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修躺在變成大卡車的擎天柱的車廂內，一點一點的熟悉著自己體內的系統，就在之前，莫甘娜把一個新版本的武道修煉系統數據傳輸給了他，這次的修煉過程和之前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通過這個新版本的修煉方式，他可以吸收能量變廣了，不只是王者大陸特有的能量，甚至于光能，電能，暗能都可以接觸到了！
其他的都好說，通過十字旗艦，他也能變相的使用，但是暗能量，這種能量可以驅動暗通訊，暗位面系統，還有一系列通過暗位面才能做到的事都需要這種高強度的能源支撐。
就在沈修還在熟悉從身周的環境中一點一點的吸收各種不同的能量時，車門被打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矩陣上下來的莫甘娜手里那些兩罐啤酒，丟了一罐給沈修，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他的身邊躺下，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搭在方向盤上。
大口的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莫甘娜呼出一口氣，嬌嫩的唇瓣微微上翹起一個好看的幅度。
“你真的想知道終極恐懼？”
“不然呢，我一般不怎么開玩笑。”
沈修也打開啤酒喝了一口，托擎天柱是大卡車的福，前排的座位放下，勉強也能當一張床用。
“我沒有像凱莎和那群小碧池說的一樣，滿宇宙的宣傳終極恐懼，畢竟境界不到，給他們說了，別人也不懂。”
“體會不到那種無力。”
“我深有體會。”
“天使文明的崛起是走極端的結果，凱莎用她的正義去約束天使文明，她尊重生命，提倡生命可貴，正因為如此，她才永遠都不能認同終極恐懼，因為，她不能讓天城千千萬萬的天使的正義和信念坍塌。”
“一個走上了極端的文明是走不長遠的，天使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惡魔也沒差多少，烈陽這么多年來只是守著自家那點東西，對于宇宙真理的探索并沒有出過什么成果，冥河是隱藏得最深的，卡爾一直在進步，我已經看不懂他在做的事兒了，基蘭…神出鬼沒，早就聯系不上了。”
“在和命運的抗爭中，我們都只能走極端，極端成就了我們的現在，卻也摧毀了我們的未來，只有卡爾才是以最謙卑的姿態面對各種未知。”
“所以呢？”沈修看著平靜的敘述著的莫甘娜，“你和凱莎那點事，甚至是卡爾，那個宇宙里面很多事，甚至你現在都還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聽聽從你口中說出的終極恐懼具體是什么？”
“終極恐懼是什么？”莫甘娜把喝空了的啤酒罐往旁邊一扔，然后重新用微蟲洞拿了一罐冰鎮啤酒出來。
“無！什么都沒有，顛覆你認知中的一切，你所知道的，所有的物理定律，甚至，你，我，這個宇宙都不是真實的，這就是終極恐懼！”
沈修聞言，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繼續傾聽。
“你現在知道，為什么凱莎一直追殺我了？”
“我提出的終極恐懼否定了已知宇宙中所有的生命和存在的意義，而她的正義秩序剛好和這相反。”
“這是我和她的理念之爭，她為了正義，固執否定終極恐懼，我不愿意蒙蔽自己的雙眼，所以和她決裂，這就是天使和惡魔一直戰爭的原因，也是我的惡魔文明為什么喊出追求自由，永恒，墮落的原因！”
“面對真實和虛假，對于存在的否定，無能為力的我似乎也只能做到這一步，走上極端的我最終也和凱莎一樣在回避直面終極恐懼的命運，只不過方式不同，但是又能回避多久呢？”
“到了我們這個境界，能看到的東西，已經超出普通人太遠，當一般的神甚至是主神還在為了文明的發展和延續考慮的時候，我們在看宇宙的真理，世界的真相，最終因為看得太多了，把自己嚇得惶恐，膽寒。”
“就沒有想過是自己想多了？”
一罐啤酒喝完了，懶得續杯，就把罐子放在旁邊，沈修看著莫甘娜。
莫甘娜看著他，“我這輩子最大的研究就是時空！”
兩人沒有在多說，沉默了好久。
“你怕了？或者不信？”
莫甘娜的聲音第一次這樣輕柔，蘇蘇的，纏繞在沈修的耳邊。
沈修搖了搖頭，“不至于，我只是在想，那么虛空又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我沒有你的底蘊，但是我有自己的秘密和執念，對于真實和虛幻的界限，我也會時常思考，以前思考得最多，最近就少了。”
“為什么？”
“不敢去想，我的地球文明有幾億的子民，他們都在為了明天而努力，他們把我當成希望，只要我還存在，他們哪怕是種樹都是笑著的，我養了一只寵物狐貍，認識了幾個女孩，羈絆多了，就不愿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了。”
“那么我呢？”莫甘娜似乎是來了一點興趣，身子微微一動，壓在沈修身上，與他額頭和鼻尖相觸，清澈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沈修用力捏了捏某只母老虎的屁股，“你是真實還是虛幻我不管，你再不起開，今天你不管是真實還是虛幻，明年的今天，你就該當媽媽了！”
莫甘娜表情先是一僵，然后緩和了下來，一只手往下探去，輕輕使一點勁捏了某個不明物體一下，看著這個小混蛋微妙的面色，她高傲的揚了揚鼻尖，“就你，還嫩著呢，不和你這個小家伙較真，你還真當我就那點本事兒啊！想征服一個女王，等你先成為一個真正名副其實的主神再說吧！”
“我說我剛才手滑你信嗎？”
“那你說的話？”
“我喝醉了！”
“還想不想讓我變成媽媽？”
“想！不過等我能吊打你再說！”
鐵骨錚錚沈某人，打架能輸，氣勢不能！
莫甘娜沒好氣的錘了沈修的胸口一下，巨大的力量瞬間把沈修錘到車門上砸出一個人形凹槽。
作為卡車的本體，擎天柱感覺自己很憂傷，莫名其妙吃了兩個碳基生命體的狗糧，還因為這種奇葩的理由受了一點小傷，他容易嗎？
“把你的手臂借我用一下，今晚缺一個臨時枕頭。”
“一天到晚盡是想一些有的沒的，你能把你整個人借給我嗎，我缺一個人形抱枕。”
莫甘娜爽快的笑了笑，不客氣的自己貼上來，“呵，今天例外！滿足你一個小愿望！”
散發著奇特芳香的溫暖身體讓沈修身子有些發熱，“我覺得自己的愿望挺多的，你可以試著換一個滿足我。”
“再吵你就睡外面去！”
莫甘娜輕輕閉上了眼睛，“鶴熙找了一個學生，凱莎也有天使彥，要不，你試著叫我一聲老師聽聽，以后想學啥我教你？”
“睡你的覺吧，師生戀會被和諧的！再說了，不穿黑絲，沒有眼鏡的老師是沒有靈魂的！”
“你這個笨蛋！”