩回學生們看了想尖叫,但如果讓特警學院的搏擊教員看到這一幕,絕對氣得想打人 捕俘表演完后,中間省去報幕的時間。
五名倒地不起的面罩男集體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接著找木棍的找木棍,找花盆的找花盆 “砰”
“砰”
一連串噼里啪啦地擊打后,棍折,盆碎視覺效果拉滿,按照劇本,接下來就是腦門開酒瓶了 令江騰毛骨悚然的地方來了!
腦門開酒瓶沒問題,但特么那是開啤酒瓶啊!皮德恒!你特娘的拿的什么?!
五糧液?這尼瑪哪找來的五糧液??
“握草,你特么想開我瓢多久了?”
江騰壓低聲音,假裝摔跤一般的姿勢一把將皮德恒的腦袋拉近。
“我也不知道,道具我讓學校準備的,誰知道他們拿了這個瓶子?!”
皮德恒有點尷尬,剛剛臺下給他手里塞這個瓶子時,他腦子就是懵的 總所周知,白酒瓶和啤酒瓶的硬度完全不是一碼事!韌性也不可同日而語!
“怎么辦?要不不開了?你直接給我摔倒去球,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咱們這個”
“我特么都跟鋼琴系那幫學生說了有開酒瓶這個項目,而且你提著酒瓶上來,傻子還猜不到”
江騰有些翻白眼,心中飛速地掂量著自己腦門的莫氏硬度 “算了,開!就這個,砸準點!別給我干暈在臺上了,那特么就丟人了!”
咬咬牙,江騰一個正蹬虛踹在皮德恒肚子上,將其“踹”得后退三步。接著,視死如歸地咬緊牙齒,死死地盯著皮德恒手中的酒瓶。
“哈!”
看到江騰的動作,皮德恒也豁出去了。怪叫一聲,舉著酒瓶快步沖向前 “砰”
一聲悶響后,酒瓶完好如初 艸,真尼瑪痛!
“再來!”
聽到耳邊忽然安靜的空氣,江騰低聲吼道。
“別怕砸壞,用力!”
“這可是你說的啊!”
皮德恒后退兩步,手里的酒瓶再次舉起沖刺兩步后,高高躍起,接著酒瓶破碎江騰的腦門也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